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书凯晚上,到了洪湖那边冯燕的酒店,因为今晚是冯燕的生日,所以就搞了小范围的聚会,秦书凯下班后,就让司机把自己送到这边来,毕竟这个女人是自己曾经的秦人。
到了宾馆前面,一向着装风格比较休闲的秦书凯拿着领带不知道是不是该打上,还是放到包里,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身望去,却见身穿黑色皮大衣的屠德钧和穿着白色貂裘的张晓芳,向他走了过来,张晓芳身姿婀娜,腰身如同风中摆柳,挽着屠德钧的手臂婷婷袅袅向这边走了过来。
秦书凯有阵子和屠德钧没见面了,毕竟现在屠德钧到了宣传部,那就是养老的部门,于是很是官场的咧开嘴笑了起来:“屠部长,真是无处不相逢啊,在这个地方见面。”
屠德钧见了秦书凯心里肯定冒火,暗骂道,狗日的,在这里见到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事情,脸上还是笑道:“在车里就看到你了,秦县长,这条领带不错,挺衬你的。”
秦书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是不喜欢这个东西,赶上这么隆重的场合,不好意思穿的太随意。”
张晓芳很是随便的笑着走了过来,她从秦书凯手里拿过那条领带,帮着秦书凯很熟练的将领带打好,秦书凯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极其诱人,这种香水味儿一闻就是高档货,张晓芳帮他把衬衣领子整理好。
屠德钧很是惊讶,狗日的,这个张晓芳和秦书凯之间似乎很不一般啊,难道这个女人和秦书凯之间有什么关系,毕竟自己的小女人是那种不问世事的女人,她每天只对自己的美容和着装感兴趣,对于他们兄弟和秦书凯之间的恩怨,张晓芳根本就不参与,每次和张晓芳说这些事情,她总是说,我只喜欢快乐的生活,你和什么人的恩恩怨和我无关,也不要和我说,因为我不想知道。
张晓芳回头看到屠德钧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说,老屠,我和秦县长认识那是很偶然,上次这个酒店是开业,我回去的时候车子出了问题,就是跟着秦县长的车回去的。
秦书凯听到这儿,笑着说,那是举手之劳啊。
屠德钧听到这儿,笑说:“很感谢秦县长,不过打上领带,这下好多了。”
秦书凯道:“你们真是我的及时雨,要是搞不定这条领带,我真的就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
三人并肩向宴会厅走去,冯燕这个时候迎接了上来。
那天晚上,秦书凯和屠德钧的老婆张晓芳跳了一次舞,搂着这个女人跳舞的时候,张晓芳说,秦县长,我总感觉我们之间是不是很有缘分,你说,上次我来了,你也来了,这次也是。
秦书凯就说,能和美女有缘分,那是我的福气,很希望能够跟美女经常有缘分。
张晓芳就说,很好,这么说,那么我就有个请求,不知道秦县长能否答应?
这么一说,秦书凯就不知道如何回答,假如这个女人要求自己放过这个屠家,或者说帮助屠德钧调整什么位置,那么如何做,于是就说,那要看看是什么事情,只要不为难的一定做到。
张晓芳就说,等到有机会我举办宴会的时候,希望秦县长能够出面,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邀请你。
秦书凯听到这儿,就说,只要邀请,一定参加。
第二天,市公安局的调查组人员就找到了屠德隆的办公室,调查组的人说,他们之所以来找屠德隆,是想要知道屠德勤的消息,因为此人现在联系不上,所以才会找他的家属联系看看,此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屠德隆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当办案民警真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冲自己要人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有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些人掌握了什么,掌握的东西对自己有影响吗?
屠德隆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一种平缓的声音对办案民警说,你们来的可真是太不巧了,屠德勤正好有生意要谈,刚出差去了外地,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我说说吗?
市局的办案警察说,屠书记,我们要找的人是屠德勤,要和他本人见面,还麻烦你尽快通知他回来一趟,明天如果这个时候看不到人,那么我们就要采取必要的措施了。
屠德隆见办案警察说话的口气听起来相当的强硬,心里不由阵阵打鼓,他尽力维持住脸上的微笑问道,几位辛苦了,到底有什么事情事关我弟弟屠德勤的,两位能稍微透漏些消息吗?
