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苗苗进行了一系列的阐述,最后得出结论,说凶手是冲着我来的后,我们顿时就信服了,有理有据,怎能不信服!
更何况就算没有苗苗的这些新发现的线索,我也早就知道凶手当中有一个目标是我。但此时听了苗苗的阐述,我还是打了个冷颤。因为我真的没有想过可能会存在两个凶手,而两个凶手可能目标还都是我,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然后我就在心里寻思,这两个凶手,到底哪一个是恶欲,如果说恶欲杀人是为了报复,那么红衣应该就是恶欲,因为他一系列的行为就是报复,就连杀我,也是把我当成了是幕后的黑手,要报复我那对他们所谓的试验。
而倘若红衣并不是真正的恶欲,他只是恶欲的一颗棋子,红衣只是在杀人,而恶欲在利用他的报复心理杀人,恶欲真正的目标倘若是最后的宝贝,也就是说目标是‘红衣’的那根几把,那么恶欲杀人,同时还留下要杀我的线索,那么就可以理解成恶欲是为了引导红衣,将案件继续下去,同时也可以将罪名嫁祸到红衣的头上。
想到这,然后我脑海里立刻就冒出了关于‘恶欲’的真正形象,应该就是之前那个我以为是戴着防毒面具白夜的那个人,因为他在关键时刻,杀了恶欲,拿走了恶欲的命根子,这明显很符合我分析的‘恶欲’的动机。
而当我刚想到这,金泽立刻就开口说:“如此说,似乎就有推断了。初步判断,这个借着恶欲的名号干了两起案件的人,应该是白夜了。以白夜的能力和一直神秘的身份,倒是很符合逻辑。而他和那个杀手陈木的关系,我们谁也没有准确的答案,但至少可以确定他们一定非常的亲密,所以说白夜倘若保存了杀手陈木的精液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最后这个被凌辱的美女护士,她体内发现的精液应该就是白夜放进去的,如此说来,一切就合理了。因为白夜本身就是‘恶欲’,那么他自然有能力随时给你发消息,每当恶欲作案,他都会第一时间发出消息,因为要么是他干的,要么就是他监视着红衣干的。”
顿了顿,金泽才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简单的推断,甚至说是臆测。毕竟白夜是一个非常神秘的男人,他至始至终贯穿了整个案件,他究竟是什么样一个存在,还并不能彻底下定论。不过如果白夜真的是‘恶欲’,那么他的最终目标显然就是最后的试验品,这最后的生殖器官了,现在他已经得到了,所以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再出现,再落入我们警方的视野中了,他要拿着这生殖器官去干别的什么重要的事情去了。因此,白夜是否还会联系陈木,这将成为对白夜是否是‘恶欲’的一个判断。”
听了金泽的推断,我出于本能的就想反驳他,因为我无法相信白夜是这样一个心机重重,机关算尽的男人,他虽然神秘,虽然可能真的带着什么任务,但我不相信他会如此的利用我。但是我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来反驳,这只是我出于直觉的一个判断罢了。而抛开我对白夜那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不谈,我其实也不得不承认,金泽的分析其实是入木三分、鞭辟入里的。
而当我心里蛮难过的想着这些,一旁的苗苗突然就蛮清冷的开口说:“陈警官,心里很难过?再一次发现自己终究是被利用了?我跟你说,男人与男人之间是没有真爱的,只有彼此的利用,当然,还有违反伦理的欲望。”
听了苗苗的话,我忍不住壮着胆子就瞪了一眼这个平时都不怎么敢看的大屁股女神,然后我直接对她说:“苗苗,你别瞎说了,你对我有意见啊这是,我哪里是男男了?”
说完,我心里还有点不解气,于是我忍不住补了一句:“苗苗啊,你怎么突然就对我这么大的怨气啊,怎么,怕我是个基佬,性取向有问题,没法跟我交往了?”
