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当李知带着王越来到酒窖之后,看着面前被团团围住的酒窖。
王越皱着眉头,指着那些守卫说道:“贤婿别犯傻了,赶紧去把这些士卒分散开来,不要让他们聚在一起。”
“为何?”李知满是不解的问道:“若是把他们分开,岂不是给了那些刺客可乘之机?”
王越摇了摇头,指了指那些聚在一起的侍卫说道:“贤婿,你可能是在沙场之上征战惯了,不了解这些小巧门道。
我们这些靠手艺吃饭的人,大多都会一两手易容之术。
要是他们易容成这些士卒的模样,或者直接易容成你的模样,岂不是能轻而易举的把王允救走?”
李知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小婿这就去吩咐。”
正当,李知要吩咐的时候,他身后传来了一声暴喝之音:“贤婿且慢!此人是假的!”
李知闻言,猛的一回头,就见另一个王越拿着一柄长剑,怒气冲冲的看着李知旁边的这个王越。
李知见此,并没有吃惊,微微一笑,目光在两个王越身上来回徘徊,随后,他戏谑的问道:“你们两位哪位是我的老大人啊?”
后来的那个王越,听到李知的问题之后,瞪了他一眼。
随后,王越把目光看向了前来的那个王越,问道:“你这厮既然敢冒充老夫,想必也有些本事。
来来来…和老夫过过手,我们以胜负论身份。”
那个陪着李知说了半天话的王越,闻言之后,呵呵一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此处冒充你的?”
王越闻言,自豪一笑:“你怕是太小瞧老夫的女儿了。
老夫的女儿在见你第一眼的时候,便看出了你的破绽。
不过,她没有把握胜你,为了稳住你,所以才跟你说话,没有揭穿你。
最后,她装作害羞的跑了,就是为了找老夫来对付你。”
“啪啪……”那假扮王越的刺客听到王越的解释之后,把剑往地上一插,拍了拍手:“好聪慧的姑娘。
可惜明珠暗投,嫁给了李知,暴殄天物啊!早知道有如此奇女,我就去求亲了。”
听到这人的说话,李知猛的跑到了王越的身旁,指着假王越的鼻子大骂道:“嫁给本候怎么就暴殄天物了?
本侯乃是侯爵,怎么说也要比你这刺客强百倍!”
那刺客闻言,也不在意李知的态度,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罢了,往事已矣,我们手底下见分晓吧!”
说完,他一把抓出插在旁边的剑,剑尖一挑,指向了王越,眼中满是战意。
王越见此,也被他激起了凶性,把手中长剑剑鞘一扔,手腕一用力,挽了个剑花,指着刺客,算是回敬。
那刺客见此,豪迈一笑,长剑一扬,脚步瞬间踏前,向王越攻来。
王越见此,也不犹豫,手中长剑一撩,轻描淡写的便挡住了来人的一刺。
“噹!”
那人一剑无功而返,也不气馁,剑式一转,从下往上朝王越攻去。
王越见此,大骂一声:“无耻之徒,尽用些下流手段,你这厮不配用剑!”
说完,王越不再留手,手中剑光一闪,本来还中正平和的剑式,瞬间变的凶险起来,招招皆是向着那刺客的要害刺去。
那刺客见此,也不马虎,双手执剑,疯狂的朝王越要害之处攻来,也不管将要刺到他身上的剑,看起来,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王越看着来人的剑式,眉头一皱,有些疑惑不解,这刺客拿的是战场征伐用的大剑,可是看他剑招却像是自己门下的剑招,很是奇怪。
不过此时也容不得王越多想,见那刺客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他也不敢分心。
面前这刺客的剑术虽然比王越差了许多,但是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却渐渐的逼平了王越,因为王越着实不想为了区区一个毛贼而受伤,而且,王越还要防备其他的刺客,所以只拿出了一半实力。
王越的这种表现,让那刺客以为胜机在握,一剑荡开了王越的长剑之后,哈哈大笑道:“剑圣不过如此,今日就让某家来破了你的剑圣之名吧!”
“哼哼!”王越气极而笑,他没想到他有所保留的实力,竟然会被人瞧不起,咬着牙,恨恨的说道:“好好好!老夫看你怎么坏老夫的名声,再来!”
说着,王越猛然攻了上去,这是王越来此之后第一次主动进攻。
他被那刺客的话给气坏了,区区一个刺客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当真是没大没小!
