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南华军突进了城堡里,也曾经招揽白皮们投降,居然无一响应,所有的白皮能战者都在战斗着。
从长官到小兵,个个都表现出大无畏精神,宁死不降。
之前白皮已经预感到失败的阴影笼罩过来,主将古斯塔夫·克利姆特侯爵召开了中高级军官会议,做了最后的决战动员。
城堡内所有的人都动员起来,用木箱、木柜泥土,加厚加高城墙,设置街垒,不仅军队全体官兵,就连文职官员、妇女、伙夫、马夫都分发了武器,准备战斗。
当南华军摧毁了西面部分城墙,打开缺口后,即使城内被南华军火力打得浓烟四起,各处城墙被轰击得残破不堪,军队官兵、文职人员、妇女、伙夫、马夫都在城墙头和街道上,用火枪、大刀与长矛等与异教徒拼杀,子弹拼命地发射,因为大家都知道再不打光子弹,就遇机会了!
有的人枪法不好,就为其他人装填子弹,奋勇抢救伤员,一些妇女把热水、热饭送上城墙上就不走了,也来参战。有的妇女打枪打得很准,接连打倒数位异教徒。
轻伤员坚持战斗,与蜂拥而来的异教徒搏斗至死,一些重伤员抱住异教徒滚下城墙。
在城西门处把守的奥地利人,面对着数倍的南华军而无无惧色,他们发动了飞蛾扑火般的攻击,直打至全部战死。
当南华军突入城堡内时,在城中心的大教堂聚集了数百名奥地利人,拒不投降,南华军集中了大量的火油弹,往大教堂内打到,火焚教堂,里面的人一起去见了上帝而无人投降。
而在城南处建立起的多个堡垒,那是军火库所在,堡垒非常的坚固,一群奥地利人集中炸弹、火枪与火炮,猛烈攻击接近堡垒的南华军,战斗呈现白热化状态,南华军的火力竟然压制不住那些不要钱狂扔军火的奥地利人,终因伤亡过众,停止冲锋前进。
最后拿下这些堡垒,是南华军把210重炮给推进了城里,用重炮把堡垒轰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取胜!
其中主将古斯塔夫·克利姆特侯爵是英勇战死,一代奥地利名将殒命于布拉迪斯拉发城堡,履行了他在皇帝面前说过的“人在城堡在,人亡城堡亡”的承诺,时任侯爵亲兵的欧内斯特·卡尔顿回忆道:
我跟随着侯爵大人,一众三十多人从大街的西头往东边来,上了东门内城墙的城门楼。
在城楼上,侯爵大人组织指挥部队继续抗击异教徒,由于东门原来已经堵死,出不去,侯爵大人指挥部队沿着城墙往东北方向冲,遇到了已经登上城墙头的异教徒的阻击,他们的人数太多了,而且他们的火力都很强,冲前面的异教徒端着刺刀冲锋,后面则是炸弹与弓箭的掩护,而我军建制已经打乱,很难组织起有效的进攻,结果不得不退回东门城楼。
说实在话,异教徒非常令我们的钦佩,因为他们有这么多的军火,打起仗来还是这么的不要命,换作是我们,先把军火打光了,再来冲锋。
就在这危急关头,侯爵大人在城门楼上,作了血战动员,他说道:“上帝的子民们,光荣的时刻到了,让我们为了基督的土地而战斗到底!”
他高呼道:“为了上帝,为了奥地利!”
说罢,他带头冲向了异教徒,我们紧跟着侯爵大人,从东门城楼沿着城墙向东南角冲去,沿路上遇到的异教徒都被我们杀死,把他们打下了城去!
但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更糟糕的是城下已经被他们肃清,他们就在城下往城上放箭和投掷炸弹,他们的军火实在太多了,我看到副队长戈尔德·温利拿着杆线膛枪往城下放了一枪后,即时被城下的子弹击中头部,立仆。
尽管如此,我们的队伍还在前进,就在快要冲到东南角的时候,异教徒在南城墙头集中了大批的火枪手,向着我们射击。
异教徒一颗子弹飞来,侯爵大人被打中,只见他身子一晃,就从城墙上摔到了内城墙外脚下。
如果城墙上有城垛的话不会掉下去,但很多地方的城垛都被异教徒的炮弹和石弹击毁了。
我们这些亲兵们见侯爵大人中弹,立即沿着城墙壁也滑了下去,当我们到城墙脚边一看,侯爵大人身上的皮甲已经染满了鲜血,躺在离墙脚几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的,我们立即把他抬到城墙脚下,我和另一个人扶着侯爵大人的头,让他半躺着,我们打开他身上的皮甲一看,子弹从他右胸穿了进去,弹孔很小,但出血非常多,喷涌而出,哪怕我用指头堵着弹孔也无法止得住血。
此乃异教徒的“毒弹头”打中的,这种弹头的称呼是包头佬传出来,确实很“毒”,打进身体里会爆裂,造成身体内部大面积受伤,非常狠毒!
这时,侯爵大人已经昏迷过去,我们摸他的气孔,发现还有点气,于是我们猛叫:“大人!大人!”过了一会儿,侯爵大人稍微苏醒过来,听到我们的喊声,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用很微弱的声音对我们道:“我不行了,别顾我,快跑,能跑出去,血战……为了上帝……为了奥地利!”
他断断续续地讲着讲着,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再呼不应,所有的人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大家都很茫然,不知道该向何处去。
侯爵大人说要我们跑出去,但这是不可能的,
异教徒杀来了,我们的人越来越少,我拿着盾牌与弯刀和他们搏斗,力竭被俘!
异教徒来了一个军官,见着侯爵大人的尸体,问他是谁,我实话实说,那个军官即指示几名异教徒把这里保护起来,吩咐我负责照料侯爵大人。
再找来了几名奥地利战俘,把侯爵大人的尸体装进了棺材里,搬到了一辆马车上,那个军官叫数名异教徒保护我们这队人,负责把侯爵大人的尸体运回维也纳。
那个军官对我们说道:“你们的侯爵大人没有丢下他的部队而光荣地战死,死得象个真正的军人,应该得到军人的荣誉,就让你们送他回家吧!”
于是,就在异教徒的保护下,我们护送着侯爵大人的灵柩,离开了布拉迪斯拉发城堡,向维也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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