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经,高考之后,她一度以为自己跟晏伽再没有交集,却不知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大一结束后精准地找到了她,将她捏在手心,肆意玩弄。
晏伽做事,不动声色,他习惯性将仇恨掩埋在心底,一旦爆发,不可想象。
林栀知道自己对晏伽没有什么用处,但洲洲不一样,洲洲是晏家的长孙,继承人,如果洲洲长大后很优秀,势必会威胁到他晏伽的地位。
他这些年处心积虑的一切,都会变成一场空。
所以,晏伽不会让未来的这些事发生。
他在控制洲洲,想让洲洲变成十足的纨绔子弟或者声色犬马的富二代。
林栀握紧洲洲的手,她宁愿洲洲将来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也不要他变成一个令人厌恶的人。
忽然,身后穿来一阵脚步声。
林栀转头,她看到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往她走来。
男人正是岳恩泽。
岳恩泽高大的身影落在墙角边,走到林栀身侧,他停下脚步:“林小姐,走吧,我的车停在外面。”
“谢谢,岳先生。”
“不用谢我,晏总当年对我的知遇之恩,我没齿难忘。”岳恩泽压低声音,“这里的东西拿好,有你的‘身份证’,其他证件,还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晏总生日。”
“不行,岳先生,银行卡我不能收,我能养活自己和洲洲。”
“也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你收下吧,就当是我为晏总做的最后一些事。晏总去世那一天,我也没有能去见他最后一面。林小姐,以后我也不能再去看望你和洲洲,所以这点心意,你收下吧。”
岳恩泽很执着,林栀没有办法一直跟他牵扯,只好收下。
岳恩泽看向小朋友,抱起他:“走吧,上车。”
洲洲很怕生,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但却又很听话。
车子就在前方,岳恩泽亲自开的车。
“林小姐,你消失后晏伽肯定会找你,但你放心,他找不到你。”
林栀刚想问岳恩泽晏伽是不是还在医院,但考虑到洲洲在身边,没有多问。
洲洲听到了二叔叔的名字,着急地问:“二叔叔去哪了?二叔叔呢?”
“小朋友,你的二叔叔出差了。”
“早上还见到二叔叔的呀。”
“他很忙。”
“唔。”洲洲有点急躁不安,为什么这个人说的话跟妈妈说的一样,他着急地抓着座椅,不停地动,“洲洲想二叔叔。”
“洲洲。”林栀将他抱到怀中,“困不困?睡一觉好吗?醒来后妈妈带你去游乐园。”
车上有安神宁息的熏香,再加上洲洲是真得累了,听了妈妈的话后,靠在林栀怀里趴着。
林栀拍拍他的后背,给他唱了一首儿歌,是她日常习惯哄小朋友入睡的歌。
渐渐的,洲洲进入了梦乡,不再恐慌和害怕。
林栀叹了一口气:“小孩子对亲近的人真是无条件相信,若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将他拐卖掉,他可能醒来后都还信任着他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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