两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回答说,屠书记,这个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隐瞒的事情,是跟上次医院里的犯罪嫌疑人半夜被杀有关,我们想要调查在那段时间里,你弟弟屠德勤的行踪。
屠德隆听了这话,心里很是吃惊,难道这个警察已经知道那个事情和屠家有关系,赶紧点头说,放心吧,我会尽快联系他,让他以最快的度赶回来配合调查。
两名警察后来和屠德隆说了一些话,说,屠书记,我们该说的已经说完,希望明天见到屠德勤。说完,起身礼貌的向屠德隆告辞。
屠德隆赶紧站起身来说,既然这样,我会尽快的联系,如果有什么事情,会和你们联系。说着,站起来恭送两位警察离开。
公安局的人走后,屠德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自己的真皮座椅上,他的脑袋飞的运转起来。
从两名警察今天说话的语气看来,他们可能只是想要找屠德勤了解一些情况,并没有真正的抓住任何证据,自己若是让屠德勤一味回避的话,只怕更加引人怀疑,看来现在很多事情不在自己的控制中。
做决定的时候,要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屠德勤接到屠德隆的电话,本来不想回来,生怕上次拦截秦书凯的事情已经被警察知道,那么自己什么都完了,可是,听屠德隆话说那些事情警察似乎并没调查到什么有价值的情况时,就很快回到了红河县。
到了红河后,市公安局的办案人员专门安排人跟他谈话。
一间普通的小会议室里,一张椭圆形的桌子两边,靠近门的地方坐着两位穿警服的警察,里面靠墙坐着屠德勤。
在回到红河县后,屠德隆已经跟他反复交代了一些警察问话的注意点,先是要尽量少开口,人常说,言多必失,一句话不说可能不行,但是尽量用最简单的话回答警察的提问,必定会少些漏洞。
另外,不管警察说些什么,先在头脑中过滤一遍然后再回答,省得到时候着了人家的套,自己却还不知道。
警察开口就询问屠德勤医院案时间段的行踪。
屠德勤回答说,那段时间有些记不清了,毕竟时间间隔的有些长了。
两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个问道,屠德勤,有人看见案当晚你在医院附近出现,你能解释一下,当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屠德勤依旧是装糊涂说,警察同志,这就不清楚了,说不定是有事经过,反正是没什么印象了。
不管警察问及任何问题,屠德勤都以时间太久记不清为理由,始终没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来,这样的水泼不进,让两个警察也有些无计可施,毕竟手里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能证明医院里的凶杀案跟屠德勤有关,双方谈话持续一个多小时后,只得先让屠德勤离开。
警察临走的时候,对屠德勤交代说,回去之后,要好好的回忆一下当天到底为什么会在医院附近出现,因为路边的监控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就在半夜时分,屠德勤在医院附近的路口晃悠,并嘱咐屠德勤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走远,随时等待公安局的召唤。
屠德勤脸上堆着笑从两名警察身边走过,尽管后背已经因为紧张而汗流浃背,屠德勤的表面功夫做的却还是比较到位的,至少从屠德勤的脸上,两位警察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和不安,以至于他们自己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弄错了怀疑对象。
屠德勤跟警察谈话结束后,立即回到了屠德隆的那里。屠德隆也正在心急如焚的等着他,一进门先坐下歇口气,喝点水之后,屠德隆迫不及待的口气问道,警察都说了些什么?他们怀疑你跟哪件案子有关?
屠德勤喘了一口气说,哥哥,你说的很是正确,他们可能是怀疑,老虎的那件案子是我做的,不过没有证据,如果有,那么我也就不可能回来了,至于说王路宝的案子,那更是没有证据。
屠德隆说,这样那是最好的,对了,你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们怀疑老虎的案子是你做的?
屠德勤于是把警察找自己谈话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老大说了一遍后,问屠德隆,大哥,你说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是听从警察的吩咐,继续留在红河县里,还是先出去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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