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〇章 累(上)(1 / 1)

总有话本故事里面会这样描述:细雨绵绵的夜晚,一场似乎命中注定的邂逅。

他救了她,至此她一颗真心交付,因国仇家恨,两人最终相爱相杀,演出一副虐恋情深的苦情剧,这大概率是武侠。

她救了他,什么国仇家恨,武林道义至此以后都被他抛于脑后,默默守护,看着她爱上另一个他,他只能一边祝福,一边舔舐血淋淋的伤口,这很言情。

他救了他,于是抛弃世俗礼法……咳,这属于啥来着?

当然,这些狗血的剧情老套,大多带毒。

真实情况是什么呢?某个受伤的倒霉蛋一不小心进入了另一个倒霉蛋的“领地”。

在一方昏迷不醒,一方啥也看不见的前提下,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就一言难尽了。

在金蝉的指引下,缘行摸索到了昏迷女子的位置,稍微犹豫一下,便将她抱回屋子里。

当然,因为缘行看不见,金蝉受先天条件制约,视线也极为有限,缘行怀中的伤者脑袋撞到门框,双腿挨上桌角这类伤上加伤的事情就无可避免了。

经过了一番的折腾,才将人安放到床塌上,接下来,就要检查对方的身体情况了。

“这是个高手,只是肩膀中了毒镖,你取出来,撒上药就应该没有大碍了。”金蝉的金色文字一直浮现在缘行面前,一直担当着辅助角色。

救人要紧,缘行双手在对方身上小心地摸索,终于摸到了一段冰凉的手柄装物体,手上微微用力,便将它拔了出来。

不过,在他拔出毒镖的时候,面上突感一阵温热,想来是鲜血飞溅到了脸上,也顾不得许多,他将毒镖放到旁边,才转身翻起自己的背包。

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为防受伤,他可是带了不少的药品。

一样一样的取出来叫金蝉辨认,终于找到了解毒剂与白药,又翻出了纱布,才重新来到伤者的身旁。

先给他注射了解毒针剂,然后将白药一股脑撒在伤口上,最后用纱布草草的包扎一番,这就完活了。

夏云溪伴随着一阵头痛清醒过来,入眼便是陌生的帷幔。

她不由一惊,本能坐起,先检视自身,见衣衫完好才略微舒了口气。此刻才感觉左侧肩膀撕裂般的疼痛,扭头去看,白花花的纱布胡乱地被系在肩上,因她的活动,正有点点殷红渗出来。

但她这时顾不得其他,目光快速地巡视,然后一眼便看到桌上的长条木箱,上面锁具完好,显然只是被人放到那里,并未打开过。

见了此物,她才有心情打量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毫无特色的房间,床边只有一套桌椅和简单的几个柜子,余外再无其他。只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绕在鼻端,闻着很是舒服。

夏云溪费劲盘膝而坐,运转功法,却只觉真气在脉络中行进晦涩,开来自己所受内伤也颇重。

“这是哪里?”她蹙眉片刻,挣扎着下了地,慢慢踱到房门处,她深吸口气,才打开房门,一股清新的气味扑鼻而来,霎时,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清爽,连隐隐作痛的头也舒服了许多。

入眼是一方小院,两侧植满了树木,有鸟儿在枝头欢快地叫着。一条石子铺就的小路自她脚下延伸,一直通往紧闭的院门。因夏雨刚停,整个院落似被水洗过一般,清新干净。

她往右方望去,一座木质凉亭内的石桌上,摆着成套的茶具,座位上却是空的。

扶着墙壁,她慢慢走向凉亭,却在路过屋边水缸时,不经意地朝里看了一眼,顿时面色大变。

水面如镜,正倒映出她的模样,只是此时此刻,她披头散发,面色苍白不说,额头上还好大的一块红肿。这形象,说惨不忍睹都算轻的,好在是白天,若是晚上见了,还以为遇到了女鬼。

当下哪还有别的心思,将长发盘在头顶扎了个道髻,并扯了几缕发丝下来,勉强遮住了额头的红肿,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些。

而正当她对着水面整理仪容时,院子的门却被推开了。

夏云溪听到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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