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醒来,却见自己躺在司辰的房中,无忧歪头,昨夜是他把自己弄这来的吗?见旁边并无人睡过的痕迹,无忧微愣,自己占了他的地方,那他是在哪儿凑合的呢。
“你好些了吗?”见丁毅正坐在院中,无忧关心道。
“嗯,好多了”,丁毅道:“不过,我昨天是怎么了?”
“你发烧了,烧的还不轻哩”,关于虫子的事情就不告诉他了,不然他得多膈应啊。
“哦,谢谢你们了”,丁毅道,总归恩怨分明,该感谢的还是要说声谢谢。
“你怎么样了?”见到小玉,无忧心里虽疑惑,但仍装作平静。
“我好多了,谢谢吴优哥哥”,小玉淡淡道:“其实就那样跟着爹爹一同离开也挺好的。”
“胡说八道!”无忧有些生气:“那么年轻说什么胡话呢!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也不许再有这种念头”,或许小玉就是那黑衣人,但无忧依旧看不惯别人轻视生命。
“哦”,小玉怵怵道。
今日又是庭审太子,司辰几人去旁听。
朝堂正中央跪着的是太子,尽管是枷锁镣铐加身,身上伤痕累累,脸上也有许多青斑,黑眼圈浓厚,但是依旧有着一种气场,让人不能轻视他。太子之所以为太子,其气度便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至于二皇子,虽也是一副伟岸的样子,但比起太子却依旧差了一大截。
司辰静静看着二皇子身边的人物。长公主南月、云相及其长子云瀚大半朝臣,还有,南烨?他怎么又回来了。关于南烨,司辰还是存疑的,尽管都说是太子吩咐南烨造船,但南烨在事件中必定也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那么为何那日,南烨还能离开国都,回到靖安呢!就真的对他那么放心吗!司辰看着上座的南睿,眼里尽是疑惑。
“儿臣冤枉”,太子定定道,尽管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但其语气依旧坦然无比,让人莫名的敬佩。
“你这个逆子,证据确凿了都,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南风帝发怒。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太子依旧坦然。
“难不成你说他们都在冤枉你?”南睿语气不紧不慢。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确实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来人,动刑!”南睿怒道。
“且慢”,司辰淡淡道,随后他掏出了几封信,让人递给南睿。
看了信件的内容,南睿更是愤怒无比,“真是个逆子!动刑!”
“再等等”,司辰又道。
“怎么了?”南睿不解。
“不知这信件是否真为太子的笔迹?”
听了此话,南睿静默,继而盯着信上的笔迹看了半天,“你们也都看看”,说罢,他将信传给了一众朝臣。
拿来了太子的手稿,众人对照着,不得不说这笔迹着实相似,但却又隐隐有些不同。
“李大人,您看这字迹如何?”南睿淡淡道。
“回陛下”,李璟道,“这字迹与太子的有九分相像,只是这收笔的力度不同,导致每一行字后面都有一点墨迹”。
“那这么说来,这信不是出自太子之手喽?”
“回陛下,这字确实与太子的笔迹不同”。
“这就怪了”,朝臣面面相觑,“可这太子的印章总归不是造假。”
“太子,你可有话要说?”南睿淡淡的瞥了太子一眼。
“父皇,这字确实不是出自儿臣之手,但这印章确是儿臣的无疑”,太子俯伏,“还请父皇明察。”
“回皇上,如是如此,必定是太子身边之人行的此事,然后嫁祸给太子”,李大人道。
“来人,将太子的贴身宫人带来”,南风帝的声音查不出是喜是怒。
片刻,侍卫来报,“回陛下,太子的书童就在刚刚被害了,但是从他的房中找出了一些残余的纸张碎片”,说罢,工人接过碎片,呈给南风帝。
南睿眉头微皱,看着殿中的太子,神色莫辨。
“父皇,没准这就是太子的手笔,故意将此事嫁祸给书童,好洗脱罪名”,二皇子出声。
殿中众人看着他尽是面色难看。南睿眉头紧蹙,看来这孩子还是太浮躁了。
“还请皇兄为吾儿做主”,长公主哭求,“勇儿尚未成年,却被他太子表哥打断了腿,还请皇兄做主!”
“父皇,儿臣不曾!”太子争辩,“从小父皇就教导我们要兄友弟恭,勇儿虽不常来宫里,但皇姑姑向来对我很好,我又怎么会伤害勇儿呢,还请父皇明鉴”,太子俯伏。
“是啊,我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你却加害勇儿,你这是在戳我的心啊”,长公主长叹。
兄友弟恭?司辰眼里尽是鄙夷,他会懂得什么叫兄友弟恭?他怎么有脸提这几个字呢!
“这是伤害阿勇之人留下的”,长公主拿出一块玉佩,“这是我当年送你的商山行玉佩,只此一枚,你敢说不是你的!”
太子接过玉佩,并不说话,这玉佩确实是自己的,但在两年前就丢失了,本以为只是意外,没想到还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还请父皇明察”,太子依旧是这一句话。
司辰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幕,原本太子之事稍微有了一丝转机,可偏偏有人见不得他好。
“长公主,这未必就是太子留下的吧”,右相周青笑道:“若是有人故意栽赃,可以模仿太子的笔迹,可以偷用太子的印鉴,窃取一枚玉佩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倘若真是太子,他又为何要留下这关键的证据”,前几日去了临县办事,家里来信说太子出了事,他就紧赶慢赶,昨日回到了国都,“再说了,太子与公子勇有什么仇恨呢!”
长公主愣住,说到仇恨,她将目光转向二皇子,勇儿是与太子无仇,可是二皇子就…
“皇姑姑,您别这么看我啊”,注意到了长公主的目光,原本懒散的二皇子顿时警觉了起来,“我与勇儿从小是关系不好,可也总不至于为那一点小事儿就伤他吧”。
“可是~”长公主忽然道,“在云安游学时,勇儿似乎得罪过你”,长公主试探道。
“诶,皇姑姑,您这样说就不对了”,二皇子解释道,“当时确实是我混,但勇儿表弟指正我后,我也就立马改了,又怎会记仇?”
半年前,还在云州学院,二皇子看上了书院院长的女儿,就对其动手动脚,世子勇看不过去,就指责了几句,当时确实是打了一架,不过事后,二皇子觉得那么做确实不好,就也将这事儿放下了。
可是长公主却不信,皇家之事谁能说得准。宫墙之内,又有几个人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