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蹙着眉头,他点开那个视频,他觉得乔治博士的点莫名奇妙。
原本,他以为这个人是来报复他的,谁知道他让自己看视频。
算了,不管是什么来历,自己不妨先看看再说。
视频打开后,他开始漫不经心的扫了几眼,但是不到半分钟,他的神色就有所改变,嘴角也微微无意识的翕动。
再接来,他很快就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视频,嘴巴都不自然的张开。
——乔治这家伙是打算故弄玄虚吗?
——或者说,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有办法翻身吗?
——他难道不知道他是被董事会解除了职务踢出去的,他根本没有机会再度崛起。
——那么,这是报复自己的“局”,也不可能,乔治这个人根本没有这样的脑袋,否则他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脑海里浮现出一连串的想法,劳伦斯越是思考,越是觉得难以理解。
他盯住视频的最后一祯,一个怪异的彩纹图案浮现在手机上。
嗡嗡!
劳伦斯觉得脑袋一阵刺痛,他摇了摇头,发现刺痛感一闪而逝,就好像只是一种错觉。
“怎么样!看到最后了吗?劳伦斯!”
乔治咧嘴笑着,他双眼中闪过炫丽的光,就好像有一个图纹在眼眸中闪过。
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劳伦斯将手机还给乔治,他难以相信视频里的信息是真的,如果是其他人把这样的视频递给他,他也只会大呼荒谬,然后把手机丢到垃圾筒里。
但是乔治这种学术精英,基本上不会拿研究的事情开玩笑。
而且视频后面罗列的数据,也使他异常的在意,这些数据感觉并不像是单纯的作假,但也不能够太相信,学术作假这年头也不少见,比方说当年赫赫有名的贝尔实验室的舍恩丑闻。
当时,1998年加入美国新泽西的贝尔实验室的年轻有为的学者舍恩,利用通过伪造数据,声称自己有了创新的大发现。
舍恩先是声称制造出了一种振荡电路板。在同事的帮助下,他的论文在《自然》、《科学》上刊登。舍恩的一些创新性的超导实验让人称之为神奇之作,比如不带任何损失地进行电子超导、首个“有机电子激光”、第一台“散光”晶体管,他甚至自称用纳米技术做出了只有单一分子大小的超微型电脑。
在论文中称,他的“纳米晶体管”以碳为基础,包含氢和硫的有机半导体分子为晶体管材料,以金原子层为电极,利用范德瓦尔斯力让三个电极安装在一个分子上。
如果这些实验是真的,意义就大了。它改变了物质的绝缘、半导和超导等属性的传统观念,这意味着电学从硅时代走向有机时代,硅芯片将走向灭亡,电器会更便宜,微型电脑也将成为现实。
当然,这些实际上都是假的,是一场学术造假,也是令贝尔实验室名声大跌的一场闹剧丑闻。
劳伦斯有点不相信,特别是乔治本人因为研究方向错误,他搞不好会兵行险招,玩这样的花样。
所以,劳伦斯在这一点并不是很相信他。
但是,他对于这个视频确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怎么样,劳伦斯,你想知道这个视频是谁传给我的吗?”
“什么?”
(难不成这不是乔治的发现,但如果不是乔治的发现,他为什么要特意找上我来……)
劳伦斯自然是疑惑不解,但是他还是努力进行思索,猜测对方的动机。
“呵呵,你一定想不到是谁?!”
乔治的语气变得神秘莫测起来,他压着声调说:“你还记得以前跟我们一起开雪利酒会的程吗?这是程从华夏那边寄过来的……”
“程?乔治,难不成你跟他还有联系。”
“当然,我们的研究方向大致差不多,偶尔会进行一些学术讨论,不过有一段时间,他跟我没有再进行联系,我只是了解到他进入了某个华夏国家级的实验室……”
听到乔治这么一说,劳伦斯总算想起来,他和乔治当年还在大学中当苦逼学生的时候,朋友中确实有这样一个人。
不过对方是华夏人,所以劳伦斯也没有特别深交,更何况程好像最后打算回国,这就让劳伦斯感到不解。
他与程有过接触,加上从乔治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知道程的学术水平,在他看来,像程这样的华夏人,最好的选择留在美利坚。
要知道这里更适合他这样的学者来发展,而回到自己的祖国华夏,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劳伦斯跟大多数白种人一样,对华夏国了解不多,他对于这个国家的映象,自然还停留在“落后”、“贫穷”、“没有学术氛围”、“毒菜”、“没有人权监管”的红色国度。
在那种野蛮、落后、没有学术自由的地方搞研究,那是没有半点出路的。
程离开时举办的送别会,劳伦斯还“好心”的就这个问题劝过他,不过对方只是微微一笑,说他去意以决。
从此以后,劳伦斯就完全遗忘了这个名字,谁知道这一天他又听到乔治嘴中冒出这个人名。
“那这东西究竟是什么?难不成是华夏国的新型研究?”
“不,我想不是,如果真是国家级机密,他为什么要把告知与我……”
乔治博士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声音渐渐变大:“但是不可否认,这个东西太过诱人了,劳伦斯,我给你看的只是其中一的部份,其他还有更多的资讯,程通过隐秘的方式,将加密后的信息传给了我,我不清楚他的用意,但是他所揭露出来的东西完全可以用‘骇人’来形容。”
“乔治,你找我究竟是想干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个?”
他情绪有些烦躁,劳伦斯根本无法接受这一点,那个默默无闻的留学生,难不成能够取得比我更棒的成就,他来自一个落后的国家,一个第三世界的红色毒菜国度,但是,他能够在学术领域取得更辉煌的记录。
光是这一点,就让劳伦斯无法轻易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