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虽然有些刁蛮,但人还是很聪明的,她稍一思索,就明白肯定是自己害了这个小尼姑了,怪不得那天玉荷姐姐要拦着自己呢,原来如此。
一看到小尼姑象只待宰的小羊羔一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躺在这里,赵容不由的愧疚丛生,要不是自己多话,小尼姑哪会落入这两个禽兽的手中啊。
赵容看到床边站着赵谦和夏玉泉,怒火轰轰的往上拱,拿起枕头,没头没脸的就向着两人猛抽。
赵谦和夏玉泉一见赵容真的发火了,也不敢反抗,赵谦还好一点,还敢躲一下,夏玉泉就不行了,他要是敢躲,估摸着赵容更加火起,都敢把他给剁了。
赵容打了半天,火气这才渐渐消了下去,再一看那两人,鼻青脸肿的,可见是真打重了,赵容扔下枕头,见小尼姑坐在床上摸来摸去,衣服就在不远处,她就是摸不到,赵容这才知道,原来她是个瞎子。
连个瞎子都不放过,这两个禽兽!
赵容见小尼姑可怜的样子,刚降下去的火就象浇了油一样,蹭蹭蹭又着了,这回她抡起了凳子,把那两个淫贼打的鲜血直流。
打完了,赵容拿起衣服给小尼姑穿上,扶小尼姑下了床,冷冷对夏玉泉道:“马上滚回镇江,再让我看见你在京城出现,我找人阉了你。”
夏玉泉看了看赵谦,赵谦赶紧给他打了个眼色,夏玉泉二话不说,急急告退。
赵容和赵谦的关系一直很好,赵谦对赵容一直宠爱有加,赵容也很喜欢这个英俊潇洒的小皇叔,可这次,赵谦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连尼姑都不放过。
赵容向赵谦说道:“小皇叔,你别怪我,这次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告诉母后的。”说罢,扶着静月走了。
赵谦从赵容出现的那一霎间就知道事情要糟,如果赵容不认识这个小尼姑,可能事情还好办点,问题是赵容认识这小尼姑,而且对这小尼姑颇有好感,赵谦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要完了。
再说赵容,扶了静月出了赵谦的房间,握着小尼姑的手,愧疚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当初要是我不和小皇叔说你长得多么漂亮,你也落不到他的手里受这罪。”
静月早就听出了赵容的声音,现在听赵容这么一说,更是明白了赵容就是当初闯进她禅房的那两个女子之一,静月微微一笑道:“无妨,是我命里该有此劫。”
她越这样说,赵容越觉得心里不得劲,她讪讪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静月道:“那就有劳姑娘了,我住在竹院。”
一听是竹院,赵容来了精神:“听说竹院昨晚闹鬼了,是么?”
静月回答说:“昨晚睡得很好,我竟然不知道。”
“今天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呢,说昨晚敬王府的竹院闹了鬼了,我得了信,这才一大早就跑来小皇叔这里呢。”
两人谈话间,就到了竹院。
一到竹院门口,赵容就看见那被砸的破破烂烂的大门了,心下对闹鬼这事就信了六七分。
伺候静月的两个丫环一见两人进来,赶紧迎了过来,由于赵容经常来,她们也都认识赵容,先见礼完毕,这才扶过了静月。
待走到静月房前,见房前又是石头,又是破剑,又是棍棒的,赵容对闹鬼这事就完全相信了。
本想从静月嘴里问出点什么来,可静月说要沐浴更衣,赵容只好先告辞。
两个丫环送出门来,赵容问道:“昨晚你们竹院闹鬼,你们俩知道吗?”
两个丫环一个叫春锦,一个秋鸿,听赵容这么一问,秋鸿回道:“禀公主,奴婢们不知,昨晚我们在房中睡得很沉,外面的动静一点也没听到。”
赵容奇道:“不可能吧,听说外面又敲又砸的,那么大动静你们没听到?”
春锦道:“真没听到。”
赵容琢磨了琢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问道:“那位小师父昨晚是不是施什么法了?”
秋鸿回答说:“施法不施法的我们不知道,倒是临睡前小师父对着门口念了念经。”
赵容眼前一亮,继续问道:“小师父是每天都对着门口念经吗?”
