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的大名很响亮,不知道的人很少,偏偏这个不知道的人就包括小斯与朱从文,倒是护卫多看了李东阳几眼,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护卫知道李东阳是个狠角色,太后与靖国公都在这小子手里吃过亏,现在主子对上李东阳能落好吗?
这个不用问,看看主子的惨样就知道,别人拿刀是给敌人开膛破肚,主子倒好,那是挥刀切腹呢。
“李东阳是吧,好好,你等着,你等着,太后娘娘一定会砍了你的脑袋。”小斯大声吼叫,却因脸色苍白让人看出他的底气不足。
至于朱从文,这货见血晕倒,像是一瘫猪肉摊在地上,等到护卫与小斯好不容易把人抬走,李东阳也松开了水仙玉仙,嘴里叫道:“真晦气,第一次来青楼就见血。”
“爷,第一次来青楼不见血才是晦气呢。”玉仙反应很快,又下子又攀上了李东阳的脖子。
这话说的李东阳双眼放光,玉仙这话太有道理,只是这血是有差别滴,挑着玉仙的下巴道:“爷今天想见你的血。”
“世子爷,奴家卖艺不卖身,世子爷若是真喜欢奴家,就为奴家赎身可好?”玉仙嗲道,眼神含春勾的李东阳心痒痒。
“世子爷,那可是崇文公主的爱子,您真的不担心吗?”水仙看不得玉仙独宠,忍不住拆台,还是转移个话题比较好。
李东阳摸着下巴坏笑,贱兮兮问道:“你们知道崇文公主府都有什么实权吗?”
“哟,世子爷就是厉害,居然连崇文公主的事情都不放在眼里呢。”水仙娇笑,只是这话里有坑啊,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把崇文公主得罪死了。
李东阳忍不住上下打量水仙,这娘们是希望自己跟崇文公主结仇吗?这样做对这个小娘们有什么好处?
不对,这里是庆王的地盘,若是这些头牌台柱子是庆王的人,她们的每一句话都值的三思。
今天水仙这话若是传出去,对庆王没害,但是对镇国公府来说就是多了一个仇人,当然多个仇人不算什么,总得知道原因吧。
玉仙看到李东阳面露思索神色,忍不住瞪了水仙一眼,水仙侧过头心里后悔,知道操之过急引起怀疑啦。
“世子爷,您莫要恼水仙,她平素就爱开玩笑,等会我请妈妈教训她。”玉仙摇着李东阳的胳膊拉回注意力。
“呵呵,这玩笑开的真好。”李东阳顺势歪在玉仙胸问,脑袋在玉仙的怀里蹭啊蹭,水灵灵的豆腐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玉仙冲上翻个白眼,这个世子还真会占便宜,请他赎身装作没听到,这会耳朵真好使。
接下来玉仙还是很好心的把崇文公主府的事情大致说出来,其实就算玉仙不说李东阳也能查到,只不过崇文公主一直未走近李东阳的视线,无关注而已。
崇文公主是太后爱女,驸马朱言是商贾之子,自幼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见识极广,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崇文公主。
公主一见倾心非朱言不嫁,没奈何太后亲自指婚,并赐了一座公主府,婚后,朱言继续从商,商业规模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大百倍。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玉仙提到了朱言是靖国公的钱袋子,顿时引起李东阳的注意,同时也明白为何朱从文会闯自己的包间。
只怕这是有心人挑拨呢,这里是百花楼,是谁挑拨不用问也知道,庆王这一手算盘打的好啊,想灭掉靖国公的钱袋子就把自己当枪。
偏偏这枪还不得不当,谁让朱从文伤在自己手里呢,只是想无声坑自己一波,呵呵,那他也得做好脱层皮的准备。
李东阳勾唇冷意,他是不参与夺嫡,但是不代表他拿庆王没招。
不说李东阳准备怎么坑庆王,只说朱从文被匆匆抬进了公主府,崇文公主看到儿子惨样当时就怒了。
请来太医后,小斯与护卫跪在崇文公主面前把事情经过一讲,崇文公主盯着镇国公府的方向目露光。
她很想现在带着护卫杀到镇国公府,可惜崇文公主不傻,她知道自己不是对手,镇国公府有一万私兵,还是百战精锐,她只能迂回啦。
等到朱从文的伤势稳定后,崇文公主带着驸马朱言匆匆进宫,她要连夜告状。
再说李东阳,知道自己被坑后,也没有逛青楼的兴致,挥开玉仙水仙匆匆离开,回到镇国公府调来朱家与崇文公主的资料细看。
这个朱家确实有本事,从杂货铺起家,现在已经发展成商会规模,朱家的生意遍布龙元国,若朱家真的为靖国公所用,那便不能不防。
在朱家的生意里就有粮油铺子,还是分布极广的大摊子,如果他们借机帮靖国公筹备粮草,李东阳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
良久,李东阳喝道:“暗卫何在?”
“小人在。”黑暗中传来一道回应。
“火速安排人调查朱家的粮油铺子动向,看看他们向哪个地区运粮最多。”李东阳命令道。
“是。”暗卫应了一声,复又恢复平静。
李东阳继续查看资料,朱言与公主只有一子朱从文,现在还被养成猪,不知道朱言有没有想过是有人故意为之。
若是朱言知道他一直效忠的人居然想断了他的香火,又会做出什么反应?或许可以散出类似的流言,让朱言警觉,然后生出二心。
盘算了好一会,李东阳收起资料离开了书房,迈着缓慢的步伐,边走边想怎么坑庆王一波,话说庆王现在最缺的就是势力与粮草。
既然玉仙知道的那么详细,说不定也是打了那些钱粮的准备,何不将计就计呢?前进的脚步一顿,李东阳脸上升起坏笑。
悄悄出了镇国公府,一路潜行,李东阳很快来到了崇文公主府,抬头看看庄严大气的门楼,再看看正在打瞌睡的门卫,李东阳笑的很溅。
悄悄摸进院内,灵活的躲过一道道明岗暗哨,向崇文公主的宝库摸去,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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