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魔门圣子(1 / 1)

学会了几门法术,倪坤更能明白白面青年那种对武者不屑一顾、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了。

没办法,修士的法术委实霸道。

最低阶的护身法术“金甲术”,就连倪坤的功力,都无法以凡俗武功击破。

另一门与金甲术同阶的“雪花刃”,可平空凝结出一片大如磨盘的冰晶雪花,轮锯般高速旋转,五丈之内飞行随意,速度比倪坤的身法还要稍快一线,威力则强大到连倪坤的护体罡气都无法硬挡。

而雪花刃可以持续整整一柱香的功夫,以此术的射程、威力、速度,只这么一个法术,怕就能杀光仙人顶上数百散人武者。

当然,即使白面青年对倪坤施展了雪花刃这个法术,却也未必能将倪坤怎样。因为倪坤试过,他用“黑虎掏心”,一样能毫发无伤地将雪花刃一拳打爆。

防御类型的金甲术、攻击类的雪花刃,皆能被“黑虎掏心”破掉,倪坤由此推断,自己那“无名功法”恐怕来头极大,等闲法术,根本就禁不起自己催动“黑虎掏心”的徒手一击。

试过雪花刃后,倪坤又稍微试演了一下烈风术、藤缚术这两门低阶法术,皆是各有妙用、威力巨大。

最后一门稍微高阶一点的火云术更是厉害,可召唤一团火云,笼罩十丈方圆。火云覆盖之下,几乎无物不焚,连钢铁都会被炼成铁汁。偏偏施术者可以在火云之中安然无恙、行动自如……

“这火云我的护身罡气顶不住,金甲术也顶不住……如果那小白脸施展出这个法术,我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倪坤的黑虎掏心可破金甲术、雪花刃这样的单体法术,但只有用发招的手掌去接触,方可破除法术。

而火云术则是范围法术,若陷入火云之中,便会从头到脚遭火云覆盖。

倪坤只一双手掌,根本不可能将自身通体上下,遮掩得密不透风。

所以如果那白面青年施展火云术,整个人站在火云里面,那倪坤就只能望火兴叹,无计可施了。

当然这个法术也有缺陷,施术之后,召唤出的火云虽能笼罩十丈方圆,却不能移动。敌人只需身处火云之外,就不会被火云焚烧。

“所以最适合施展火云术的地点,是密室、山洞等狭窄密闭的空间……唔,说起来,这些低阶法术还有一个缺陷,那就是非得掐诀念咒不可,无法做到念动即发——是我的熟练度还不够吗?又或者,是我的修为还没到?”

这几门低阶法术,如果不借用符纸的话,都需要掐诀念咒才能发动。用符纸倒是方便,倪坤拿一张“烈风符”试了,只需往符纸中注入一缕真气,便可瞬间激发。

“不知道别的武者是否也能用真气激发符纸,不过我估计大概率不行。毕竟我那无名功法,修炼的路子本就与别的武功截然不同,修炼出的真气性质也截然不同——我的真气都能用来施法了,哪会是普通的内家真气?”

验过战利品,学会并试炼了四门法术,天色已然黑了下来。

倪坤也没打算连夜赶路,就在山洞里宿了一夜。次日一大早,他便继续启程,赶往天河府。

他已下定决心,要去周游列国,寻访仙道。至于去天河府读书那还是算了。

当然,天河府还是要去一趟的。

他那位表舅的越家,在天河府家大业大,乃是一等一的世族豪门。

这样的府城豪门,不但没有看不起他们倪家这样的小县城“穷亲戚”,还信守承诺,要履行多年前的婚约,将嫡女嫁给他倪坤……

如此盛情,倪坤再怎么不愿成亲,也必须得往天河府走一趟,与表舅分说清楚,尽量别伤了亲戚家的心。

至于他击杀五大宗师之事,会不会给他家老爷子带来麻烦,倪坤对于这个毫不担心。

五大宗师都不是他一合之敌,堂堂会法术的修仙者亦被他一击秒杀,此事数百散人武者有目共睹。五大派但凡稍有些脑子,查知仙人顶上发生的事情后,都不会胆敢向他倪家寻仇,反要祈祷倪坤不要找他们五大派兴师问罪。

毕竟五大派可不是什么孤家寡人。

那都是有大群弟子、大把产业的坐地大户。惹怒了一个可以击杀修仙者的倪坤,他们便是壮士断腕,抛家舍业跑到外国,都未必能逃出倪坤的追杀。

事情跟倪坤想的一模一样。

当他于两日之后,风尘仆仆地抵达天河府时,五大派也得知了古阳山仙人顶上发生的事情——仙人顶上数百散人,人多嘴杂根本不可能保密。

就算那些散人武者感念倪坤救命之恩,愿意为他保密,可在五大派威逼乃至刑讯之下,怎么可能守口如瓶?

所以当天仙人顶事件的一应细节,很快就被五大派高层悉数知晓。

而五大派的反应也并未出乎倪坤预料,丐帮等五大派高层,如出一辙地对此事保持了沉默,不但没有报复的意思,甚至还同时开始秘密转移财产……

只是实际的报复不敢有,一些风言风语还是流传了出来。

话说,武林之中,最为神秘诡异、阴狠残忍,势力遍布列国的“魔门”,最近出了一位不世出的天才少年。

此子虽年纪轻轻,外表儒雅随和,但武艺惊人,心狠手辣,凶残嗜杀,杀人不问是非,只看心情,更不论男女老幼,但凡撞到他手上,就必死无疑,且死状奇惨,不忍表述。

此少年魔头姓倪名坤,疑似魔门当代圣子……

……

倪坤并不知道关于自己的流言,已开始在宋国悄然流传,且会在不久之后,传出送国,传播到周边列国。

此时此刻,倪坤正在天河府城之中,向着一栋豪宅走去。

这豪宅极为气派,朱红围墙长达二十丈,占了半条街。门口的车马场亦极为宽敞,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高达三丈三尺的门楼下,伫立着两只黄铜铸就的狮子,黄铜狮子旁边,站着八位家丁,个个精气饱满,魁梧雄壮。

以倪坤观之,这八个家丁壮汉,武功虽然远比不上李芷菁等“少年英杰”,但也不会比应州三侠弱多少。

“不愧是府城顶尖的世族豪门,居然连守门的家丁都这么强……啧啧,如此家势,越家表舅家中供养的客卿护卫,该不会有宗师乃至大宗师吧?”

一边想着,倪坤一边径直走向越府大门。

那八个魁梧家丁见倪坤过来,当下便有一人上前询问:“不知客人尊姓?来我越府所为何事?”

这家丁虽然武艺高强,又是豪门家卫,却并没有任何跋扈之意。

即使倪坤年少脸嫩,又一袭青衫、一只背篓,看上去只是个不起眼少年书生模样,他仍然有礼有节,并无豪门打手狗眼看人低的劣习。

“看来表舅家的家法,颇为森严呐!”

倪坤心中嘀咕着,对这家丁颔首为礼,说道:“我是长乐倪坤,越府家主是我表舅,我受父亲差遣,前来拜见表舅。”

那家丁闻言,连忙施了一礼:“原来是倪家表少爷,小的失礼了。家主早有吩咐,表少爷到了,无需通传,可径直入府。表少爷,请!”

这家丁也不怕倪坤冒名。

在这天河府,谁敢冒充越家的亲戚,那真是嫌命长了。当下招呼同僚们一声,带着倪坤走进了越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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