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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原本作痛休憩的夏伟洋被肖敏这么一撞一压，霎时面目狰狞地痛呼出声。

俊秀的五官紧紧皱在一处，早已经没有了往日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模样。

肖敏被这无情的一扔，更是扯动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嘴上直直想骂人。

听闻校门口那边传来的动静，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呼痛的人艰难转头看过去。

分秒间就吓得面色仓皇，身体忍不住哆嗦。

再也顾不得其他。

肖敏吓得面露土色，说话语无伦次：

“张，张娴，丧，丧尸来了，快带我们走。”

一双眼睛久旱逢甘霖，紧紧盯着那神情淡漠的少女。

满是祈求，希冀。

就连夏伟洋也顾不得当下情形，点头如捣蒜，说话参差不齐：“张娴，求，求求你快带我们走。”

“只要你带我们走，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肖敏一脸难耐，急促、惊恐的情绪如潮水，在她心间汹涌起伏。

“现在再不走，可是会死人的。”

……

然而他们的一篇篇话语，就像是飘进了黑洞，不论他们好说歹说，恍若一拳打进棉花里，半天得不到一丝回响。

他们受着锥锥疼痛，忍着战战兢兢的骇心恐惧，回过头朝身前伫立端端的张娴看去。

牙关紧咬，即时怔忪，愣在原地。

他们看到了什么？

眼前人在如此危机时刻，毫无慌张急色，甚至还心情愉悦，倾城绝美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惊艳的笑。

似地狱撒旦般，邪魅蛊惑。

飘然伫立在地狱门口，神情欢愉，像在与自己招呼，快来啊。

确实，张娴如他们所见，红唇漫起，笑容晏晏。

恍人心神，勾魂夺魄。

只不过眼底氤氲着极黑极浓的冷漠，覆水般的讥诮。

肖敏和夏伟洋难得看懂了她的神情和所表达的意思。

她并不想救他们，甚至想要自己死。

她看着自己，如同看着跳梁小丑一般。

她在笑，带着嘲讽，笑他们的天真，笑他们的不自量力，笑他们的愚蠢。

空气安静了一瞬。

刻骨铭心的记忆，无法控制，立即涌了上来，袭上心头，冲红了脖子、脸，两双眼睛凶光闪闪，充满了怨毒。

怨恨像是一颗久埋心房的炸弹，发出一股能量，流经四肢百骸，浑身的血管都要炸开了。

肖敏歇斯底里地冲她吼：“张娴，你什么意思？我们求你那么久。”

“呵”

一声轻笑自她唇边溢出。

接着，她的唇齿一张一合，不疾不徐：“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是啊，刚才她就是如同看跳梁小丑般，看了场求饶的把戏。

他们痛哭流涕，卑微乞求的模样。

像极了上一辈子那跪在地上，满身伤痕、哭哑了嗓子、苦苦哀求他们让自己逃走的女生。

可是啊，他们做了什么？

肖敏狠狠踹了那羸弱女生一脚，扬言怒骂：

尽会给她找麻烦，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好歹的贱女人。

向来衣冠楚楚，温和待人的夏伟洋，言之凿凿，堂之有理：

我那是给你找了个好的归宿，把你卖给他，是为了让你过得更好。

随后他们找来粗粝的绳子，把她捆了个结实，叫她再也挣扎、撼动不了半分。

积极地将她再次送入虎口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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