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时空通道?”
严嗣同看着杜恪的新论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阅读起来,论文并不长也就六千字左右,然而内容却着实吸引人。说起来量子时空通道这个概念,很早就有人提出来,只是大部分人都是从量子力学的纠缠效应上来阐述。唯独这一次,杜恪竟然为量子时空通道建模了。
模型与理论推测,是简然不同的两个阶段。
“是这样么?”严嗣同一边看论文,一边在脑海中进行验证,因为这篇论文并没有准确的数据,大部分都是杜恪基于自己观察之上的推导,所以很容易看得懂,并进行带入,“似乎没有疏漏的地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模型结构,从道理上来说,是可以讲得通的。”
匆匆看完一遍论文后,严嗣同又开始看第二遍,越看越觉得这一篇论文所描述的量子时空通道,模型相当的经典,有一种拨云见日的醍醐灌顶之感。
所以他是把论文翻来覆去的看,边看边做笔记,自己去比较,然后体会其中的奥秘。
这一折腾就花费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
直到中午时候助手喊他去吃饭,他才把脑袋从论文上挪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杜总编来了没有?”实在有太多的疑惑不解与感想需要倾吐。
“还没有呢,严编。”
“杜总编来了立刻通知我!”
“好的。”
严嗣同本来想要直接打电话给杜恪的,但是一想到电话接通的肯定是助理,而且,电话里也讲不清楚,干脆等杜恪亲自赶来《未来》编辑部再说。
与此同时。
在隔壁的《生命》编辑部,几位负责审稿的编辑,也拿到了杜恪的另一篇论文,并开始审核起来。按照杜恪的要求,编辑同样可以投稿,并且交给其他编辑负责初审,所以即便是杜恪的论文,一样需要走这套流程。
“四链结构的DNA模型?”编辑看完之后,觉得有点意思,但是具体有意思在哪里,他也说不清楚,但是考虑到这是杜恪论文,便直接通过。
几名编辑基本都是这个态度,虽说要严格审稿,但是有些事情没法说清楚。
杜恪的论文,即便是再自以为是的编辑,也不敢轻易毙掉。哪怕写得乱七八糟,编辑们也只会认为是自己才疏学浅,看不懂写得什么。
就这样,这篇论文顺利进入计算机库,然后从普通编审委员会中抽取合适的审稿人,向对方发送了过去。
到了这一阶段,论文就成为不署名的存在,需要检验论文质量而不是论文名气了。不过至少有一点,依然是避不过去的,那就是编辑在投送同行审议时,选择了加急。加急就意味着这篇论文要么质量很高,要么就是名气极大,基本上遇到这样的加急论文,审稿人都是要认真审稿的。
与《未来》期刊的普通编审委员会大多不是院士不同,《生命》期刊因为辅助医学院的存在,有一个庞大的院士审稿人团队。
好几位研究DNA领域的院士,迅速收到了这篇《关于四条链结构的DNA猜想与外星碳基生命推演》论文。
院士们工作繁忙,当然不会第一时间选择审稿,即便上面标注了加急。
……
“杜总编啊,这个模型的自旋结构,你是怎么考虑的,是不是与现行的理论有一点冲突?”严嗣同终于等到杜恪上班,此时已经下午三点钟了。
杜恪身上还有一股奶香味,抱儿子沾染上的,闻言说道:“我也考虑过很多次,但是我还是坚持认为,自旋结构只能向左不能向右,否则构建通道的量子波动概率就要超出之前的标准。不过具体的旋转结构,需要精确测量,暂时没有办法展开这样的实验。”
量子力学实在是太神秘了。
现在物理学界已经公认了一个定理,那就是万事万物都有波粒二象性。
也就是说,远看是个人,这个人由一个一个微小的粒子组成,但其实他也是一个波。人既是粒子也是波,这就是世界构成的奥妙。只是物体宏观越大,波的表现越不明显,到了人这么大的宏观物体,几乎已经察觉不到波的属性。但不能否认,人同样具有波粒二象性。
所以。
既然人是一道波,那么就遵循量子力学的概念——不确定性原理。
所以通过特殊的量子力学手段,就能构建一个将人同时置于两个地点的时空通道,形成量子纠缠,通过观察的方式进行坍塌,把结果归一,从而实现超远距离的传送。
这叫量子态隐形传输。
这项技术目前主要被用来研究量子通信,距离传送物体还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传送活着的生命体。很多科学家认为,即便可以传送生命体了,在坍塌的一瞬间,传送过去的也不过只是一具复刻的复制体而已,生命与意识都会在坍塌过程中消亡殆尽。
但是杜恪通过对奇幻世界生物的观察,以及自己施展瞬间移动魔法的感受,明确知道,量子传送是可行的,只要搭建好稳定的量子时空通道,就能传送。
根据量子纠缠的特性,即便是无数光年之外,一样可以瞬间传送。
这从本质上来说,已经超越了光速,与爱因斯坦所说的,一切携带信息的物质不可能超越光速相悖。只是杜恪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心灵战甲是如何穿越世界的,很明显就携带了“杜恪”这么大的信息,超越了光速。所以物理几乎没有尽头,光速不可超越,未来肯定也会成为牛顿力学一样的存在。
牛顿力学是错误的吗,在宇宙中很多地方都不遵循牛顿力学,但在一定范围,如地球,牛顿力学就是正确得。
同样,光速不可超越,在宇宙大尺度上,似乎也是正确的。
只是任何一套理论,都有适用范围,超过这个范围,它就不再正确了。
“如果真实现了量子时空通道,我们的物理学殿堂,可能要彻底坍塌啊。”严嗣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该怎么辩驳,感觉此时的杜恪身上散发出刺眼的神性光辉。
杜恪则平淡的笑了笑:“物理学殿堂不会坍塌,相反,我迟早会给它再加盖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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