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等人交了辞职报告之后,随即就收拾自己的东西,来到了隔壁的小红帽。
小红帽的中介上个月卷入了鲁大师的丑闻,闹得声名狼藉。
客户天天来吵,来闹,使得洪店长无力支应,只得选择走人。
项南也知道他待不下去了,所以提前跟他打了招呼,把他这家门脸租了下来,照样还是做房产中介。
一来,附近的人都熟了,租下之后,不至于损失这些老客户;二来,他可以发挥虹吸效应,把静宜门店的客户都拉过来,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它被挤垮。
“好了,下面说点正经事。”等大家分好座位,放好东西后,项南给大家开会道,“首先,就是各位的底薪跟之前一样。
抽佣方面,王子健、老油条、房似锦,三人只抽百分之四十。楼山关、朱闪闪你们两位,抽佣百分之五十。
其次,公司为大家解决住宿问题。王子、小楼,你们跟我去住洋房。你们可以住在一楼,不过不许吵我。谁吵我一次,就罚谁做俯卧撑,十个起步。”
“哇!”听他这么说,大家都很开心。
一方面,底薪虽然没变,可是分成多了。这样一来,他们赚得就多了。
一方面,公司还解决住宿问题,而且还是住在老洋房,那可比住群租房好太多了。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还省了好几千的房租,那也是一大笔钱呐。
“姑姑,不公平,我也想住洋房。”朱闪闪立刻举手道。
她在家只能睡壁橱,面积只有可怜巴巴的几平米。可是住老洋房的话,起码也是一个单间呀。
“那你先得跟你父母请示一下。”项南笑道,“不然,我可不敢让你住进来。”
“嗯。”朱闪闪点了点头。
老洋房现在住得都是男人。虽然她知道他们都是好人,但是父母未必会同意的,的确应该先打个招呼的。
……
“好了,待遇问题解决了,下面再谈一下店名的问题,你们觉得取个什么名字好?”项南又笑着问道。
“姑姑,这家店既然是你和房店长开得夫妻店,那不如就叫文锦中介,好不好?”朱闪闪想了想道。
“听着不像中介,倒像是卖文房四宝的。”王子健摆手笑道,“我觉得还是叫乐居中介吧。安家、乐居,多配套啊。”
“也不好,听着就一股山寨味。”老油条摆摆手道,“依我看,咱们店最有名的就是徐姑姑,客户也都是奔着他来的,所以就不如叫徐姑姑中介公司。简单明了,一眼就明白,不会走错路。”
“有道理。”房似锦点点头道。
现在项南就是店里的活招牌,在这一块儿不仅人头熟,而且人人都信赖他。因此取什么乐居中介、文锦中介,都不如取徐姑姑中介,简洁明了,谁都不会认错门。
“好,那就叫徐姑姑房产中介。”项南点了点头,“我马上找人制作牌匾,咱们争取明天就开张。”
……
随后,项南找到广告公司,加钱让他们以最快的价格,把徐姑姑中介的牌匾制作好。转过天来,就正式开张营业。
“徐姑姑,你真的自立门户了,好啊!你早该这样做了。”
“徐姑姑,开张大吉,给你道喜了!”
“徐姑姑,我们以后买房都找你!”
邻居们、朋友们都来庆贺道,送来的花篮、盆景、绿植屋里都堆不下,一直都排到了门外。
“谢谢大家捧场,谢谢大家。”项南笑着说道。
徐姑姑中介自开张后,基本就没断了来人。
有些是来给项南贺喜的,有些则是请项南看病的……络绎不绝,热闹的人气,也带来了大量的订单,使得项南的新店开张就不愁生意。
相比起他们店的繁荣,静宜门店却是一片冷清。
没了项南这伙人,单靠鱼化龙,根本撑不起门面,一整天都见不到一个客人。
安家天下总部见员工差不多都走了,反应也很迅速,立刻调派人来接手。就连鱼化龙这代理店长都被免了职。
新来的店长,跟刚开始的房似锦是一个德性。
带着团队来了之后,就要求着装整齐划一,全都换上了一色的黑色西装;早晨也不再唱歌,而是在门前大喊口号,伴着嘈杂的音乐跳舞……看起来,就像群神经病一样。
“我之前也是这样的?!”房似锦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她已经习惯了项南这种随性自由、活泼舒适的工作风格,再看这种严肃紧张、刻板拘谨的工作风格,感觉就有点格格不入了。
“没错,不是我纠正你,你肯定把我们也变成这样。”项南笑着点点头道。
“哎呀~”房似锦打了个冷颤,“简直太可怕了。”
她简直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可怜鱼化龙,代理店长的位子还没坐三天,就被人给挤下来了。”朱闪闪可怜地道。
“有什么好可怜的。姑姑让他来,他偏不来。现在好了,又变成小中介了,还是在那种變态旗下做事,有的罪受了。”王子健撇撇嘴道。
“所以说,还是跟着姑姑好,跟着姑姑有肉吃。”楼山关开心的道。
他这个月最起码要开三单,论分成就得小五万块,比大部分白领赚得还多了。
“好了,你们别埋怨鱼化龙了,他是管培生,跟咱们情况不一样,不是说走就能走的。”项南摆摆手道,“其实,算是我坑了他了。”
鱼化龙来到静宜门店后,就被打上了徐系的标签。这样的人,在翟云霄眼里,指定是不可用的。
因此他就算满一年,也很可能不会调回总部。就算调回总部,也很可能被发配坐冷板凳,到死也升不上去。
更惨的是,安家天下现在主推长租公寓,未来几年肯定会暴雷。到时候,整个公司都可能垮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鱼化龙的前途,确定是一片黯淡。
……
就在这时候,快递员送来了一封邮件。
项南打开一看,却是一份传票。
原来是张乘乘起诉他隐匿、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要求重新分配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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