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曹延华考虑一番，决定放行。
王小明于是拽着秦昊去做实验，留下李军开着鬼域保护照镜子的负责人。
“我的提议是，不要给玩家任何正面反抗厉鬼的能力。”这是王小明在带着黄金手套使用腐烂手指体验游戏以后的第一感觉。
“为什么啊？我看教授你刚才表现挺好的啊。”秦昊自然不放心王小明真的和厉鬼玩游戏，刚才游戏中的鬼是秦昊扮演的。
王小明摇了摇头，说道：“那是你配合得好，否则我甚至都没有靠近你的机会。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儿后悔把鬼火给李军了，要是给你的话，没准你还能在游戏里搞出安全区。”
“普通人确实不怎么合适，或许我可以把宝箱里的道具换成透视、瞬移之类的技能，在一定程度上赋予玩家鬼域的能力。”秦昊没有接过鬼火的话茬。
“这样也行，可以在路径中设置大量鬼绳。只要有提示，玩家可以很好地规避危险，但是厉鬼只会直来直往，这样也是一个很好的手段。”王小明表示认可。
“不太行，有些鬼是会瞬移的。”秦昊想到了那个红色信封引来的阿飘。
“你还能不借助鬼域瞬移？！”王小明声音又带上了一丝惊喜。
“能，不过要有人走动、跑动，才能精准瞬移。”秦昊话音刚落，王小明就开始原地踏步。
“就像这样。”秦昊的声音从王小明背后传了过来。
“那么，即使游戏开始，遭受了其它厉鬼的干扰，你也可以直接瞬移到这个游戏的鬼域里？”王小明转身，接着问道。
“那更简单，我甚至能直接用鬼电梯传送到厉鬼旁边——游戏可以完美复刻周围环境，足以给鬼电梯留下标记。”秦昊解释道。
“那你现在能把反伤鬼剥离出来吗？黄岗村的那口棺材总部已经拿到手了，如果你能剥离反伤鬼，那我就可以着手安排你进棺材了。”王小明说道。
秦昊表情古怪，进棺材这个东西，怎么听都觉得不太正常。但是，秦昊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正常人，还是随他去吧。
“剥离是剥离不了了，不过反伤鬼的能力我还是想实验一下。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我发现反伤鬼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反伤，否则它当时应该会直接崩溃，而不是‘折中’。”秦昊想到了裂开的香炉，又想到了填入自己意识的梦魇。
“这个我知道，问过人皮纸了。只不过被鬼棺孕育后的你已经不需要反伤鬼了，所以能剥离出来更好。而且，进了鬼棺估计你的反伤鬼也不会起作用了。”王小明盯着秦昊，有些遗憾道，也不知道遗憾的是人皮纸傻了还是反伤鬼无法剥离。
“不过问题不大，游戏的能力超过了我的想象，他的上一任驭鬼者只能单纯的操纵游戏覆盖范围，甚至还要担心被游戏中的鬼追杀。”王小明接着说道。
“对了，鬼魂还魂成功了，虽然被我搞死机了，不过我还是建议先把它密封在黄金棺材里，防止它突然失控。”秦昊补充道，鬼还魂死机以后也会下意识地跟着秦昊，不过秦昊并不买账，几锤下去，让鬼还魂老老实实地躺在了放敲门鬼的黄金棺材。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到处跑了，总部会集中人手让你成批‘制造’驭鬼者，然后关押鬼画。那副画已经拖了总部太多的经历了。”
“或许可以让鬼画冲击鬼邮局？我在公交车上驾驭一只鬼邮局的‘执法者’，到时候可以直接混进去。”
王小明撇了秦昊一眼，冷冷道：“你在成功驾驭鬼棺，获得对厉鬼的无解压制能力前，哪里都不能去。”
“……那我可以申请优先驾驭鬼棺吗？鬼画对冲鬼邮局你不让我参加我可不太能接受。而且，我现在也是鬼邮局的信使，需要送信的。”秦昊很无奈。
“好，你现在把能卸下来的厉鬼全都剥离出来。你越弱，鬼棺孕育得越快，意识被厉鬼侵蚀的概率也越小。如果不是残缺的厉鬼会影响压制名额的话，我甚至想等柴刀把你头砍下来放进去。”王小明点了点头，带秦昊到了另一处实验室，实验室中摆着两口相邻的黄金棺材。
“我已经把鬼棺和它孕育的鬼分离了，左边放着棺材，右边放着那只鬼。你现在先把舍弃的厉鬼塞进右边棺材，和那只鬼放在一起，等你驾驭了鬼棺再拿回去。”王小明道。
“……王教授，不用先申请一下吗？”秦昊有些无语，王小明有些过于雷厉风行了。
“是你的话，不需要额外申请，总部会给予最大程度的优待。”王小明解释道。
“理由呢？”秦昊很平静，自己只是个打工的，最多觉悟高一点，但是最大程度的优待无论如何都有些额外的意味。
“总部需要一个能够服从命令并且压住所有负责人的存在，而秦老已经上了年纪了，新一代目前还没有能够压制一切的负责人出现——在你之前。”王小明定定地看着秦昊，有些时候，秦昊甚至比他更有人情味儿。
“好吧。”秦昊点点头。
秦昊等王小明离开实验室后，打开右边的棺材，里面是一个呆滞的少年，没有因为棺材打开而产生任何反应。
“尽可能的弱的话，只保留反伤鬼、鬼影、梦魇、白日噩梦吧！”
秦昊略一思索，就确认了不能分割的部分。
“四只鬼，已经很多了，不知道要孕育多久，要是鬼邮局先一步找过来，事情就大条了。”
然而，即使只是保留这四只鬼，也异常艰难。尽管鬼影已经死机了，但是秦昊的鬼躯里厉鬼太多了，鬼影完全不愿意离开。
秦昊没有办法，只能一步步分割厉鬼，先是利用腐烂手指把鬼影里的其它厉鬼通通扯出鬼影，只留手指作为链接点。
然后，秦昊再左右手互相剥离，使鬼躯和鬼影完全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