两个丫环摇头:“就昨天念了,小师父来竹院的第二天就闭关了,坐在房里不吃不喝也不动弹,昨天下午才醒过来的。”
赵容也不再问了,满意的回了宫。
回到宫里,赵容立刻去见了她的母亲,当今的国母,皇后娘娘。
要说赵谦怕这位皇后娘娘,也不是平白无故的,赵谦就是由这位皇后娘娘一手拉扯大的,所谓长嫂如母,何况还是将他养大的长嫂呢。
当今这位宋皇在五岁时不慎落水,恰好赵谦的母妃荣妃经过那里,将他拉了上来,这才救了宋皇一条小命。
荣妃于四十多岁上才得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先皇最小的儿子,也就是赵谦了,四十多岁才生初胎,荣妃元气大伤,于半年后,香消玉殒。也恰恰是那一年,先皇病故,二十六岁的太子登上了皇位。
皇帝登基后,感念荣妃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当时皇后娘娘产下的皇子夭折了,就将小赵谦抱了过去,由皇后娘娘抚养长大。
因了这缘由,皇帝对这个弟弟很是宠爱,虽然明知赵谦荒唐的很,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也是因了这缘由,皇后娘娘对赵谦一直很严厉,她对赵谦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恨儿不成龙的爱子心态。
赵容见了皇后娘娘,如此这般,将赵谦抢小尼姑的事就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特别强调了这个小师父可是位有修行的高人。
皇后娘娘一听,当时气的差点晕过去。以前荒唐就算了,现在竟然抢到佛门头上了,这要是佛祖怪罪下来,那还得了,何况那尼姑还有修行,污了那小尼姑,怕是有十个赵谦都不够死的。
送走赵容,皇后娘娘立刻派人请来了皇帝,商量这事怎么办。
其实要是平常女子,皇后娘娘肯定是不管的,但宋朝对佛教一向是持保护政策的,而且皇后娘娘本人就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赵谦这行为,在她的心中,那是对佛祖最大的亵渎。
照皇帝的意思,朝廷出钱修个大大的尼姑庵,送给那小尼姑,就当是给佛祖赔罪了。
皇后娘娘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怕赵谦还是要得报应的,赵谦总这么无法无天的闹下去,早晚得出事。
皇帝说他们在宫中,赵谦在宫外,鞭长莫及,不可能事事都管得到他。不如再给他娶房正妻,挑个有教养的大臣家的女儿,也好管管赵谦。
皇后娘娘思量半天,下了最后的结论:既然小尼姑是有修行的高人,那就让她还俗,然后把她赐给赵谦当正妻,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准过几年,就把赵谦给教化过来了呢。
————让小尼姑嫁人,这时候,她也不想什么对佛祖的亵渎不亵渎了。
赵谦接到圣旨,整个人都楞住了。
皇帝兄长给他赐了婚,赐婚的对象竟然是那个小尼姑。
这,这也太滑稽了吧。
天底下,还没听说过谁娶过尼姑呢,他赵谦,可算得上是古往今来第一份了。
其实娶妻不娶妻对赵谦来讲无所谓,娶来的妻子再厉害,在敬王府里,大门一关,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何况是个没根没底,要多老实有多老实的小尼姑。
赵谦倒也没生气,他现在惟一庆幸的就是,幸好当时夏玉泉没把小尼姑上了,要不然,自己就得戴绿帽了,而且这绿油油,鲜嫩嫩的绿帽还是自己亲手戴的。
好悬!
静月也接到了圣旨,要她还俗,嫁与敬王赵谦为正室。
春锦和秋鸿向静月道喜,拿来衣服饰物,帮静月脱下僧衣,换上俗家衣服。
静月也没推却,任由她们折腾,自己仍是闭目默背经文。
敬王要娶妻,这可是件大事,朝中文武百官得了信,纷纷前来贺喜,虽然一提到新娘子,众人无不掩口,但在赵谦面前,众人还是不敢太放肆的。
赵谦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管家于叔,自己仍旧带了一帮公子哥,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听到大家打趣他,叫他“佛姑爷”,他也不恼,反倒为自己能娶个避邪驱鬼的尼姑沾沾自喜。
要不说,这花花公子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呢。
过了几天,大好吉日,赵谦和静月正式拜堂完婚,婚礼办的相当隆重,热闹喧哗的整个杭州城都听得见。
赵谦人虽然不咋地,但轻重缓急还是知道点的,识相的没有搞什么小动作,乖乖的穿了喜服,和静月来拜天地。
静月已知命该如此,也镇静的披上了嫁衣,任由喜娘牵着,与赵谦成了夫妻。
皇帝皇后亲临敬王府,受了一对新人的一拜。
皇后娘娘特意嘱咐静月,一定要对赵谦严加管束,不能再让他做出败坏纲纪的事情了。
静月认真听着,一一答应了。
三拜之后,一对新人就进入了洞房。
赵谦是个好色的,一进了洞房,迫不急待的就去脱静月的衣服,好久没亲近这小尼姑了,还真有点心痒难耐了。
静月淡淡道:“请王爷先帮我拿件僧衣来。”
赵谦楞了一下,入洞房还要什么僧衣啊?
转念一想,穿僧衣好啊,穿着僧衣办事,感觉不是一般的爽呢。
带着邪恶的念头,他乐颠颠的给静月拿来了僧衣。
静月又道:“房中可有清水?”
哦,准是行房之前要洗洗私处,这小尼姑,还挺干净。
赵谦又乐颠颠的帮静月弄来了一盆温水,然后把自己脱的光光的躺在床上等新娘入洞房。
静月缓缓脱下喜服,玲珑的曲线让人赵谦口干舌燥。
他不住的催促:“小尼姑,你快点。”然后不停的在床上摆出各种造型,试图用美男**图引诱着小尼姑共度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之夜。
折腾了半天,终于摆定了一个自认为好看的姿势,把动作摆好后,忽然想起小尼姑是个瞎子,根本看不见,不由一阵泄气。不过当他看到小尼姑漂亮的样子时,性致就又提了上来。
他眼巴巴的看着静月脱了喜服,看着静月向水盆伸出了手,看着静月洗了洗手脸,看着静月穿上了僧衣。
然后,静月端正的坐到椅子上,不知从哪掏出了串念珠,数着念珠开始默背经文。
看了静月的举动,赵谦的淫笑凝固在了脸上,他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