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凯这次的昙花城之行,跟省人大的秦主任交谈一番后,心里一下子敞亮了不少,这么多天来堆积在心里的很多郁闷一扫而光。他心里有数,反正,赵正扬当县长的决定估计很快就要公布了,赵正扬当了县长之后,必定不会有自己的好日子过,既然以后的路还很艰难,眼下考虑太多也是于事无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能让赵正扬很难受的同时,慢慢的往自己的目标靠拢。任何事情,想开了,也就不觉的那么烦了。
进房间后,胡莉莉就对秦书凯说,自己先去洗洗。
秦书凯就坐在外面看电视,听着里面花花的水声,想到胡莉莉的身体,就有了反应,于是赶紧脱去自己的衣服,推开门,进去。
后来,两人休息一番后,就到了开区附件,秦书凯要好好的看看现在的开区的样子。
到了晚上,回宾馆的路上,秦书凯竟然遇到了冯燕。自从赵大奎的事情生后,秦书凯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冯燕,认为有心计的女人,自己最好不要去惹,因为一个男人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出来女人的事情。之间,虽然冯燕主动联系过几天,但是秦书凯都是以工作忙推辞了。
冯燕也看到了秦书凯和胡莉莉两个人,心里看到秦书凯和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很痛得感觉,虽然早就对自己说过,这个男人是个花心的人,不知道珍惜。
冯燕想到赵大奎找她的事情,秦书凯一定早就知道了,否则,不会一直躲避着自己,主动走过来,一语双关地说,秦书凯,最近生活的很滋润吗?
秦书凯对这个女人现在是很不想惹,因为她的心机太深,说话也当着是放屁,说关于赵王道的事情一笔勾销,等到有机会了,还是想报复自己,所以女人的话千万不能信,于是笑着说,冯女士生活的也不错啊。
胡莉莉感到冯燕这个女人和秦书凯之间的关系很不是一般,但是也不想摘掉很多,毕竟那是别人的事情。秦书凯后来和冯燕客套的说了几句话后,就分开了。
第二天一早,秦书凯和胡莉莉吃来到宾馆吃了早饭后,才分开,秦书凯关照说,不要到何洁那儿上班了,以后他会想办法帮助胡莉莉找个安稳的工作的。
胡莉莉也知道了秦书凯的身份,如果真的想安排不是那是,于是就说,不要想很多,自己不是那种女人,一切都是命运,以后再说吧。
秦书凯和胡莉莉分手,刚进办公室,周德东前后脚的功夫就跟着进来了,周德东先帮秦书凯倒了一杯水,然后往秦书凯办公室前的一张椅子上一坐说:
“黄书记,我等你半天了,你可算是来了。”
秦书凯抬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周部长,出什么事了?
自从知道县长的位置已经跟自己无关后,听了秦副主任的话后,秦书凯对很多事已经看淡了。再说,看不淡也没有办法。说来说去,无非是官场的一些是是非非,成着王侯败者寇,既然输了,就要接受现实,不过,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倒也很难说的准呢。
最起码,自己比赵正扬年轻近二十岁,这就是自己最大的优势,年龄是瞒不了人的,五十多岁的赵正扬就算是当上了县长,也至多再干一届的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他面临的是退休,而自己却正是最年富力强的时候呢。再说自己现在的目标就是想办法弄到开区一把手的位置。
周德东见秦书凯一副稳坐泰山的模样,几乎有点怀疑自己听到的传闻是不是真的,如果说县长真的和秦书凯已经无缘,按照道理秦书凯应该很失望,可是这个家伙怎也看不出有什么影响。
周德东于是说,黄书记,没有什么大事,当然,我在领导前面,只能实话实说,我可是听不少人在传赵正扬抢了你的位置,要当县长了,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秦书凯微微的笑了笑说,有这种说法,当然,任何传言都有可能,这才是中国特色。
周德东没想到秦书凯竟然是这种态度,于是颇有点打抱不平的口气说,黄书记,我知道你一向当我是兄弟,我今天也就不把自己当外人,跟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本来听说县长的位置是你的,现在变为赵正扬,是不是这个家伙该对你采用了什么手段,是不是赵大奎上次的事情教训的不够厉害,赵正扬还是继续做鬼事情?
