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城:“我心里有数。”
雷运:“……”
他如果心里有数,就不会连夜跑回去京城了!
但这话,雷运自然是不能说的。
她说:“行,那我就等傅总的好消息了。傅总过来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
“到时候再说。”
雷运听着,也知道他这是不想跟她有太多接触的意思,又退了一步,“差点又忘记要跟你保持距离了。行,我让孙叔接你,可以了吧?”
“看情况。”
雷运好一会都没说话。
如果是其他人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她早就生气,并给人记上一笔了。
但傅瑾城确实有狂傲的本事,再说,她雷家那边,还指着他帮忙呢。
她无奈道:“行,我不多说了,省得你烦,挂了。”
她说这话,就显得两人很亲近了。
然而,傅瑾城没吃她这一套,只是“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雷运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孙总:“怎么了?傅总那边说不帮忙了?”
“没有。”
“那是——”
“没什么。”她就觉得傅瑾城没太把她当回事,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罢了。
“那他跟那个女人的事——”
“不清楚,不好问。”
这件事,她纯当不知道的,哪里会问?
“不过,他语气听上去不太好,显然心情不好,那件事,在他那,肯定还没过。”
说到这个,雷运心情好了点。
“这件事,他们解释不清,傅瑾城对那个女人这么在意,不可能任由她胡乱说两句就掩饰了过去的。”
“希望吧。”说着,又问:“对了,之前让你打探霍家的消息,霍家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一切照常。”
“哦?”
“霍正云跟那女人关系不错,就因为这个,傅瑾城对霍家观感都不会太好,所以,明年傅瑾城就算要在H市做新项目,也不可能跟霍家做,在这一点上,我们还是有保障的,您放心好了。”
“就怕某些人吹枕边风。”
枕边风的威力,有时候还是很大的。
“如果她敢在傅瑾城面前跟霍家说好话,那对我们计划的实施,不是更加方便吗?”
这样的绯闻多几次,傅瑾城肯定会对高韵锦和霍正云的关系有所猜疑,就像雷运和傅瑾城的绯闻一样,傅瑾城明明跟雷运没什么,但高韵锦估计心里也不喜欢雷运。
到时候,傅瑾城对霍家观感只会更差。
到时候他们再添一把火,那就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了。
雷运挑眉:“这倒是。”
所以说,按照他们计划实施的话,横竖对他们都是有利的。
想到这,雷运就放心多了。
另一边。
高韵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傅瑾城早就出门了。
她愣了一会,才回想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起床洗漱后,她下楼时,还没开口,关机就主动说道:“夫人,先生去公司了,晚上才能回来,您饿了吧?我现在就让厨房帮你把菜热一下。”
“好。”
管家又说:“对了,先生说了,如果您有事,可以随时去找先生。”
“我知道了。”高韵锦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再想起之前他们吵架的内容,心里确实有些疑问,但她公司也有事情,她没有去找傅瑾城,吃完饭之后,先去了公司一趟。
她的秘书看到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高总您回来了?”
“嗯,”看她欲言又止,问:“怎么了?”
“您跟傅总联系上了吗?”
“瑾城?没联系,但他今天早上也回来了,怎么了?”
“傅总回来了?”
“嗯。你怎么忽然说起瑾城了?”
她的秘书就把昨天傅瑾城一直联系她的事说了下,“傅总听起来挺担心您的。”
高韵锦昨天没怎么看手机,确实不知道傅瑾城联系她这事,听到这里,有些惊讶,随即也觉得有些甜蜜,笑了笑,“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不客气。”
看样子,他们夫妻像是没发生什么,秘书也就放心了。
昨天经霍正云的牵线,高韵锦在H市那边打算跟人合作一些面料开发的项目,现在回来到了这边,她自己整理了一些资料,然后再去跑了一趟市场和她熟悉的面料工厂,分析了下情况,晚上回到公司,就把报告给整理了出来。
她还没忙完,忽然,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高韵锦没抬头:“请进。”
门被推开了,但只听到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
高韵锦猛地抬头,就对上了傅瑾城俊美的脸庞。
她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傅瑾城越过她的办公台,朝着她走去,“我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瑾城没说话,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温柔的在她发端上摸了一把,才将视线放在她桌面的电脑屏幕上,“在忙什么?”
“在写一份报告。”
傅瑾城看了两眼,“面料?”
“嗯,我想做面料开发。”
傅瑾城对服装了解不多,但看她似乎挺有信心的,也很感兴趣的样子,就说道:“既然想做,那就去做,不够钱就跟我说。”
“钱我这里有,足够了。”
“嗯。”
她既然自己有了打算,他就不多问了。
“我还差一点没写完,你等我一下。”
“好。”
傅瑾城亲了她一下,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拿起她摆在茶几上的时尚杂志,看了起来。
但他对杂志上的内容真的不怎么感兴趣,刚拿上手看了两三分钟,就放了下来,把视线落在了高韵锦的身上。
高韵锦还在敲键盘,一边敲键盘,一边对数据,忙得不亦乐乎,傅瑾城看她看得出神,她居然也没发现。
还是她的秘书因为要下班了,过来把手头上整理好的文件递给她时,注意到了傅瑾城的眼神。
但她没跟高韵锦说,只是提醒道:“傅总好像等了有一小会了。”
高韵锦朝着傅瑾城看了过去,看他就坐着,什么都不坐,问道:“很无聊吗?”
“不无聊。”
有她在,看她就够了,怎么会无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