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方戟是赵家女婿这事已经够玄乎了,听说陛下都移驾去了赵府……这当中可有什么门道、”
此时王鑫是询问自己的父亲王柳,也就是王司徒意见。
他们王家因为王舒的死,倒是不适宜参加红事,此时两父子倒是罕见的看个热闹。
王鑫此时看自己的父亲,这几日里是显得老了许多,倒是让他这个做儿子的颇有几分心疼。
“鑫儿呀,你现在肯主动与为父说这些,为父倒是很高兴。”王柳近来那是早朝都请辞,倒是在家里想陪自己的女儿最后一程。
“以前孩儿不懂事,只知享乐,要是鑫儿有点本事,妹妹就不至于……”
“好了,过去的伤心事就不提了,你要是真想听,为父可以告诉你。”王柳此时算是亲自教诲儿子。
他王司徒在朝堂里那是出了名的“胆子大”,换言之就是敢拼。而且能够承担大风险。
只是他知道自己那套,换在自己儿子身上那是行不通的。他儿子王鑫不是这个性格。
如若真想他老王家屹立不倒,王鑫是最后的希望。而王鑫要走的路必然不能与他一样。
“说实话,你刚才说的事情,这个方戟是赵家女婿反而是让我觉得惊讶的。至于陛下去赵府,反而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王柳此时说起权谋之事,那是神采奕奕。王柳知道他生来就是要在这朝堂上打滚的,这是一种天赋使然。
“父亲的意思是,陛下本有意打压赵家。”
“孩子,陛下的心思可没有这么简单,不是你猜的时候。你只需知道,陛下这人其实就是只关心自己的人就行了。也就是说,陛下如今正值壮年,那么陛下就不会考虑他百年之后的事,甚至于几位皇子的死活,对于陛下而言也不是最紧要的。”
王柳叹了口气,这陛下近来亲近王霖甫多一些他也是知道的。道理很简单,王霖甫能够做到弃自己儿子于不顾,本质上与陛下是同一种人。
这点,他王柳自问做不到……
“那么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要时刻想着一件事,便不会越界,那便是永远不要冒犯到陛下的利,这点你无论如何都要记住。”
“孩儿明白了。”王鑫是点头,随即又是疑问。“那父亲为何对于方戟的事反而更为惊讶?”
“方戟这人,了不得。二皇子几日前来找我,与我说了见了方戟的事。”王柳说到这里却是笑出声。“这个方戟的做法,是让我想起了一个老王八,最近重新露出头的那个。”
“父亲说的可是梁太师……”王鑫倒是知道一些朝堂的事。
“没错,这方戟就是一个小梁太师,不过看样子不像我们的梁太师这般无耻便是了。”王柳说到这里是看了眼王鑫。“今儿个晚些,你亲自补送份大礼去赵府,无论怎样,都要与方戟打好关系。你们年纪相仿,应当是谈得来的。”
王柳看着王鑫,眼神里算是有些复杂。
王鑫不是大才,这是他王柳一生的遗憾。
事实上现在王柳再看朝堂上这些权臣的后人,他,王霖甫以及梁青松,三人的后人都是平凡之资。
所以自己的女儿惨死,王柳也是看透了,自己现在再风光,终有老去失势的一天。
真到了那个时候,王鑫以及他的孙辈要是在这之后活不下去,那么他这一生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又有什么用呢?
至于造反,他老王家那更没这个资本。
“鑫儿,你怎么看待这二皇子?”王柳此时是看着王鑫。“与为父说,尽管说实话,哪怕是对二皇子不敬也无妨。”
王鑫原本刚想脱口而出,但是见父亲这般补充,便是止住了口。
“二皇子平素里待我不错,无论是投壶还是出游都是让鑫儿陪着。就是……”
“就是什么,但说无妨。”王柳此时扶着须让自己的儿子直言不讳。
“就是二皇子从来不把鑫儿的话当回事,那么二皇子与鑫儿之所以一起,应该纯粹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王鑫虽然不是什么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