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术的时间将维持七天,人若七天不死则逃过诅咒,问题是,有几位能运气好到那种地步呢?
按照‘第一目标’死亡的时间开始计算,这第一天还没有熬过去呢,已经死了一百多位了,剩下的人呢,何去何从?
要说这些还让人怀有希望,但想一想历史上血统诅咒使用后的效果,就能打碎所有人的希望了。
中了此术的家族,基本上被灭杀的彻底,鲜少有人能活下来的。这咒术真是够黑够狠啊,算是诅咒类禁术的一种了。
被牵连的人们和诅咒死地力场范围中的人,有机会活下来,但这需要大运气。
以我为例,就已经遭遇了一次生死危机,要不是三只女鬼将我从半空拉回来,此时已经稀里糊涂的从高楼天台蹦下去了,后果可想而知。
四位师傅也是一样的,宏吉老和尚头顶的吊灯砸落,那就是第一次劫数,他逃过去了,但死者的亲生女儿小蝶却死了,这就是此术恐怖的地方,看似偶然,实则有迹可循,这让人升起无力感。
譬如小蝶这样突然死亡的方式,让我们如何破解和预防呢?
阴阳师炼制的符箓或其他手段,大多针对的是使用阴气的鬼怪,而不是诅咒之力,符箓不对症,所以,使用符箓的后果就是刺激的诅咒之力大发作,不但不能救人,还会刺激的尸体骤变成行尸。
凤祥先生的徒弟就死在这上面,他的那张符纸就像是火上浇油,结果送了小命,这不是他阅历浅的关系,在场的大师们也会如此反应,是因为他不晓得这是血统诅咒。
即便换个人来,也是这样的做法,那就躲不开连带死亡的命运了,唉,只能说小钟的运气真是有够差的。
董成的大儿子是死者所生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诅咒术重点关照的对象,他死的那样蹊跷,且死后变行尸,这是诅咒术的威力所致,他是必杀名单中的一个,只能说,他逃不开了,唉。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血统诅咒术,基本上,中者无解的诅咒术。
师傅说过,只有一种办法能在七天之内解除这道诅咒,那就是找到第一目标被诅咒师拿走的那一部分‘东西’,可能是头发,可能是指甲,使用破邪密咒引来天罡雷霆汇合阴火毁灭这东西,诅咒可解不说,施展咒术的两个或多个灵咒师将会遭遇反噬,立马死于非命!
这听起来简单,但是,上哪去找被害人的那一小部分‘东西’呢?
头发的话,一根不能少了。指甲的话,一点不能少,遗留‘一根’或者‘一点’,咒术不解,只能扛过七天七夜,还活着的,就算是命大的了。
这道诅咒术名气虽大,但大多数的阴阳师一生也遇不上一次,大多是从师傅那里听来的,当成传说听罢了,不想,我遇到了!
我满头冷汗,此时才想起要掏出手机看一看。
果然,一点信号都没有,在诅咒死地力场范围中,一切联系外界的手段全部失效,不用说,电脑也连不上网络了。
而我去往大楼调查时遇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幻视、幻听,也是诅咒术折腾目标的手段,我无法有效驱逐就是,如何对付诅咒之力,我真就不擅长啊。
一道说出‘血统诅咒’这四个字的五位师傅面面相觑,眼底都是震骇。
他们四个看向我的眸光变了,再也不是不屑一顾,而是深沉的探究。
因为,血统诅咒太罕见了,能知道此术的阴阳师,无不是道统源远流长的大门大派,散修中知道此术的寥寥无几,一个散修的徒弟,缘何和他们一样知道这种诅咒呢?这就值得深思了。
他们都想到了,一定是我的是师傅不简单,再有,我能预先感知到一点他们觉察不到的异常,这让我的份量急速上升。
未来的六天多时间,能不能扛过去,我的灵异第六感或许会起到大作用。
因着这些缘由,四位本看不起我的大师,此时看我的眼神更像是看向同辈和名门大派弟子了。
不过,他们没有就此事多说什么,心照不宣即可,还能避免尴尬,否则就很难圆场了,毕竟,先时他们不将我当回事,此时却忽然转换了态度,岂不是贻笑大方?
四位大师不着痕迹的扫了我一眼,脸容都变的极端严肃。
“血统诅咒,那是什么?”
