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不但少年莫名其妙，连靖瑶也怔然无语：难道水里有怪兽出没，把它吓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灰色的人影猛然间破水而出！

凶兽见状又是一声尖锐的嘶吼，响彻四方，激起无数浪花，嗖的一声射向灰衣人，在空中连画之字，速度上更快三分。

灰衣人冷哼一声，右手反撩从虚空中抽出一杆丈二长短的重型兵刃，却是一杆方天画戟，抡起便砸，轰的一声，整个湖泊都震动起来。

浪花飞舞处白茫茫的一片，数息之后，重归平静，只见方天画戟穿透了凶兽的腹部。

但那似蛇似蛟的凶兽也将灰衣人死死缠住，并且越箍越紧。

凶兽虽受重创，一时三刻却不至身死，但灰衣人毕竟只是血肉之躯，时间长了骨头也碎了。

少年见状急忙冲了过去，挥掌斩向凶兽头部，溅起一汪黑血。

凶兽吃痛，力道渐松，灰衣人嘿了一声，长戟斜挥，瞬间将凶兽一分为二。

腾出左手扯下凶兽用力甩了出去，紧跟而去的是那根长戟，发出凌厉的破空声，锵的一声，再次将凶兽洞穿，正中七寸。

灰衣人右手一伸，那飞出的长戟顿时倒射而回。

看着长戟上的凶兽挣扎渐止，身上的黑色烟雾逐渐消散，烟雾彻底消失之后，却是一条全身漆黑，头生肉角的怪蛇。

仿佛看出少年的疑惑，灰衣人开口道：“这是玄蛇，得凤血果灵气滋补，已有化龙的征兆，蛇湖底还有只老龟，两者相合谓称玄武，我杀了老龟，跑了玄蛇。”

“大叔……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靖瑶失落的问道：“我不甘心啊。”

“嗯，一个金丹大圆满，一个元婴大圆满，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靖瑶愤怒的说道：“你不打击我会死啊……再说，他们这些大能不在深山里修炼，怎么一个个都跑出来了，还让不让我们这些筑基境的菜鸟混了。”

看到少年和灰衣人站在湖面上，又不满的说道：“他们到底在摆什么造型啊？”

界灵哈哈大笑：“别着急，继续看下去，不会那么容易结束的。”

……

灰衣人看着少年，缓缓道：“你修为不弱，来此地想必也是为了凤血果，但你虽然救了我，凤血果却不能给你。”

少年愣了一下，重新审视灰衣人。靖瑶也在打量中年人。

这人大概二十七八岁，中等身材，一席灰色长袍多处破损，发髻白中夹灰。

四方国字脸颇为憔悴，一双眼空洞无光毫无生气，仿佛站着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驱壳。

若非亲眼目睹此人斩杀玄蛇的雄武英姿，谁又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少年摇头说道：“先生多虑了，凤血果既为先生所得，当是先生之物。在下怎会索要？此间事毕，就此告辞了。”

灰衣人牵了牵嘴角，缓缓说道：“我叫师旷，欠你一份人情，让我还的时候，虎丘山找我。”

……界灵赞道：“这两人胸怀坦荡，都是好苗子啊，凤血果被他们夺去，也算物有所值了。”

靖瑶撇撇嘴：“如果凤血果落在我的手上，那更是物超所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