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是净身,不是变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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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说的就是他了。

我掀着沉重的眼皮看这俊美如玉的神经病患者,发现他又换了身衣裳,不是那身白的了,穿一身暗红米字纹圆领袍,镶玉腰带也换了条,看起来真是低调奢华骚包潇洒。

神经病此时坐在方桌边椅子上,一手搁在桌面上,修长手指转着一柄纸扇玩儿,在映亮半室的纸钱火光里,也看我,眼里似有一丝疑惑闪过,语气冷漠道:“狗奴才你看起来像是发瘟了。”

我忍不住猜想他到底是是个什么身份,竟然大白天也敢溜到皇帝的后院来了,而且还是为了来霸凌一个太监找乐子,真是想不通他脑子里装了什么。

手里纸钱烧完了,我翻了个身背对他,将被子往肩膀上扯了扯。

“你!”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冒犯般带着怒火。

“我看你是在找死。”他沉声道,“我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

“已经快要死了。”莫名其妙就要杀人,我回答他,“你想杀了我?来吧,随您的便。”

他冷笑一声:“挨了八十板子就要死了?还有这么娇气的太监?”

我闭上眼,心想他竟然连我挨了几板子都去打听了,不能够再无聊了。

身后半晌没动静,我也并不关心。

他却走了过来,静静站了片刻,展开折扇挡住我下半张脸,我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是平缓了下呼吸,一副高高在上宽宏大量饶恕了我的罪孽的模样:“我不与你计较。”

???有事吗?我做错了什么需要他原谅我?

他神情冷漠地收回扇子,忽然一下掀开了我的被子。

“哪儿来的这么多血?”他皱着眉,“太监净了身之后会来葵水?”

我:“……”

“我是净身,不是变性,麻烦您有点儿常识,谢谢。”

我把被子又拉了上来。

“所以是哪儿的血?打板子不可能流这么多血。”

没人搭理他。

一秒后,整张被子都被掀在了地上,他直接用扇子挑进我衣摆底下,坚硬扇柄抵着腰间皮肤一路下滑,勾住长裤裤头就要往下拉。

“你他妈有病?!够了吧!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不能放过我!”

我对这人的粗鲁和离谱忍无可忍,抓住裤子一下子坐起,屁股和腿间瞬间剧痛让我没法坐着,然而这会儿要是躺回去,气势就更弱了,只得顺势起身站在床上。

却又因为猛地一站,脑袋一阵发昏眩晕,不能控制地就朝前栽去。

很该死地栽在了他怀里。

他身体僵直了短短一瞬,随即伸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有完没完?我哪儿招你惹你了能不能告诉我?皇宫里的太监那么多,没人在意我是不是逃走了……”

他看着我的脸皱眉:“你起烧了。”

“你非要抓住我不放……还让司礼监掌印这么大个太监来查我,欺负人就那么有趣吗?你们这些无聊的封建地主没有别的消遣了吗?真后悔那天晚上救你,我再也出不去了,一辈子都要留在这破地方当个太监!”

我朝他脸上挥出一拳,却在半空被他手掌轻松包住,一个用力,将我摔回在床上。

他瞳孔震了震,吸了口气似是压抑怒火:“你……就这么不愿意待在宫里?监栏院太苦了是吗,我让我亲戚说句话给你个好差事……”

“什么好差事,你把自己阉了当去吧!”我抽回手,被子拉上蒙住头。

他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忽然传来什么东西哐当倒地的巨大声音。

“我该杀了你!”他怒骂一声,出去了。

我转头看,见地上倒着屏风,屏风上的仕女图被边上椅子棱角划开了一条大口子,已经废了。

打碎一套杯子就要打二十板,那屏风呢?

我还挨得起多少打?

窗外月上中天,我看着月亮发了好一会儿呆。

中秋好像要到了,每年这个时候,我妈都会开始准备做月饼,因为我喜欢吃蛋黄,我家的蛋黄月饼里头都是双黄,蛋黄多豆沙少,每一口下去都一定能吃到很多的咸蛋黄。

我掀被下床,走到井边,低头望着黑黢黢的水井。

“狗奴才你站在哪儿干什么?”

那傻|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我抬头的时候他刚从屋顶潇洒跃下,稳稳落在院中。

我:“你说这井里会不会隐藏着哆啦A梦的时空穿梭机?”

他非常困惑:“你说什么?”

“我要跳下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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