被儿子荣大昌搀扶着走来的荣忠听到了我们的话,一脸惊恐的问着。
外头院子中的大火映照着他惨白的脸,感觉死气沉沉的。
我们看眼院落中的惨况,齐齐叹息,然后,四位大师都看向我,显然,我年纪轻口齿利索,他们的意思是,让我跟荣忠说明白缘由。
先时我都没有资格说话的,此时的待遇就不同了?
我啼笑皆非,下意识的伸手碰碰口袋,三张纸人静静的躺在口袋中,小仙她们潜伏在纸人之内,给予我很大的自信心。
因为兆头不好而带了三只女鬼同行,可能是我做的最英明的事儿了。
她们都是鬼眼,看不见诅咒之力,但我可以在她们身上绘制开启阳眼且不伤害鬼躯的符箓啊,那时,三只女鬼就能更快一步的发现异常了,不说别的,至少,自身保命的能力大增!
七天七夜,我有很大的可能熬过去,因为,我只是被连带攻击的目标,诅咒术攻击我的次数有限。
诅咒术的主要目标是荣家上下,这我真就没有把握保护了。
别说我了,那几位资历更老的大师,能保住自身的命就不错了。
荣家,真不知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有三个甚至更多的人,不要命的针对他们施展了血统诅咒?
这里面,一定有很深的恩怨纠葛,但想要解决问题保证更多人的安全,这些东西还真就要挖掘出来不可,即便涉及到荣家的隐秘和阴暗往事,也要追问出来。
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还能守口如瓶不成?我还不信了呢。
院中大火的势头变小了,大雪狂降,将院落的火焰浇灭,残缺不全的尸首散落的哪里都是,这场面,真是地狱一般,谁看到都会毛骨悚然。
这些人死的太惨了,诅咒过于狠毒,死者中,大多是来帮忙的友人,跟荣家没有血缘关系,这是在滥杀无辜啊,即便有滔天的怨恨,牵连到无辜者就是邪恶的。
这是我认定的标准,所以,我对施展此术的那些人很是痛恨。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和荣家有仇针对荣家就是了,为何牵连无辜?太不厚道了,我觉很生气,很憋屈,自己无缘无故的成了被连带的牺牲品,堪称九死一生啊,这不是无妄之灾吗?不生气才怪。
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四位大师也气的够呛,但还有着深深的恐惧。
在场的,没谁比我们五个更明白面临的是怎样危险的局面了。
我看到宏吉大师下意识的碰了好几下大光头,估计,正在回想当时要是被吊灯砸中会怎样吧,这是后怕了?
和尚也是人,也有害怕的时候,不过是掩饰的好,一般人看不出罢了。
但我能看出来,及朱者赤,小师妹喜欢观察细节,我跟着养成了同样的习惯,能感知到大师们的不同寻常之处。
就如我能看出来董成和他妻子不睦一样,这也算是一种本事吧?
我对四位大师示意后,扭头看向荣忠说:“荣先生,请你将山庄所有还活着的人聚集在一个宽敞的地方,我会针对目前的事,向大家伙说明状况。事态紧急,我们需要团结一致扛过七天七夜,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只说到这里,荣忠的眼睛惊惧的睁大了,他自然明白这些话是怎样的沉重,七天七夜?这个词让他惊悚。
他看看院落,扭头看看灵堂上大姐和小蝶阴森森的照片,颤栗怎么都止不住了。
好在,荣大昌很给力,扶着父亲去聚集剩余的人们了。
诅咒的攻击是有规律的,大规模的攻击后,会迎来相对稳定的一段时间,这是比较安全的时间段,此时就是了。
半个小时后,剩余的人聚集在某栋大楼的会议室内,这是山庄职员开会的房间,面积够大,容纳一两百人不成问题。
昏睡的荣老爷子和小姑娘都清醒了,此时都呆呆的坐在角落中无声的看着前方,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清点过人数了,山庄中还剩下六十六个人,包括荣家的上下老小邻舍好友,以及留守山庄的员工。
也包括五位大师和数位徒弟。
竟然看到那个打更老头也来了,他满脸的茫然。
我摇头苦笑,当时是被诅咒给耍了,老头根本就没事,我看到的确实是幻像,但真的很吓人啊,有木有?该死的诅咒!
在四位大师示意下,我走上讲台位置,将‘血统诅咒’的事缓缓说出来,十几分钟的解说后,我住口不言了。
会议室内的人都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冷汗布满他们的额头,一个个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可怜,别说他们不信之类的话了,亲眼见到一百多人横死,事实胜于雄辩,谁还会不信呢。
恐慌迅速的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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