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戛然而止,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出了门口,一直到对上了高韵锦漂亮的眼睛,他才猛然停住脚步。
两人此时,仅隔着几步台阶。
高韵锦也停住了脚步,心底有些惊讶,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半响,见他依旧一动不动,她迟疑着开口:“你……急着要出——”
“门”字还没说完,傅瑾城阔腿往前快速迈了几步,将她用力的搂入了怀中。
高韵锦浑身一震,胸口跳动如擂鼓,小脸怔怔的窝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管家是跟着傅瑾城出来的,看到他们抱在一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高韵锦看到了管家的笑容,不太自在,也回了神,心情开始变得复杂,再也无法对他摆出冷漠的姿态,尝试着轻轻的推了推他,温柔的问:“你怎么了?”
傅瑾城没说话,抱得越来越用力,似乎想要将她融进血骨之中。
高韵锦猜测是出了点什么事,他心情不好了。
她迟疑了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景。
傅瑾城激动过后,抱着她的姿态微微一顿,但感觉到她的温柔,他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高挺的鼻尖蹭着她小巧的耳畔,像缺氧的人拼命呼吸一样,闻着她脖颈处熟悉的馨香。
当熟悉的味道填满肺腑,傅瑾城才像得到满足的瘾君子一样,轻轻的松开了高韵锦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汹涌的渴望。
傅瑾城大手无法自控的覆上了她巴掌大的小脸,轻轻的摩挲着,在她还没明白他到底怎么的时候,薄唇便覆上了她的唇。
“唔——”
高韵锦吃痛,眉头蹙起,他的掠夺粗野得没了平日的章法,将她肺腑里的空气以抢而空。
高韵锦挣不开,躲不掉,憋红了一张小脸蛋,只能尽力配合,但他还是太用力了,吮得她唇舌生痛,双腿发软,像抓浮木一样,小手揪着他的衣衫,靠在他的怀里才难算勉强站稳。
在她将要窒息时,傅瑾城终于松开了她。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反应,傅瑾城就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往楼上走。
高韵锦愣了下,反应过来他想要做什么后,正要说话,傅瑾城刚走到楼梯间就有些受不住了,忽然抱着她放下,将她桎梏在楼梯扶手与他胸膛间,再度抱着她的小脸,擒住她的唇,吻了起来。
高韵锦感觉自己还没喘够气,又被堵住了呼吸,浑身发软的她压根没力气挣扎。
傅瑾城忘却羞耻,她却还有几分理智,动了动眼睛,看了眼周围。
管家可能猜到他们会控制不住,人不知躲到了哪,偌大的大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两人和让人不忍细听的亲吻声音。
察觉到她的走神,傅瑾城深邃眉头一拧,惩罚性的轻咬了她一口,高韵锦吃痛,视线收了回来,傅瑾城才满意了,哄人似的变得温柔了些,连亲吻的动作都带了几许安抚的味道,似乎在说:好好好,老公错了,老公这就亲亲,亲亲就不痛了。
想到这,高韵锦觉得很羞耻,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小脸爆红,像熟透的水蜜桃,诱人不已。
傅瑾城看在眼里,眼神都变了,更是难以自控,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一直到了楼上,知道没人会上来,还没回到房间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将她放了下来,更进一步的亲着她。
等一切平息下来,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激情褪去,高韵锦背对着傅瑾城,被傅瑾城抱着,窝在他宽阔的怀里,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神色里除了几分懊恼和不自在,还有几分迷惘。
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傅瑾城下巴搁在她的发端,轻蹭着她丝滑的秀发,大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享受着余韵,心情倒是很好。
在觉得她休息得差不多了,低沉的嗓音笑问她:“要起来泡个澡吗?”
身上黏黏腻腻的确实很不舒服,她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傅瑾城就在她净白如雪的肩膀上落下了一吻,“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接着,人就进去了浴室。
看着他的背影,高韵锦皱起了眉头,被亲得水润的唇越抿越紧,脸上的迷惘越来越深。
如果说过去网上的他和雷运发生的一切他都可以解释是事出有因,不是真的,那天那一幕她可是亲眼所见,不可能会有错。
她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压根不打算考了她的想法,他们很快就跟她摊牌,然后公开。
没想到才两天时间,他忽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
他们吵架了?
又或者,他心里因为放不下孩子,挣扎着打算放弃雷运,还是打算继续跟她维持这个家?
很有可能。
她知道他还是很爱两个孩子的。
想到这,她安心了几分,但身子却不知怎么的开始发抖,眼眶也变红,小手不自觉的用力揪着被单。
傅瑾城从浴室出来,看到她忽然哭了,像是被人定住一样,愣在了原地。
高韵锦听到脚步声,缓缓的抬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她没有卡扣。
傅瑾城声音沙哑,“小锦……”
高韵锦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傅瑾城缓缓的走过去,附身将她连人带被的抱入了怀中,俊脸埋在了她纤细的肩上,“对不起……”
他知道他是自私的,他无法放开她。
他真的做不到。
如果他有一天真的要他放手,他的人生只剩下一片空白。
高韵锦以为他的道歉是因为他前段时间的出轨。
面对他的出轨,上辈子她已经习惯了。
这辈子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在证实这一切的时候,依旧心如刀割,痛得无法呼吸。
她没有说话。
她不知要说什么好。
她是了解他的。
上辈子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他也没放开她,知道她不高兴了也会哄她。
跟现在也差不了多少,唯一的不同,是他们现在是夫妻。
然而一样的是,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对他的出轨,都无法理直气壮的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