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马胜带有十条纵火船去攻东南府的夹板船,风向不利,不敢点火,导致挨炮揍得憋屈无比。
俞咨皐倒是意气风发,二十条纵火船顺风而至,后面则是大明水师大队,他们擦拳磨掌,等着用东南府人的鲜血一出先前澎湖挨炮不能还手和另一侧兄弟们被东南府夹板船痛揍的仇恨。
东南府远远地开炮,不过那时期的舷侧大炮打小船的命中率不高,哪怕你经历了“月月火水木金金”训练也不成。
近距离百米,炮舰上的小炮开火了,尤其是装在露天甲板上舰墙上的一磅炮(37MM口径)发挥出一定的作用,它们往往装在类似于“万向节”的炮架上,独具匠心,轻便灵活,容易摆弄,对准纵火船往往一打一个准。
这该死的炮弹,动能破坏木船需要时间,二十条纵火船没什么受影响地继续冲来。
对付纵火船,东南府的作法简单粗暴,那就是掷弹兵扔黑火药炸药!
为了保护大船,小船上的小兵们顶着纵火船开过去,以大无畏的精神近前扔炸药包!
似乎扔东西没什么难?这个任务绝对不轻松,大海之上,船摇加上一个手抖,扔得不好,自己得吃上自己的炸药包。
轰!轰!轰!
三条纵火船被炸毁,船体崩解,柴草引火物掉落到海里,不再成为威胁,但是当一条八桨船(一种小船,为加速航行,除风帆外还以八支桨推进而得名)带着水兵靠近准备炸纵火船时,一个水兵拿起炸药包,旁人为他点火时,意外发生!
一阵箭雨呼啸而来,其中一箭,把他穿喉!
明军给纵火船施加掩护,弓箭乱射一气,没想到射正。
“轰隆!”一声,八桨船上的人们被自己的炸药包统统炸翻!
其实,为了防箭,八桨船上水兵们用盾牌遮挡,可没想到人家抛射得如此精准,没办法挡。
这条倒霉的船立即在海流中失去了控制,离开了阵列,而纵火船继续推进。
一条炸不了就另一条去炸!
又一条八桨船划上,可是掷弹兵连甩三个炸药包,要不没炸中,要不炸中了没起爆(风浪湿了导火索)、要不炸中不能够破坏纵火船。
炸不了就用船顶,然后引爆船上炸药,把两条船都给炸飞,而船员们跳水逃生。
大海之上入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
在西班牙式大帆船高大的甲板上的李英副提督看着一条条纵火船被拦截,但是许多都是靠了引爆拦截船才成功的,不爽地道:“讨厌的纵火船!”
稀奇的是在东南舰队中,没有纵火船的单位,导致李英想以牙还牙也办不到,甚让他感觉遗憾。
明军水师战船编队杀入了东南舰队第三打击群里!
双方混战成一团,杀声震天:枪声、炮声、兵器撞击声加上人的惨叫声、落水声以及人们的咬牙切齿的吼叫声让这片海域转眼之间成为了沸腾的大锅一般!
归顺官军的海匪杨策,乃前阵子在厦门港前被东南府斩杀的海匪头目杨禄的拜把兄弟,江湖地位颇高,自恃其勇,愤而带船杀入东南舰队编队里,直扑李英所在的西班牙式大帆船!
大帆船上高耸,他提着刀,从他的双艍帆船拖到一根帆索上,用力荡了荡,将自己给送上了大帆船甲板上!
看到他骁勇之举那一幕的大明官兵们还没来得及叫声“好!”字时,下一刻,他们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发生在他们的面前。
大帆船上枪声大作,升起一团浓厚的硝烟,杨策飞跌而起,象断线的风筝般掉落水面上,扑通一声!
顿时明军作声不得,而大帆船上的东南府人则举枪耀武扬威!
海战用枪三要律:
一、英雄好汉,一枪撂倒!
如若不倒,再来一枪!如若打不进(敌人有装甲),那就打脸!(比较少人装备了面甲)
二、放到近距离十米内开枪!
火枪的命中率那个悲摧法,曾经白头鹰国打内战,对方有上百条火枪,似乎队列恐怖,但你骑着马在他们百米外来回地奔驰,命中你的可能性是他们需要上帝的保佑(上帝一般没空听的),海上开枪,海风猛烈时,偏差几米远都不出奇。
三、时刻保持火力!(例如采取三段击,一段一段地开枪,不同时开火,除非敌人密集)
以上三条不适用于获得“射手证书”的战斗员,他们经过大量的训练,远射命中率较高。(射手证书,东南府考证风气强烈,证书无处不在,许多证书可是与奖金挂钩的哦。射手证书主要是考核射手的准确度,按命中率高低分为一二三级和特等射手证书,其中特等射手证书要求打活靶,可能打飞行的鸽子什么的)
说起来,东南府的人用刀子和官兵单P是必败无疑,官兵毕竟练了很多年,如海匪杨策,大刀使出来,可当得起“猛将兄”一职。
可是东南府的人坚决不他P,大帆船是指挥官所在,配备了大量精锐陆战队员,见到敌人突击上船,立即开枪!
乱枪之下,把杨策给打飞!
各处枪声此起彼伏,火力猛烈!
东南府战斗员们几乎人手一把燧发枪,许多船上连船老大也用枪,明军把总张选举成为了一个大大的牺牲品,他没死在对方精兵强枪的手里,却被一个普通渔民给打死,死得极不光彩!
张选举坐船往攻东南府,他率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上了一条赶缯船,对方开枪,张选举有肉盾,打倒的都是张选举的部下,趁他们装填的当儿,张选举把他们统统杀光光,最后留下了把舵的船老大,他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那个满身是血的官军向他走来。
“滚下去!”张选举懒得动手道。
“这船是我的……”船老大征征地道。
“滚下去!跳!”张选举不耐烦地道。
回答他的是枪声,船老大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短统,照着张选举的脸上打去!
那把短统是船上战死东南府小头目的枪,他装填时被杀,枪落到船老大的脚下,船老大捡起,扣动板机。
枪膛装的是霰弹!
近距离一枪,把张选举的脸给打成了可怖的蜂窝状!
“啊啊啊啊!”
张选举兀自不倒,手捂着脸,痛苦地嘶吼着,他的部下自然是不依的,准备上前将船老大乱刀分尸。
船老大心忖这回是要滚下去了,孰料对面的官兵冲上三步,立即往后退,逃回自己的船上。
船老大扭头一看,却是熟识的兄弟开了条船带了东南府人过来增援。
他飞起一脚,把张选举踢下水:“该滚下去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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