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晏临安从医院出来,大概因为那天下午急救车的缘故温南书住在这家医院的消息走漏,医院外面蹲着不少狗仔的车。
晏临安是坐晏明珠的车来的,没开自己的车,刚出医院准备打车,一辆银灰色的超跑就停在了眼前。
看清款式,晏临安皱了眉。
驾驶位上,秦致一手懒散地搭在方向盘上,挑起雅痞的眸:“晏教授,吵架都多少天了,我大不了让你打回来,赏脸吃顿饭?”
“不必。”
晏临安抬脚往前走,冬日路面萧瑟,晏临安的身姿高大挺拔,肩膀宽阔,穿着落拓的黑色羊绒大衣。
秦致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想到这样的人戴着黑羊皮的手套执鞭子,不用插入,奴都会被直接抽到射吧。
银灰色的跑车就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他,过了两个街角,引来不少路人侧目,晏临安终于停下脚步。
秦致摊手:“晏教授要是不接受我的道歉,我会愧疚的彻夜难眠,阴魂不散的,”
银灰色的跑车驶进一家湖景开阔的私人菜馆。
点了菜,秦致率先拿出装着新款手机的袋子:“当做我赔你的,那天在豢龙苑是我太冲动了,咳咳…,大家都有点爱好嘛,我理解,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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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临安看着秦致,他想着那天在豢龙苑他带着新调的小奴遇上秦致,秦致二话没说,冲上来挥了他一拳,骂道你跟他上床就是不跟我上床?
“不用了秦总。”晏临安道:“私人时间你我都分的很清楚,我相信您。”
秦致嘿了一声:“我话没说完呢,我要是不仅能理解…,我还能配合呢?”
秦致与晏临安不同,晏临安的五官是十分周正文雅的,笑的时候平易近人,不笑的时候又几分学术上的严肃。可秦致不一样,秦致是出挑的帅,狭长眼,长得就是万花丛中过片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样。
晏临安忽而轻笑了一声:“秦总说笑了,我不收年龄大的奴,不好教。”
秦致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他是三十了,可他八块腹肌身材不也不走样吧?在上床还不是能干的那些小零合不拢腿??
秦致喝口茶压压惊:“…我实话说了,你要是打温南书的注意,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他不是能动的人,他是裴煜的人,裴煜,裴氏集团现在掌权的那位太子爷,你知道吧?”
晏临安刚回国不久,听秦致提起,才想起来之前财经杂志上见过这位裴氏最年轻的开拓者:“裴煜,他跟温南书是.....?”
“一对儿呗,温南书是裴煜敲结婚证娶回家的,温南书打十几岁眼里就只有裴煜,你插不进去脚。就是他们现在离婚了,看裴煜的样子也不会让你插|进去。”
“原来离婚了。”
“嘿,你们知识分子到底会不会找重点啊!总之奉劝你,别去招惹温南书,再说,”
秦致抿了一口红酒,目光轻佻:“他也没我经玩啊。”
……
这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温南书右手上的伤已经结痂,他本就受伤轻,活动都没什么问题了。
下午何寄和两个裴氏的高管来了医院一趟,原本按照行程,裴煜这几天是要去欧洲跟能源企业谈一个新能源的项目,但由于裴煜的伤势,只能另外安排人手去洽谈。
谈了一下午才离开,高管都是千年修出来的狐狸,看见温南书,脸上只微微讶异,很快打了招呼离开。
裴煜靠在床头,说:“南书,帮我把桌子上那份红字文件拿来,别碰着手。”
何寄还有几个文件在手没批就没走,眼皮一跳,那小茶几不是就在旁边吗?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会还是不要太勤快。
果然,温南书闻声,放下剧本过来,在小茶几上找出裴煜要的文件,递给裴煜。
“这份吗?”
“嗯。”
温南书递给他,又坐回去继续看剧本。
何寄:“……”
他分明看见裴总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拿个文件这么开心吗?
何寄觉得气氛实在诡异了一点,等裴煜批完问过他几个大项目的进度,就十分有眼色的离开了。
这几日裴煜养伤,温南书都陪着他,网络上关于他的伤势他也拍摄了视频回应,风波过去。裴煜因为他伤的重,温南书心里愧疚又忍不住心疼,基本上裴煜什么要求他都满足。
裴琢过来,看见裴煜说输液输的血管刺激,手臂麻,温南书正坐在病床边给他轻轻拨弄揉按着手臂内侧缓解不适,裴琢的太阳穴就突突跳。
“裴煜,你别在这儿蹬鼻子上脸了啊,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
趁没人的时候,裴琢踢踢他的床脚:“我看你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没事就赶紧滚公司上班去。”
裴煜给他一个你就是嫉妒的眼神。
裴琢嗤笑:“当谁不知道你的德行,你就是喜欢温南书整天只围着一个人你转,以前这样日子你不是天天享受?现在活该糟这么大的罪,你赶紧做好心理建设,往后他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温南书。”
下午程风的催试镜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说池导那边在催了,电影准备年后上映,现在时间很紧了,再不去就要换人了。
这次的池导的电影叫做《璀璨人生》,名字十分反讽。
《璀璨人生》电影聚焦阴暗处的校园霸凌,讲述的是一个叫做沈言高中生,家境贫困但自强不息,喜爱跳舞,却因为娘娘腔而长期遭受着校园欺辱霸凌,逐渐抹杀掉少年身上的璀璨,当最后一点希望被抹去,沈言对人生绝望,最终杀了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学生头目,跳海自杀的悲剧故事。
人物的戏剧张力很强,沈言这个角色如果演好了无疑会是成为演技上的镀金的成就,温南书说知道了,挂了电话,心里迟疑。
这部戏他这些天几乎天天在琢磨,只是裴煜的伤...
温南书这几天出去接电话回来都有些心不在焉,裴煜都看出来,吃饭的时候,裴煜问:“你已经休息了一周了,池导那边的戏是不是要抓紧开拍了?”
“嗯,快了。”温南书犹豫地开口:“…对了,这部戏我明天上午可能要去试镜。”
“好啊,你想去拍就去,犹豫什么。”
温南书没想到裴煜会答应的这么爽快,裴煜则是没想到温南书会主动跟他开口。
如果以前换做他病了,温南书会推掉一切事待在他身边吧,也是,那时候温南书眼睛里没有再比他更要紧的事了。
温南书问:“...你自己一个人能照顾自己吗?”
裴煜笑:“当然了,你不看这里多少医生,你要去几天?”
“在a市,最少三天。”
裴煜答应:“好,双段高架封路了,路况陈小可不熟,明天早上我让司机送你们过去吧。”
现在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拉来扯去仿佛维持在一个谁也不敢轻易晃动的平衡点,
裴煜夹了一块鱼肉给他:“多吃点饭,你太瘦了。”
温南书曾经被他掠夺得一干二净,又占据己有,然后灰扑扑地扔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他真的太瘦了,他不能够再剥夺他一分一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