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国和Z国的交界并不复杂,但是要非法越境就要走一些相对偏僻的地方。
越境并不难,但d国国内的政治情况并不稳定,尤其是靠近Z国附近的邦,更是连年和政府军打个没完,许多地方都有他们相互埋设的地雷,稍有不小心就会误入雷区。
常年在边境行走的吴奈温,就等同一张活地图。
等过了境到了安全地带,秦飞一枪托敲晕了吴奈温,将他扔在僻静的地方。
坤猜倒是想干掉吴奈温,秦飞劝他还是算了,这人也是被逼,罪不至死。
坤猜姐弟的叔叔叫做张康,在d国的边境地区开了个赌场,规模还不小,专门做Z国人生意。
世界上利润名利前茅的偏门生意里,除了贩毒贩卖军火,其次就是赌了。
没什么比赌场更赚钱的,尤其是开在d国边境这种三不管地带,这里是地方武装的地盘,只要分出一些利润,就没人来查没人来搞事情。
坤猜找了个公用电话给他叔叔打了过去,秦飞悬起的心始终没有放下。
虽然坤猜口口声声向自己保证他的那位叔叔“很可靠”,不过秦飞却认为,既然黑日组织和张兰的集团都在找坤猜,作为在d国混偏门的张康恐怕难以独善其身。
但是,事情似乎有再次出乎秦飞的意料。
为了安全起见,秦飞让坤猜自己去见张康,自己躲在附近。
张康开着一辆老式的奔驰6oo过来,秦飞在周围巡查了一圈,竟然没有现任何猫腻。
张康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一个人过来,代表着足够的诚意。
一见面,张康就抱着坤猜哭作一团,俩大老爷们在树林子里哭得稀里哗啦。
秦飞过去的时候,坤猜摸着眼角给秦飞介绍自己的叔叔:“老大,这是我叔。”
张康是华裔,彼此之间倒也没有什么沟通上的障碍。
张康握着秦飞的手,放佛胜利会师的战友一样死死握着不肯放开:“老弟,谢谢你啦,我大侄子不懂事,连累您了。”
秦飞只好敷衍道:“那倒没有,反正我在国内也待不下去了,出国也许是个好出去。”
嘴上这么说,心里觉得这人倒也真不错,至少坤猜俩姐弟出事了,这人居然还敢冒着巨大的风险过来相见,帮不帮还在其次,人落难的时候,别说伸手帮一把了,很多人连甚至当瘟疫一样壁纸不见。
坤猜赶紧道:“叔,我姐死了,她有东西留给我,说让我会老家去拿。”
“老家?”张康的眼睛一亮,“你说的是兰里岛?”
坤猜点点头:“嗯,我猜是这么回事,我在Z国被警方抓到的时候,他们提审我的时候漏过口风,我姐死之前,提到过让我回老家。”
“大侄子啊,现在你都不知道d国什么情况,你姐可是举足轻重的人,这次她死了,就连官方都震动了,你也知道,很多人跟你姐有来往,包括那些地方武装力量,你确定你真的要冒险去兰里岛?”
坤猜咬牙道:“我姐就留下这一句遗言,无论如何我都要搞清楚。”
“这样……”张康似乎有些为难,“最近警察和黑白两道都找上门来了,我也是在装傻……”
坤猜打断张康:“叔,刚才我让你带的钱,你带来没有?”
张康愣了一下,然后说:“你要一百万,一时之间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你姐死了之后,很多人来找麻烦,我自顾不暇,赌场生意不是很好……”
说着,他自己回到奔驰6oo旁,开门从车后座拿出一个编织袋,提在手里进了树林。
“就只有二十万了。”他撕开编织袋的封口,将钱递给坤猜。
秦飞看到里面全是一捆捆美金,估计一捆一万元,都是百元的大钞。
“老大,你先拿着这些,等我拿到了我姐留给我的钱,被说1oo万,2oo万我都给你。”坤猜生怕秦飞生气,赶紧将钱递给秦飞。
秦飞其实根本不在乎钱,他的目的就是坤猜关于张兰的秘密。
将坤猜扯到一边,秦飞佯装生气道:“你跟我玩捉迷藏?”
秦飞的表情让坤猜差点吓破胆。
“不是!不是!”
坤猜见识过秦飞的厉害,这种时候激怒秦飞,别说他和自己的叔叔张康,即便多带几个保镖,都不够秦飞塞牙缝。
“我保证,我姐真的给我流了一大笔钱,只要到了兰里岛,只要我拿到钱,老大别说一百万,一千万我坤猜眼睛都不眨给你!”
“你确定!?”
“百分百确定!”
“兄弟,兄弟,我说说……”张康拦在俩人之间,“他们姐弟俩也是苦命人,现在他姐姐死了,坤猜走投无路了,你放心,我只是今晚拿不出来,不代表我明天拿不到,明天,你要我送到哪,我就送到哪,剩下的八十万,一分不少。”
秦飞见好就收,他也不愿意把戏演绝了。
“好吧,我就先拿这二十万,如果明天拿不到八十万,兄弟……”
他拍拍坤猜的肩膀,“你也别怪我不客气。”
坤猜拍着自己胸脯,保证道:“老大,你几次救了我,不是我,我早死翘翘了,我坤猜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钱是小事!包在我身上。”
得到了张康的支持,坤猜似乎满血复活了,那个就位的坤少再次回到了身体里。
秦飞点头道:“行,那现在就出,去你的老家。”
坤猜转头对张康道:“叔,我得借你的车。”
“大侄子,要不要我派几个保镖跟你一起去?”张康道:“我赌场里有些保镖,都跟了我很多年,都是军方退役的。”
坤猜得意地望向秦飞。
秦飞冷冷道:“不需要了,人多嘴杂,现在人知道越少越好。”
“那就不需要了,我只要那辆车。”坤猜现在对秦飞言听计从。
张康将车钥匙给坤猜,叮嘱道:“小心点,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你。”
和张康告别,上了奔驰6oo,坤猜负责开车,一脚油门踩下,车子消失在黑夜的马路尽头。
等车子走远了,张康一直悲戚的面孔终于放松下来,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他们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