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把麻烦暂时清除了,张东健坐在那里,并没有感觉到丝毫轻松,他心里清楚,他不可能当真去帮老人找闺女去,先不说能不能找到的问题,只要自己现在主动沾染上这件事,只怕很多对自己不利的流言蜚语就会以最快的度传播开来。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稍稍思忖了片刻后,张东健招呼司机把自己送到了市委大院,他是来找唐小平的,这些年,他不断的给唐小平送了一些贵重礼物,却一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位置,说白了,钱已经花出去了,却没能从唐小平身上得到半点好处,现在自己遇上了麻烦事,自然应该找唐小平帮自己撑着点。
张东健找到唐小平办公室的时候,金大洲却坐在吕媛佳家的客厅里。
今天他是一个人悄悄过来的,手里还拎着一大包的礼物,自从吕媛佳的性爱录像事件出来后,金大洲心里就有些不安起来。
他跟吕媛佳之间也曾经有过一段,金大洲和吕媛佳本来是不相干的部门,能够睡到一起一段时间,主要是党校的那次学习。
当前在有的地方党校的学习已经变味了,主要表现在有的干部到了党校学习不是为了提高思想觉悟和理论水平,而是把进入上级党校学习的机会变成了拉关系,找门路的机遇,跑官要官;有的把进入党校学习的机会,当成休息和疗养的假日,既可不上班,又可不去上课学习;有的利用职权用公款相互请吃喝、娱乐;有的以学习考察的名义变相到名胜风景区旅游观光;还有的整天扎堆打牌赌博等。
更有一些干部,把党校学习作为拉关系的主要渠道,而吕媛佳就是这样的人,当时知道金大洲是正处级干部之后,就整天主动靠近金大洲。
金大洲也被这个女人弄得神魂颠倒,一次吕媛佳把金大洲带到自己的宿舍,脸上带着媚笑说,听同学介绍说,你们最近看了很有级别的黄片,现在让你看更真实的,想不想?
“不会吧?
“难道还要装腔作势?”她笑道。
“不,我可是很壮的,我怕你受不了的哟?”金大洲挑逗说。
“是吗?我可要试试谁厉害。”
那天,他们用最快度把衣服脱了个精光。
金大洲他心里并不清楚到底在这份性爱录像资料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出现,毕竟自己没有和吕媛佳在红河做爱啊。
为了稳妥起见,金大洲决定孤身冒险,亲自到吕媛佳家里来探个究竟,吕媛佳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企业工人退休,这种层级的人,如果心里当真有些什么,脸上肯定是挂不住的,到底吕媛佳的录像里有没有自己出现过,只要跟吕媛佳的父母近距离接触一次后,他心里自然会有准确的判断。
吕嘉怡的父母住在市区名流小区的一栋多层楼房一楼,金大洲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打听到她家里的确切地址。
“叮咚!”
门铃声音悦耳,金大洲的心情却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他心里并不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此时是晚上七点三十分,金大洲特意挑选了这个时间段过来,这种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自己即便是在路上撞见什么熟人,也能利用黑暗的夜色很好的避开,老人家在七点半的时候,肯定已经吃过晚饭了,因此掐着这个时间段来,应该是比较方便的。
“你是?”
开门的是吕媛佳的母亲,透过门打开的缝隙,金大洲看见吕媛佳的父亲正坐在客厅里两眼盯着电视。很显然,吕媛佳母亲对于身穿一套运动装,头上戴着棒球帽的金大洲看起来并不欢迎。
“老人家,我是吕媛佳的老同事,有些事情想要找吕媛佳的爸爸谈谈。”
吕媛佳的母亲有些犹豫着打开房门放金大洲进来,同时回头冲着正在两眼盯着电视的老头子喊了一声:“他爸,找你的。”
吕媛佳的父亲两眼直勾勾的电视,眼神却显出几分呆滞来,很显然,他人坐在电视机前,思绪早已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听到老太婆的喊声,他有些下意识的回头冲着刚刚进屋的金大洲看了一眼。
老两口的住处很宽敞,房间看起来一百四十平左右,三个大卧室,有书房和牌室,整个房间的装潢风格也很清新雅致,基本是以淡色为主系,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显得比较温馨和雅淡。
“您是?”
