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病情(1 / 1)

抛下南晟夫妇,沈一农气冲冲的回了办公室。

还你相信前世今生吗,真就想同这个人绝交!

办公室里,沈家几乎是全员到齐了。四世同堂,十几口子。

凌晨两三点,睡梦中的沈追平接到了沈一农的夺命连环call。本想着劈头盖脸骂他一顿的,在听到田田二字后,沈追平立马就精神起来了。

紧接着,他愉悦的将全家人都折腾了起来。上至老爷子沈国强,下至孙子,侄孙子。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向着人民医院进发。

好在是夜里,若是在白日,见到这一家子医药界的大佬这样气势汹汹的奔赴医院,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什么惊天大事儿了呢!

不过对于沈家来说,这确实是件大事儿。

“爸爸,爸爸,表姐怎么样了?”

“叔叔,姐姐好了吗?”

“……”

办公室门口,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围着沈一农叽叽喳喳个不停。

“先到旁边休息室玩儿去,大人们有事要说”,沈一农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语气格外温柔。

虽是调皮的年龄,但他们倒也听话,于是便扎着堆儿往休息室去了。

“赵医生他们说的是真的?”沈国强看向沈一农。

“您指的是?”这俩孩子身上发生的奇怪事情过多,沈一农不确定赵医生他们说的是哪些,不过,关于他们身上有刀伤的事情,他已托他们保密了,主要是不希望老人家太过担心。

“要不,我再讲一遍吧”,沈一农开口。

“其实,我们暂时还没给他俩动手术。那几个小时里,我们只是在研究他俩的病情”。

“看样子像是都中了毒。不过看情况,南家小子应该中毒不深,倒是咱家丫头,情况可能会严重些”,叹了口气,沈一农补充道:“不过具体是什么毒还没查出来,结果应该中午出来。”

“还有就是”,沈一农继续道:“咱这丫头的内脏器官明显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就跟当年的南晟情况差不多,甚至还要再严重些。”

“但,这也正是奇怪的地方”,沈一农不是在卖关子,他只是想尽量将自己的条理捋顺,并且同时持着关怀老人家健康的想法,防止其受过大刺激。

自家人虽都精通医药,却也明白心病难医的道理,若不是此,奶奶也不至于没捱过去。因而现下无论怎样,也都要确保爷爷的康健。

“伤势严重过了头,要么就是没得救了,要么就是需要借助外力,譬如手术来帮助修复损伤。可是这丫头,影像表明她脏器受损严重,但同时又很隐秘的显示着这些伤是在缓慢修复的。”

“对此保持怀疑,我们就又特地给她验了血,果然,她血液里的血小板含量以及相关促修复的因子确实较正常人高得多”,沈一农最后道:“所以我们决定暂时不给她动手术,打算先在ICU里再观察一段时间。”

“啊?居然有这种事儿?”听了沈一农的话,大家都觉得稀奇,毕竟这种事情真的是前所未闻。伤重超过了人体可自我修复的范围,不依靠外力,生命指数怎么可能会有回升趋势?

“这是真的”,沈一农正色:“不过,我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去除她体内的毒素,否则,没有正常血液的供持,她的伤就算能修复,怕到最后也只会是徒劳一场。”

沈国强点了点头:“是什么样的毒素,你可有什么看法?”

“具体的还在分析,结果要到中午才能出来”,沈一农如实道。

“既是这样,那且等等看吧”。

重症监护室里,司辰已经醒了。

“她中的毒是叫九鸣散”,司辰如实告知沈一农。

“九鸣散?”沈一农一脸问号,这名字是有那么丝奇怪的。

司辰长话短说,将无忧中毒以及从叶之岚口中听到的关于九鸣散的事情讲与了沈一农。

沈一农嘴角微抽,这么奇葩的毒,自己该信还是不该信?再者:“你知道何为散剂吗?你确定无忧吃下的是药丸?”

“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看了眼旁边病床上面色不佳的女孩儿,司辰正色道。

他自然是知道散剂与丸剂的区别的,只是,叶之岚的原话确实如此,自己并未改动分毫。

司辰有些恼火,原本自己身上还有无忧给的小半粒解药,在这里,或许可以分析出其成分,奈何,在落水的时候,药丸怕也是沉了水、溶了。

看着一旁陷入沉睡的外甥女儿,沈一农摸了摸下巴,先不管其他,诚如司辰所言,无忧的胳膊上确实有一条黑线,本还以为那是刺青呢,现在来看,那条黑线或许可以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

不过,回过头又瞥了司辰一眼,沈一农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跟这小子说话,真就哪哪儿都有点儿别扭,说起话来还文绉绉的,假模假式的,以为自己是在演武侠片呢!

只是话又说回来,这个世道还是有些乱啊,那个叫叶什么的,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自家外甥女儿投毒!好家伙,也别磨蹭了,就直接无期徒刑吧!

“嗐我说,你小子就不知道报警吗”,沈一农看着司辰,眼里透露出的是深深的怀疑和嫌弃。就算他当时帮不上忙,那事后还不知报警么!

“报警电话110,急救中心120,你知道吗?”沈一农温馨提醒。

司辰:“……”说实话,这还真不知道!

“对了,你身上的刀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沈一农压低声音。他还是觉得好奇,在南晟那里找不到答案,倒不如直接来问当事人。

不得不说,这俩娃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司辰垂眸,确实不知该怎么向沈一农解释自己身上的伤。身处中洲,立于江湖,身上如何能少的了伤疤呢。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自己受过的伤也都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可是,这些事情要自己如何能够说与华夏的人听呢。

所以,回之以沈一农的仍旧是沉默。沈一农气得脚都要跳起来了,这对父子,还真是亲父子,想从他们嘴里撬出一个字来,真就比登天还难!简直要气死个人!

“呵,既然你已经醒了,并且你伤势也不重”,看着两张靠得很近的床位,沈一农眼里划过一丝精明:“那你也就没理由再在这里占着一个床位儿了!”

司辰:“……”

于是,握紧无忧的手,战略性晕倒。

沈一农:“……”这爷俩都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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