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信一个害死钟如的杀人凶手,还是信你的女儿?”
“我是什么样的人,爸现在还不清楚吗?”
面对一个状态几近疯狂的中年男子。
容裳要做到的,就是镇静,镇静。
她成功唬住钟父。
可他一直在皱眉。
“我相信你,可是你的反应不得不让我怀疑。”
既然不是,昨晚他问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回答?
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他的问题?
“爸。”容裳觉得无奈,“那时候我担心您啊。”
“您受那么重的伤,我只是想着赶紧送您去医院。”
“我一时没想那么多,真的,我不是做贼心虚。”
她神情认真,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爸,我对你们什么样您再清楚不过了。”
在这世上,没有人能怀疑原主对钟家的孝顺程度。
容裳就是借用这一点取得钟父的信任。
他也确实是相信她了。
反过来还有些懊恼。
一直说是他一时糊涂,错信奸人。
容裳倒是没有表现得很气愤。
她点点头表示理解,“爸,姐姐死了我也很难过。”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
钟父叹气,“我知道。”
“爸。”容裳看他郁郁寡欢,她上去了抬手按在他肩上,打感情牌,“我现在就只有您一个亲人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低头,容裳露出悲伤的眼神。
钟父一下就心疼了。
“好了好了。”他拍拍她的手,力气有些弱,“别说这些了。”
“都过去了,说点开心的事吧。”
比如,她什么时候要成家啊。
半个月后,钟父出院了。
那一天容裳比谁都警惕。
沈流年还专程派了几个保镖来保护钟父的人身安全。
期间,黄老板给钟父打过电话。
谈话的内容大概是在挑拨他和钟夏的父女关系。
钟父这次不上他的当了。
他知道,这个死老头就是想看他们钟家家破人亡。
呵,正所谓亲者痛仇者快。
钟父怒骂他几句,把黄老板气得暴跳如雷后就挂了电话。
当时容裳就在边上听着,虽说心里觉得痛快。
可是,她接下来还要拍戏,下个月还得去隔壁城市参加电影节。
如果黄老板有心报复,恐怕钟父又一次凶多吉少。
回钟家以后,容裳跟他商量,不然就出国吧。
她在英国那边还有一套小公寓,她想让钟父搬去那边住。
钟父倒是觉得无所谓。
反正他都是一条腿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还怕死吗?
他怕的,是给她和沈流年添麻烦。
“那你呢?”钟父摇头,面色凝重,“我就怕我走了以后,那老头找不到人会冲你撒气。”
“冲我?”容裳一听就笑了,“爸,您那天是没有看到吗?”
“他和他的手下是斗不过我的。”
她说这话,钟父倒是想到了。
那黄老头好像还挺怕他女儿的。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钟夏,你……”
还想问什么。
容裳的手机响了。
她接了电话。
钟父不好意思打断她,也就没问了。
可是,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她……
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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