此时,王越也不再保留实力,至于其他藏在暗处的刺客,王越也懒得再管了,反正这里还有李知。
他现在一心一意的想把面前的这个刺客给一剑斩杀,以解心头之恨。
那刺客见王越攻来,也不害怕手中长剑猛然朝着王越的宝剑打去,想要和刚才一般荡开王越的宝剑。
“噹!”的一声,那刺客之间虽然打到了王越的剑上,但王越攻势却是毫不停顿,像是没受到什么影响一般,直直的朝那刺客胸口刺去。
那刺客见此,瞬间惊慌失措,大叫一声:“这不可能!”
不过,他虽然叫着不可能,但是他也知道他确实没有撼动王越之剑,所以便赶忙的朝一旁一滚,躲过了王越的剑式。
王越一剑刺空之后,也没有在意,双手握剑,用力向下一划,却是用起了刀招。
那刺客见此,连忙一转身,翻身朝上,用双手举起的剑。
“噹”的一声,那刺客用手中的长剑挡住了王越的砍来的一剑。
那刺客虽然挡住了王越的剑,不过,那他的手上瞬间便鲜血淋漓,却是被他自己的剑刃给误伤了。
不过那刺客却没有在意这些,用震惊的目光看着王越,似是在质问的喃喃自语道:“你怎么会用剑使出刀来?
你以往之时,不是非常讨厌别人用剑使出别的兵刃的招式吗?
你不是说那些胡乱使剑的人,不是剑客,乃是莽夫吗?”
王越闻言,眉头一皱,看着这刺客凝重的问道:“老夫平日之时所说的话,你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在武馆之中安插了眼线?”
那刺客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王越,眼中竟然有了些泪痕。
王越见此,疑惑不解,不过他还是对着刺客解释道:“确实,老夫平日之时最讨厌用剑使别的兵刃的招式。
老夫的大徒弟史阿便是此道高手,他把刺杀之道融入了剑招之中。
但是老夫是怕他误入歧途,所以才不让他使用他自创的剑法。
因为刺杀之道太过于凶险,老夫怕他练出问题,所以便制止了他!
至于刚才老夫所用的招式……”
说到这里,王越一下子松开了手中的长剑,摇头笑道:“剑无常法,只要能杀敌便是好剑法。
杀敌之时,哪有那么多的顾虑,只要平日练剑时候不用这些剑法就行。”
说着,王越叹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地上的刺客,喃喃的说道:“史阿,你怎么会成了王允的刺客?”
躺在地上的刺客猛然一惊,看着王越问道:“师…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呵…”王越苦笑了一声:“你是为师从小培养长大的,你用的任何剑法都是为师教的,为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你来?
你虽然故意把短剑换成长剑,但是你的招式之上有我王氏剑法的痕迹,为师怎会认不出来?”
史阿闻言,也不再挣扎,躺在地上,把手中的长剑一扔,呆呆的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弟子好怀念当初的那段时光,可惜世事无常。”
李知在一旁也听出了他们的关系,知道这个躺在地上的刺客,便是当初他刚去王越武馆之时,对他怒目而视的那个青年之人。
等想明白之后,李知走上前去,用震惊的目光看着史阿,不解的问道:“史阿…师兄,你为何要来搭救王允?”
史阿闻言,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李知,不答反问道:“小师妹在你这里过得还好吗?”
李知一愣,随后便点了点头:“她在这里过得很好、很开心。
本侯侯府之中非常的安宁,并没有什么龌龊之事,所以她现在还保留着那份少女的天真。”
史阿听到此言之后点了点头,喃喃道:“如此就好,看来小师妹的选择并没有错,她在你这里,确实比跟着某家强多了。”
王越闻言,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史阿,你就是为了苗儿才出走的?”
看着沉默不语像是默认的史阿,王越勃然大怒道:“为了一个女子你别放弃了你的剑道,老夫就是这么教你的?!”
史阿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情之一字很难理解,也很难受摆脱它的束缚。
弟子本来以为能够强行压下内心的情感,做一个无情剑客,但是却总是没有成功。
弟子看到骠骑将军闯入小师妹的沐浴之所后,心中更是升起了浓浓的杀机,不为别的,正是因为那份嫉妒之心!”
说到这里,史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多说无益,现在弟子已经走错了路,也懒得回头了,还请师傅送第一程。”
说完之后,史阿便闭目等死。
王越见此,恨铁不成钢的上去使劲踹了他两脚,大声的骂道:“老夫是怎么教你的?
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生的希望,只要活着便有希望!
你既然喜欢老夫的女儿,为何不倒与老夫明说?
你若明说了,苗儿现在说不定都是你的妻子了!
你这蠢货,气死老夫了!”
说完,王越又使劲的在史阿的身上踹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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