身上穿着跟平时示人的时候完全不同风格的一副,金大洲看起来没有半点官员的样子,倒像是刚刚在外面运动回来的锻炼者。
金大洲把头上的帽子摘下,冲着老人笑眯眯的介绍说:“老人家,我是您女儿吕媛佳的同事,金大洲。”
金大洲把帽子一摘下来,露出了标志性的大背头,吕媛佳的父亲立即感觉有些眼熟起来,在女儿留下录像中那熟悉的画面似乎又在眼前浮现,老人脸上的微笑表情瞬间凝固,接下来变成了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看也不看金大洲一眼,质问的口气说:
“你来干什么?”
吕媛佳的母亲原本还帮客人倒了一杯水过来,瞧着老头子对客人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瞧着金大洲拿下帽子后看起来有些眼熟,也很快认出了这张熟脸,把手里的一杯水重重的放在了距离金大洲不远的一个电视柜上,而不是放在金大洲面前的茶几上。
金大洲瞧着老两口的表情变化,心里“忽”的一下沉到了冰点,看来自己判断中最差的结果是存在的。
“老人家,我这次来,没别的意思,我跟吕媛佳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之前我们一直关系不错,最近一段时间,听说了她失踪的消息,我这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金大洲特意把自己的声音装成一种情深意重的感觉,好像他跟吕媛佳之间的关系真就是向他自己形容的那样,是多年的好朋友。
“看来你可真是个热心肠,依我看,你这是心里有愧吧!”
老爷子说话不给他人留丝毫余地,当着金大洲的面,声色俱厉。
“老人家,您先别火,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女儿心里是最清楚的,现在这时候,咱们说什么都没用,先想办法把人找出来行吗?”
以金大洲的道行来对付这两位老人显然是绰绰有余的。
金大洲的这句话算是抓住了老人最关心的那个点上,果然,老两口的眼神都聚焦到金大洲身上来,希望金大洲说出什么来。
金大洲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当着老两口的面打开后,里面是齐扎扎的十万块钱露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吕媛佳父亲刚刚有些缓和的脸色再次严厉起来。
“老人家,您听我解释,现在吕媛佳不见人影,我的心情跟你们是一样的,我跟她认识这些年,彼此感情一直相当深厚,如果不是因为我早已娶了妻室,说不准这时候,咱们之间早已是另外一种关系了,最近一阵子,我一直在积极争取离婚,也是为了能跟你们的女儿有个很好的结果,却没想到在这时候,生了这种事。”
金大洲说谎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异样,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
“老人家,我琢磨着,想要尽快找到吕媛佳,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白道,就是去公安局报案,让公安帮忙寻找,但是你们心里也该清楚,现在这帮公安局的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你要是不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又怎么会尽心尽力的帮忙找人呢?”
很显然,吕媛佳的父母已经被金大洲的一番说辞给绕进去了,他们不由自主的冲着金大洲点了点头,表示承认金大洲的说法。
“另外一条道是黑-道,说来惭愧,这些年我一直在官场混,对于黑道上找人的价格不是很了解,但是我这先拿出十万块来,你们两位老人家先拜托黑道上的人找找看,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再来想办法,毕竟找到人很是关键”
金大洲一副积极的态度,看起来倒像是真心想要帮忙找到吕媛佳,这显然让吕媛佳的父母心里都多了几分感动。
“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可是这钱.......。”
“老人家,这钱我出的心甘情愿,就凭着我跟您女儿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就算是倾家荡产,只要是能找到她,我也愿意。”
金大洲这话说的忒煽情,由不得老两口不感动,尤其是吕媛佳的母亲,两行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之前在小女留下的录像中看见你跟她在一块的录像,我这心里以为你跟那帮只知道占小女便宜的当官的没什么区别,所以才会.......。”
“唉!不瞒您说,这也是我最对不起您女儿的地方,两位都知道,你们的女儿心高气傲,一直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展,可是现在的官场要是不搞些贪污腐败的行为,官员哪里有足够的资金去买官呢?我是个没出息的领导干部,所以才会被安排在不重要的领导岗位上,手里没有权利,所以也帮不上吕媛佳一点忙,这才逼的她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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