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陈瑞孙思锐在桥洞睡的香甜。
而白先生却在价格昂贵的沙发上摔碎第三部手机。
“嘛的!陈瑞!”白先生气急败坏,将周围所有能摔碎的东西都摔了个遍!
唐是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白先生像个被人抢了糖的孩子一样任性,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并且在考虑是否要及时止损!
“唐先生,好久不见。”马六月穿这一身白色连衣裙,踩着芭蕾鞋,微笑着跟唐是打招呼。
“马小姐,好久不见,更漂亮了。”唐是恭维。
“谢谢。”马六月笑的更灿烂。
看着华丽大厅里的满地狼藉,马六月倒也没生气。
“六叔,叫人来收拾。”
“是。”旁边的六叔身穿深蓝中山装,头发花白,眉眼镇定,听完马六月的吩咐健步如飞的离开。
“你怎么来了!”白先生倒在沙发上,对马六月很是不屑。
“我是来看看想要在地下一手遮天的白先生,如今碰上陈瑞,会变成什么样子。”马六月坐在白先生对面。
旁边的佣人立刻递上一杯白水。
“看我笑话?”白先生看着马六月的眼睛里,竟然有危险和威胁。
俩人同父异母。马六月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优等生,偏偏长得漂亮会做事,给马家挣足面子。若不是重男轻女的思想作怪,如今在马家呼风唤雨的人,想必就是她了!
“那倒不会。”马六月笑着摇头,“你知道陈瑞的过去?”
“知道。”
“知己知彼,这个道理你总归是懂的。乞灵,没有人能一口吃成胖子。你的速度很快,但是也太过着急。”
“你懂个屁!”白先生翻个白眼。
“陈瑞我还是了解,如果没猜错,地下场子里挣钱的、关键渠道都已经被封的差不多。是吧?”马六月挑眉。
“你特么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
马六月深深叹气,看着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真是深得父亲真传!脾气暴躁!急功近利!重男轻女!
若不是留着还有用……
“如果我不出手,按照陈瑞的速度,最多一周,你的场子要么被牵制,要么资金流转不灵,那些平日是跟你称兄道弟的高干也都跑的差不多了吧?”马六月说话依旧温柔,未露出半点怒气。
白先生不说话,黑着脸看着她。
“怎么?要我帮忙?”
“你想要什么?”白先生不情愿的开口。
“我没什么想要的,就是单纯帮弟弟一个忙,省的陷入困境,给马家丢脸。”马六月这句话说的不痛不痒,却偏偏是惹到白先生的禁忌。
“马六月,你别以为你能怎么着!说到底,你特么也是个女的!”白先生恨恨的说。
优雅的起身,马六月没有因为这种习以为常的贬低而怒气冲冲。
“这件事儿我会找陈瑞,还得麻烦你把唐是先生借我几天。”
白先生烦躁的挥手,让眼前的俩人抓紧时间离开。
唐是起身,修长的身材配上解开两颗扣子的白衬衫,让旁边的女佣悠的红了脸。
马六月不急不慢的走在自家花园,天气很热,她身上的温度一直很低。
“马小姐,是想知道陈先生在哪儿?”唐是问。
“坐。”马六月指了指花园里的长椅,“不止这些,从他进入警局之后的情况都跟我说一遍。”
半个小时,陈瑞在警局的故事已经被唐是说完。
“看来这个人在警局倒是愿意出力!查到为什么会跟孙思锐扯上关系了吗?”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想获得孙家的势力,还有报复孙爷。”唐是玩弄着手中的u盘,心不在焉的说。
“哦……”马六月点头,“能帮我约他们吗?”
“当然可以。明天早上他们会到张记包子铺,您到时候去就是。”
……
天空的第一缕光线照射在废黄河的支流,以及一夜无梦的陈瑞脸上。
难得睡个好觉,陈瑞舒展身体。
昨天被雇佣兵攻击的地方,现在不仅肿的厉害,而且更痛了!
“嘶!”陈瑞轻生叹息。
地上一张白纸出现在陈瑞的视线内,上面写的“张记包子铺”,距离这儿只有五分钟的路程。
“唐是还真会选地方。”陈瑞说道。
白纸上那么难看的笔迹,除了唐是还真没人能写的出来。
叫醒迷迷糊糊的孙思锐,俩人到了包子铺。
包子和辣汤的香味让孙思锐着迷,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好长时间。
不过今天的包子铺有些蹊跷,平日里人满为患,今天除了位身材窈窕的女人坐在里面,竟空无一人。
“马小姐连包子铺都能包场?”陈瑞走进屋内,让老板上三笼包子。
“陈先生怎么穿成这样?”马六月的眼睛看到陈瑞后,如春风荡漾过的湖水,泛起点点涟漪。
“过街老鼠。”陈瑞摆摆手。
“这位是?”孙思锐毫不客气的坐在陈瑞旁边,看到对方愣了几分钟。
“老三,不认识我了?”马六月露出招牌温柔表情。
“六月姐?”孙思锐不敢相信。
马六月在圈子为人豪气,也颇为出名。对于平日里无事混迹各种party的孙思锐来说,总是打过几个照面。
“记得我就好。快吃,他们家的包子很不错。”马六月将包子推到孙思锐的面前,又将荤素分开。
“我记得你不爱吃肉馅的。”
“谢谢。”陈瑞说。
哦吼?孙思锐在填饱肚子的同时,对俩人的关系产生无限的好奇心。
“能不能停手?”马六月开始说正事。
“怎么停?我现在可是被追着打。”陈瑞反问。
“马家针对你的所有的行为,我都已经让他们停下了。”
“多谢。”
“你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他露脸,现在也差不多了。”
“还不够。”
“陈先生的名号也是响亮,何必让我弟弟无路可走呢?”
陈瑞抬头看着马六月,“看来白先生也不是多么聪颖的人,居然让姐姐出面求情。”
“求情倒是算不上,只是这样下去两败俱伤,不值得!”马六月摇头,喝口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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