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对!”
东京湾区,千寻告别涉川刚气,便如往常一样回家休息。
作息时间也非常规律。
早晨锻炼,下午对战,晚上休息,旷课一天……
踩在踏踏米地板,窗帘随风翻着跟头,他不断用手比划空气。
“奇怪,我的空手道有其他人在里面。”
仿佛不信邪,千寻反复实验,但即使挥舞上百下,这股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来愈浓烈。
“到底哪个环节出岔子了?”
看着被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墙壁,他不由开始陷入沉思。
不只是空手道,连烈交给他的招式,都有别人的动作。
等等,烈?
千寻抓住了重点,想都没想朝墙壁使出八极拳。
粉碎的砖块飞溅,墙壁轰然破开个窟窿,幸好千寻把握住力道,才没直接洞穿,可也只差一线之隔。
即便如此,这招八极拳威力相当惊人,完美复制烈所有优点。
“原来影子是他们……我早该想到的。”千寻收回拳头。
那这么一来,空手道就解释通了,它来自愚地独步,这位素未谋面的创始人。
“必须想个办法消除,不然之后会成为麻烦。”
或许前期还不明显,但越往后推移,越能察觉影子带来的束缚。
它们潜移默化影响着千寻,不彻底根除干净,怕是会成为第二个慕容复,只有形没有神。
遇到真正高手,绝对输的一塌糊涂。
“这也算速成的副作用吧,没有自己的道路走,完全依照前者按部就班。”
千寻苦恼躺在沙发上,及腰长发如红色的蔷薇花铺满半个身子。
范马血脉的强大毋容置疑,可就是因为太强了,短短几天功夫,便让他成为一名武道高手。
相反而来,是一堆堆大小毛病,首先招式这块,他没有自己的道,只是活在对方的影子里。
愚地独步,烈,亦或者涉川刚气,他们有自己的追求,都走出了自己的武道。
而千寻没有追求,像个咸鱼一样,只能可耻点个技能树一键学成,白嫖他们的招式。
这也导致武道意志不强的自己,招式有别人的影子存在。
如果是勇次郎或刃牙,完全没有这尴尬问题,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武道。
“要不然,这段时间暂时不学,先消化一下?”
千寻摇了摇头,打消了想法,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有时候天赋太强了也不好,大脑会自动记录别人招式,然后让千寻莫名其妙的学会……
武道昌盛的刃牙世界,随便在街上撞到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上届的什么世界级冠军。
“但也是治标不治本,根源还在自己身上。”千寻坐了起来。
必须找到合适自己的路!
所以我的路究竟在哪里呢?
他再次陷入沉思之中,很显然如此深奥富有哲学的话题,已经超出了这条咸鱼的认知范围。
该不会是白嫖之道吧?
……
“根据身份地址,范马千寻就住在这里。”
石子路两旁,樱花树栽种在土壤里,粉嫩花瓣于余晖下飘絮。
宫野志平和几名警员,面面相觑朝前方直径望去。
那有座昭和风格的古木屋,由竹子编制的栅栏,将院子圈为在里面。
不远方左侧,便是美丽的东京湾,隐约还能听见游轮的汽笛。
“真有钱啊。”
能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湾,盖上这么一座房屋,只能证明范马家财力同样惊人。
不过想想也是,世界公认第一强者,地表最强生物,范马勇次郎最不缺的就是钱。
警察们来到地板上,便准备伸手敲门。
“你们搞什么,快把枪收起来,万一吓到别人该怎么办?”
宫野志平皱眉说道。
对方只是个普通学生而已,他们拿着枪大大咧咧进去,绝对会吓坏人家的。
众警员也感觉不妥,讪笑几声放回腰间,主要这几天死囚的事,把他们神经整得紧绷,下意识拔出了手枪。
挂在屋檐上的祈福风铃,发出清脆叮铃,房门声轻轻作响。
“谁啊?”
“警察。”
伴随话音结束,又过了几秒,千寻打开了门,疑惑望向他们。
“找我有事吗?”
看着从门缝里,探出的小脑袋,宫野几人心底被惊艳一把。
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
“当然有事,准确而言,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先进来说吧。”
电视机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主持人担忧讲述最近的恐怖袭击。
“你们想让我帮忙,对付那些死囚?”千寻啜饮一口茶水。
“不不,是想请令兄帮忙!”
宫野警官赶紧解释,他可从来没想过让千寻去,毕竟刃牙已经变成homo动漫了。
以对方容貌过去,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
“估计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二哥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怕无法给予帮助。”千寻歉意地说。
“什……什么?”宫野志平一下子急了,直接站起身大声道:“究竟什么事,比这些死囚犯更重要!”
其他警员同样不解,似乎认为对方不想劳神,故意塞了个借口。
“刃牙和勇次郎的父子大战。”
千寻只单单说了一句,原本火热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刃牙和勇次郎?!!”
宫野志平小腿一抖,桌子茶水洒了一地。
“等会记得把地板擦干净。”
看着为自己重新斟满茶水的千寻,他声线都不自觉发颤。
“你…你说的都是真得?”
如果……如果这两个人,真得打起来的话,确实比死囚更加可怕!
完全小巫见大巫!
“过几天,你上级应该会通知。”千寻又想了想说道:“这场战斗,我也必须参加。”
众警员一阵沉默,他们用怜悯的眼神注视对方,这个可怜孩子,生错在了最坏的家庭里。
宫野警官也叹气一声,和勇次郎战斗还有活路吗?
更可笑的是,身为警察一点忙都帮不上。
看着面色平静,脸蛋精致的千寻,眼神犹如枯竭生命的死海,他心里愧疚更加浓郁几分。
甚至宫野还能看出,对方一直都在强颜欢笑,他应该很害怕吧……
“抱歉……”他张了张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无能为力。
“该抱歉的是我,你道歉什么?”千寻脑袋冒出一团问号。
最近这些人怎么了,一个个奇奇怪怪的,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仿佛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