秦书凯没有说话。
周德东继续说,如果真是这样,赵正扬这样做给你难堪,就算你能忍,我这个做兄弟的也不能眼看着你被人欺负不管啊,虽然说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大干部,但是做事的能量还有有一点的。
周德东左右看了看,确定秦书凯的办公室里到处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人在的时候,才低声说了句,我看赵正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是不是我上次安排的事情,没起到相应的作用,要不,我再——。
周德东的话没说完,秦书凯立即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心里想,我日,你能量不是有一点,而是很牛逼,小教训就把赵大奎能成那个样子,如果大教训,估计赵大奎就成为狗屎了,于是说:
“周部长,算了,上次的事情,闹的动静已经不小了,估计赵正扬已经怀疑了,不过是没有把柄而已,所以你千万别再乱来了,赵正扬的年纪也不小了,既然他想当县长,就让他尝尝当县长的滋味吗,何必一定要阻止呢,再说,他在那个位置上做的也不一定很舒服。“
周德东听了这话,更是有些咂舌了,他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眼前的秦书凯对自己说的是他的真心话吗?一个干部追求的是什么,那就位置,现在位置被人抢了,竟然不生气?
周德东见秦书凯对这件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后来,又向秦书凯汇报了一个最近普水官场生的一些奇怪现象,让秦书凯想了很多。
周德东说,黄书记,前几天,你不在普水,有件事很奇怪,我想我应该及时向您汇报一下,当然,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书凯问,周部长,都不是外人,什么事情尽管说。
周德东说,我知道这件事说了你肯定对我有想法,但是,为了对领导负责,我不得不说,那就是三天前,赵正扬在开区一家五星级宾馆请市委组织部领导吃饭的时候,到场的人都是让我感到很奇怪的人,有贾珍园、马成龙,竟然还有金大洲。
秦书凯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一惊,但是没出声,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周德东继续说,这件事也许是工作上的交往,很正常,不值得注意,可是后来,听说马成龙昨晚在市里也摆了一桌,请市委顾书记到场吃饭,普水这边去了不少人,赵正扬和贾珍园悉数到场,金县长竟然也在被邀请之列,你说这事有多奇怪。
秦书凯看了他一眼说,周部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官场上的礼节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就是吃饭,只不过是一桌吃饭而已,又不是一起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多想的。
周德东见秦书凯把话说的不轻不痒的,心里有点犯嘀咕,自己说的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秦书凯是个聪明人,不会听不出来,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很反常。
周德东忍不住对秦书凯说,黄书记,金县长可一直跟您的关系不错,而且和赵正扬等人似乎不是一个道上的人,现在只是听说赵正扬有可能当县长,就这么亟不可待的调转船头,这也太有点过份了吧。
话说的这么明显,秦书凯要是再装聋作哑,也就被人笑话了。看着一脸愤恨的周德东,秦书凯在心里冷冷的笑笑,然后开解一样的语气对周德东说,周部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种事情啊,人各有志,管他船头怎么调,咱们管好咱们自己就行了。
周德东说,黄书记,这县长的位置不是一直都在传已经确定是你吗?怎么突然的就这么几天,风向就变了,大家都在说,赵正扬当县长的事情已经基本确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书凯知道这才是周德东最想问自己的话题,他了解周德东的为人,是个直肠子,对朋友一向也是两肋插刀的义气,现在眼见这自己的县长位置被赵正扬夺走了,他的心里说不定比自己还要着急。
这种时候,秦书凯无法一一给他解释其中的缘由,只是说,周部长,这市委提拔干部有自己的标准,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再说,咱们也都是在组织部工作的,这里面的道道也算是懂一些,只要是在正式点的任命文件没下来之前,一切改变都是有可能的,你说是不是?
周德东皱着眉头说,黄书记,话是这么说,可这件事我一直认为有些太蹊跷了,不管从哪一方面比较,您都比赵正扬更适合当普水的县长啊,前一段时间,赵正扬不是亲自在很多场合说,他对县长的位置不敢兴趣吗,难道这个人口是心非。
秦书凯心里想,赵正扬这么说,那就是做给人看的,他想做县长的愿望做梦都想,于是就说,周部长,这件事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也就可以这样认为那就是现实,既然已成定局,咱们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看,我们还是把自己手里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
周德东说,黄书记,我说这些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心里在为你抱不平啊,你是个能干事的人,不像有些草包,整天尽想着自己花天酒地,不顾老百姓死活,你到普水来这么长时间,都做了什么,普水的老百姓心里跟镜似的,大家都把着您能当成是县长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硬是把您的县长位置给抢了,我看啊,就算是赵正扬当上了县长的位置,估计也不一定能做的稳当,因为,这个人比较的阴险,做事一套,背后一套。
秦书凯看着周德东,心里琢磨着,眼前的这个下属,目前对自己不所谓不忠心,可是如果自己没当上县长,不能给他想要的位置,他还会对自己忠心不二吗?他会不会也像金大洲一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和一直在暗地里对付自己的一帮人走到一起呢。
秦书凯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官场如战场,很多事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张军为了能升官,帮着张富贵对付王耀中,现在已经被我一直弄进去了,兄弟相残的事情,自己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对自己而言,这身边人到底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谁又是不值得信任的,谁又能说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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