听了我的话,苗苗怒目圆瞪,不过人大女神只是把我当成了小屌丝,她倒是没爆发生气。
很快苗苗就开口说:“不过这有两个凶手的推测也只是我对方组长的一个汇报,还并不能作为最直接的证据。毕竟也不排除凶手心机太过深沉,故意在个别案件中换成了左手作案,来迷惑我们警方。所以,陈木,你也别太紧张了,还没有定论呢,说不定男人与男人也有春天?”
当苗苗说完,方青河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立刻开口说:“苗苗,行了,不要说陈木了,陈木其实是这些案件中压力最大的一个。你赶紧去尸检那个无脸红衣,再将那个可能是他弟弟的脑袋进行化验,提取dna,再进入人口数据库比对,看能不能确定红衣的身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向阳孤儿院的孤儿,这样也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凶手。”
苗苗的职业素养还是很高的,她立刻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在离开前她还瞥了我一眼,那眼神真跟我是个基佬似得。
等苗苗走了,我们三个又简单商谈了一下,但由于苗苗的这条线索,我们目前就连有几个凶手还没法确定,所以暂时也不好推动案情的进展,只有等具体尸检报告出来了。
于是我们就各自去休息了,毕竟案件应该还没告破,还有更艰难的考验等着我们,因此我们必须养好精神。
我在宿舍里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一直没人来喊我,这说明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这对于最近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我来说,倒是得到了一丝缓和。
然而当我醒来后,躺在床上,我的心情却并没有得到久违的放松,相反,却变得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因为没有特殊情况发生,这似乎就意味着案件不会再有新的进展。‘红衣’死了,这就是在给我们警方结案,就像是‘杀人游戏’以及‘亡者归来’的案件一样。
而持续的沉默,这同时还意味着金泽的推断是正确的,白夜可能真的是完成了任务,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出现了。
想到这,我的心突然变得有点空虚了起来,不得不说白夜真的是一个有着独特魅力的人,哪怕他是个变态的疯子,他依旧闯进了我的生活,让我将他不知不觉就当成了朋友。
一个人躺在床上抽了小半包烟,最终我还是有点没忍住,我觉得必须弄个水落石出,不为自己,也要为给这案件画上一个真实的句点。
于是我厚着脸皮给白夜的偷窥者qq发出了一条消息:白夜,你有在看吗,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在利用我,你是不是‘恶欲’?
然而,等了许久,他都没回应我,这让我整个人变得越发的沉重了,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不过很快金泽就来找我了,他喊我去吃午饭,同时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
金泽说经过连夜的化验以及数据排查,红衣的身份确定了,他在人口库里是登记过的,他真的以前是向阳孤儿院的孤儿。
金泽的这个消息无疑是一个看似很好,却非常不妙的消息,因为这无疑是越发的说明一切都在按照金泽的推测去走。
就像是前两个大案一样,红衣成了最终的凶手,逼迫着我们警方结案,因为往下深查已经没有结果,再也没有线索,就算是继续查也只不过是另外一个案子,而不是‘恶欲横行’的案件了。
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和金泽去吃了午饭,而下午的时候,方青河专门先开了个小会,研究了一下是否该将这个案子结案,同时在公安系统发布一级通缉令,通缉白夜。
在快做出结案决定的时候,我整个人突然像是被铁锤狠狠敲打了一下脑袋一样,我突然猛的就站了起来,拍了下桌子说:“不,不能结案,继续深查,这个案件绝对没有结束!”
方青河问我为什么,我却给不出答案,只是直觉。
当然,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要继续查下去,一是想真正破案。再者,其实我是担心白夜,因为我感觉他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而我相信他不是恶欲,那么他可能就落入了‘恶欲’手中,我得救他,他救了我这么多次,我该救他一次。
最终,方青河给了我面子,也许是不想自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囫囵的结案,毕竟已经有两次这种情况了,所以暂时决定继续观察一下案件进展。
而就像是凶手和我有心灵感应一样,就在我阻止结案的当晚,再一次传来了噩耗,自我正式成为刑警以来,最变态、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一起变态凌辱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