若是让别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惊掉一地下巴。
盛长平,李图的死对头,代知府、江南司马,被李图搞成了阶下之囚,此乃泼天之恨。可是现在居然跪在李图面前,非但不计前嫌,反而这般诚恳,请求追随在他身边?就
连李惭恩,都愕然了一下,但是却随即露出释然之色,似乎能够理解盛长平为什么这样做。
李图看了盛长平一眼,摆摆手道:“不要多礼,起来吧。本官是来抓你的,自然要将你带回江南府。”他
很欣赏盛长平的转变,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无视盛长平曾经的所作所为。
如果悔过就行,对那些被盛长平所害的人,也是极大的不公。
盛长平闻言,哽咽了一下,但是随即恢复,起了身。
“王八蛋!看你以后还敢欺男霸女!”
此刻,朱八也打得累了,他全身是汗但是却带着一抹快意。几十年,几十年的恨,几十年的憋屈,终于得到了释放。而
谢康,被打得全身是血,没有一寸好肉。这铁棘鞭只会伤皮肉,伤不到根本,他死不了,却痛到了麻木,整个人心惊胆战,胆都碎裂。
“救我……救我……”
谢康哀呼着。朱
八扔掉了鞭子,转头看着李图等人,眼中充满了感激,道:“李大人,朱八谢谢您,谢谢您!谢谢各位恩公!”
李图挥挥手,道:“租约已毁,好生种地便是。日后谢康若敢再犯,吾可杀之。”
闻言,地上的谢康更是打了个激灵,脸色苍白,动都不敢动了。李
图说杀人,没有人敢不信。李
图挥挥手,冷漠地看了谢康一眼,道:“带着你的人,滚吧。”顿
时,旁边呆若木鸡的家丁们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将谢康扶了起来,拖着屁滚尿流地离开了朱八家。
朱八走到一边,将张氏拉了起来。“
李图即将离开,感谢朱八大哥款待。”李
图道谢告辞。朱
八夫妇却是眼中带泪,他们看着李图,眼中有千言万语。
“谢谢,谢谢李图大人,有您,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的福气啊……”
在两夫妻的目光之中,李图带着李惭恩和盛长平,离开了朱八家。而
此时。
凤凰集,不过是一个偏远小镇,但是今日却迎来了不平凡的一天。两
三百人,气势汹汹地冲进凤凰集,他们一来,便打破了凤凰集的宁静。“
普通人给我滚开,这一片街道,今日不许任何人到来!”一
个彪形大汉恶声开口,他手下的人顿时四处驱赶,市集上鸡飞狗跳,众人纷纷逃散,不多时,街道上就变得冷清无比,一个人影也无。
“这条大街,就是凤凰集的咽喉,李图想要离开,必然要从这里经过,守好了,李图就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我等就终结李图!”“
李图以官场中人的身份,屡次干涉我武林中的事情,这是他自己找死!”
……
后方,其他的人马也6续到来,瞬间凤凰集被杀机所布满!…
…
而此时,遥远的京都。南
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
是一座古朴的寺庙,香火宁静,平日里,不会有人到来。但
是此刻,寺庙的周围,却森然有着上百守卫。天
下人无不知晓,当今大皇子的母亲,当朝皇后懿如皇后信佛,每一次到佛寺,都要进去为国家祈福。
因为信佛的缘故,世人盛传懿如皇后爱民如子,经常会将皇宫中多余的粮食、布匹等,拿出来救济穷人。因
此,懿如皇后也备受天下人所爱戴,民间更是有不少人给她立生祠,供奉她。
今日,就是懿如皇后敬香礼佛的日子。礼
佛完毕,此刻懿如皇后,正在偏殿中休息。
正殿中,僧人敲木鱼的声音还在缓慢地想着,清脆地传进懿如皇后的耳中。礼
佛前后,懿如皇后都会沐浴。
热气扑鼻,浴桶中全是牡丹花瓣。。
她眼中带着些许的的疲倦,眼角微微有着几条细细的皱纹。
她保养得极好,已经有三十多岁,但肌肤却比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差不到哪里去。她
低头,自己的小腹平坦,胸脯挺翘。她
的一切都完美,唯独这具身体,却如此寂寞。自
从皇上年老,失去云雨之力后,她就太过寂寞!每
一次用热水沐浴,她都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小腹如有暖流。
热水的热气,就像一只只手,抚摸着她。她
的手逐渐顺着胸膛下滑,忽然闭上了眼睛。许
久之后,她轻轻地咬着嘴唇,手臂在不断地蠕动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
沐浴完毕,穿上庄重的皇后袍,她的脸色已经平静的多。
她走出偏殿,偏殿之外,一个身穿明黄色袍子的青年早已在等待。
看到懿如走出来,青年顿时低头,但是呼吸却微微急促。
如今皇宫监督甚严,每一次有密事商议,需要与母后见面,都只能利用这样的机会。
所以每一次,他都能看到自己母后最美的一面。她
刚刚沐浴过,那香味就像一只柔滑的手指,拂过他的心,让他忍不住躁动。但
是,他依旧表现得很恭敬。
“近来你父皇的身体,已越不如从前了,你早作打算才是。最近情况如何?”
