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男冷语喝道:“王维生,你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吗?”
“铮……呛!”的声响中,守卫祭出法宝,清一色的分神修士,手里彩光十足的法宝也是蓬莱开采出的晶矿,经周氏宗族炼制而成,威力十足,切合修士自身属性,更有加成作用。
赵胜男带来的几名守卫立即还以颜色,敞亮的议事阁剑拔弩张起来。
朱墨厉声说道:“王维生,这里是蓬莱,我希望你能明白肆无忌惮的后果将是万劫不复,修风岛主正在赶来的路上,明尊大人……!”
“你是不是还要说靖瑶大人离此也不远了?”王维生沉声笑道:“没有相当把握,我王维生怎会破釜沉舟?”
议事阁的成员默默开始战队,大部分静坐不语,小部分移到赵胜男一方,还有一部分犹豫不决。
王维生看似胜券在握,奈何蓬莱三大巨头哪有那么容易对付。
一方势力的内部分裂,谁输谁赢无关紧要,洗牌无可避免,如何站队,怎么站队是门学问,站错了,现有的一切财富地位将不复存在。
王维生笑道:“奉劝你们不要反抗,等我处理完手上事宜,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那样谁都不会死,也不会有人受伤。”
赵胜男心里叫苦,王维生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如果是靖瑶站在这里,说不定一个眼神就能让王维生悔不当初了,又怎敢如此猖獗?
她冷笑道:“王维生,你该明白蓬莱的核心是神器,是妖神殿!这样做的后果激怒修风岛主,这里马上将会夷为平地!”
“那是你忘了我说过我有把握。”王维生笑容更加温和了:“这里是修风岛主和靖瑶岛主的心血所在,当这一切不再属于自己,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毁了这里,此乃人之常情;
但如果他们不在了呢?谁还可以摧毁蓬莱?何况……即便他们能好好活着,我手里还有人质!”
王维生伸手用力一握:“剑宗那帮后辈便是后手,靖瑶岛主和修风岛主的为人不难琢磨,他们对敌人手段凶残,对自己人可仁慈宽厚的很呢。”
“畜生!”赵胜男双目暴瞪,剑宗刚有喘息之机,又逢大难,尤其陆昂四个孩子和靖瑶如姐如母,可以说拿下陆昂四人,等于掐住靖瑶命脉……
其实俘获剑宗弟子就是后手,以防万一的变数,王维生也不确定能不能以剑宗弟子性命胁迫瑶光女妖。
现在从赵胜男的神色中,他看到了结果,神态安详的道:“接受安排,稍安勿躁,坐等尘埃落定……假如修风岛主和明尊大人风云不测,还得有劳胜男大人收尸呢。”
王维生一伙人开始哄笑起来,意外的是笑容只在脸上绽放片刻,便完全凝固了,就像时间突然静止了一样,一股风吹了进来。
黄色的风,却满含煞气,谁都知道这股风代表什么,他是蓬莱第一岛主黄修风,秋风萧瑟,杀气如刀……
王维生最先变色,他不该出现在这里,那些人声称黄修风必死无疑,他才敢铤而走险……
蹬蹬蹬退后几步,接着血光挥溅,王维生的脑袋飞了出去,脖颈出血如泉涌,喷洒满地……
黄修风目光深沉,踢了踢尸首分离的王维生,那一击洞碎王维生体内生机元婴也在瞬间被毁。
他的黄袍破碎,衣衫不整,头发上沾着树叶,看起来像个乞丐,可他站在这里却让很多人心石落定。
气定神闲的挥了挥手,王维生的脑袋飞向朱墨。
“挂在码头,示众一月!”
王维生的副手是一名身材肥胖的老者,修为合体!也是黄修风早年朋友,这时候怒声斥道:“修风岛主,你随意残害议事阁要员,我们需要解释……”
黄修风哈哈一笑,阴沉着眼睹看向老者:“章九翎,你他妈有脸跟我要解释?联合外人颠覆蓬莱,这就是你和王维生干的好事。”
章九翎强撑道:“证据呢?”
黄修风身形再动,章九翎的脑袋也飞向朱墨,他口中鄙夷骂道:“老子做事需要证据?”又看向众人:“谁还要证据?”
王维生一伙人心里发苦,蓬莱岛都是人家的,要什么证据?何况众人心知肚明,他们就是叛变者……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王维生和章九翎同为合体修士,修为还在黄修风之上,同阶相争不是要大战几百回合才能分出胜负吗?
怎么一个照面就被宰了?
看清形势的众人毫无节操的再次叛变了,不顾鲜血黏稠的地面,跪满一群。
黄修风擦了擦手上的血液,杀掉两名合体修士对他来说并不难,用明尊的话说,这种货色来多少他杀多少,面无表情说道:“都挂上去……嗯,多竖一些旗杆,下面开始清洗环节了。”
这样平静的口吻就像平时的问候,内容却让跪在地上的众人汗毛倒立,心头发抖……
赵胜男心中感慨,这些人前不久还在耀武扬威,现在却是一副如丧考妣的哀愁惨淡,要说他们不是没有再战之力,王维生一伙人合体修士就有七八个,这些人沉舟一搏,黄修风未必就能把人全部斩杀当场,可气势被夺,马上束手待毙。
平时嬉笑怒骂不着四六的黄修风认真起来,竟是另一番截然相反的雷厉风行。
黄修风指指了指左边一名青年,那人是第一个决定继续追随原班势力,他在赌,赌蓬莱的三位岛主可以力挽狂澜,黄修风的出现雷同大局已定。
他还在心中窃喜,今后平步青云了,突如其来的一根手指让他当场色变,尤为担心这一指会不会结束自己正直风华正茂的生命。
议事堂分为内阁和外阁,外部人员不求修为多高,主重能力;
内阁人员最少具备分神修为,这是已故议事阁阁主王维生颁布制度,君不见合体修为的王维生和章九翎也没撑下一招,青年已经闭眼等死了,悲凄想着自己做错了什么……修风岛主因何要致自己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