懿如皇后忽然开口。
眼前这个青年,赫然便是当今皇帝的大儿子,云壑皇子。
“您放心,没有人能威胁到我。就连江南李图,都已经必死无疑。”
云壑恭敬地开口,似乎颇为得意。“
你说什么?李图?”懿
如皇后却是意外,眼中泛起了一抹质疑。之
前五百百姓进京,李图的名字轰传京都,无人不知。
“是的,我已经让于大同去江南,李图必死无疑。”
云壑依旧很得意,抬眼看了一眼懿如皇后,现懿如皇后的脸上,带着一抹微微的潮红,那是一种让他无法自拔的媚态。
“糊涂!”
懿如皇后却呵斥起来,道:“区区一个李图,也能让你这般兴师动众?真是愚蠢!”
闻言,云壑瞬间愣住,道:“您的意思是?”
“如今你父皇大限不远,你的对手,根本不是孱弱的五皇子,就凭一个没有实权的礼部,一个偏远的靖南王,他能有什么作为?你应该忌惮的,不是他!”“
你二弟一年前请命北上,抗击晖贺部,捷报频传,已得军队支持,他才是你最大的威胁!此外,你四弟两个月前,才与贾家千金联姻,这些你看不见?非要去动一个徒有虚名的李图!”
她痛心疾,实在没想到,自己教导这么多年,他居然还是这么愚不可及。“
那您的意思是?”
云壑闪过一抹惊恐,一切心思都消了。
“去找残休,他有办法帮你!另外,立即让江南的人回来,招惹武林之事,若是让九幽现,你得不偿失!”她
冷冰冰地开口。…
…他
离开偏殿,走出正殿,不多时一个太监迎了上来,道:“大皇子,残休等待久已。”
大皇子云壑淡漠地嗯了一声,挥挥手,这太监随即离开了,不多时,带回了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他
整个人都隐藏在黑色斗篷中,带着一股独有的味道,像是几万种中药混合在一起,并非难闻,而是怪异。
“见过大皇子。”
斗篷之中,响起了一个粗哑的声音。
“时间到了。我母亲让你准备多年,现在可有把握?”云壑负着双手,冷冷开口。
“启禀大皇子,若要成功,还需一味药材。”斗篷人恭敬开口。“
什么?”
斗篷人一字一句,凝重地道:“您的血。”闻
言,云壑顿时吃了一惊,道:“我的血?”斗
篷中的声音,带着无与伦比的寒意,道:“是的,您的血。您是圣上的亲生儿子,只要让他吃了您的血,便可激多年潜伏在圣上体内的毒素。此乃‘虎毒不食子’之毒。”
云壑闻言,淡漠地取出一把金色匕,匕上镶满了宝珠,他忽然一把抓住匕,血水顺着金色匕滴落!
云壑紧紧地抓住匕,看着鲜红的血,忽然露出一抹残忍的笑,道:“这一切,都是我的!”“
陛下威武。”
斗篷中的声音谄媚响起。
云壑的脸上,更是呈现一抹疯狂得意之色。血
,已经接满一瓶。斗
篷人仔仔细细地将血收了起来。
“残休告辞。”残
休恭敬地开口,准备离开。“
对了,你不曾告诉我母后,是我让你给我父皇下了龙根断绝的药,让他失去云雨之力的吧?”
云壑忽然转头,冷冰冰地看着斗篷人。
“小人不敢!”
斗篷人似乎颤抖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