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七章 教徒授法(求订)(1 / 1)

残破义庄。

“好!好!好!才用了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就已经积累了十丝法力,法力凝儿不散,聚而不散,好,不愧是我刘士风的徒弟,哈哈哈……”刘士风哈哈大笑道,脸上的褶皱统统挤在一起,都快笑成一个包子了。

“……”

这话听起来,这个老头怎么像是在夸自己呢!

好吧,老头子其实就是在夸自己。

三个多月前,黄崇拜师刘士风,正式成为茅山派第二十九代“正”字辈弟子,也是最小的茅山二十九代弟子,如今,黄崇终于达到刘士风所说的要求,将体内的法力积攒到十丝。

黄崇来到这个位面,已经超过半年之久,修道也已经有六个多月,这个修炼的速度比此前公认的“茅山天才”林正英还要快,虽然一个修士的天赋不能完全按照凝练法力的速度来对比,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证明黄崇的天赋。

也证明了刘士风的眼光。

“师傅,现在可以传授我法术了吧。”黄崇问道。

“当然,老头子我可是说话算话,从不虚言。”刘士风哈哈一笑说道。

“……”

好吧,这种小细节还是忽略吧。

“师傅,那先学什么?”

“当然是画符。”

看着黄崇,刘士风突然一脸严肃,道:

“符咒是我们修道之人沟通天地最好的办法,符咒中蕴含着天地规则,即便是达到得道全真的境界,也需要以画符来施展法术,如果说一个修士就是一栋房子的话,那么法力就是这栋房子的根基,画符能力就是房子的整体框架,法术才是那些泥土、砖墙,没有根基和框架,就算泥土、砖墙的数量再多,质量再好,也搭不起一栋房子,明白吗?”

说实话,黄崇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老头子如此严肃的状态,当初拜师给祖师爷磕头的时候,他都没这般严肃。

“是,师傅,徒儿铭记在心!”黄崇点点头,郑重道。

“从正式修道算起,你花了半年时间,积攒了十丝法力,这个速度,在正字辈中,已经算是第一了,即便你那被誉为‘茅山天才’的正英师兄,当初前后也花了将近九个多月的时间。”

“老头子我也知道,你其实还能更快,只是,你将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上了,这,很好,身体是一切的容器,身体不好,什么都是虚的。”刘士风说道这里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连黄崇并未捕捉到。

“徒儿,你千万记住,基础对一个修士来说,非常重要,修道之路,本是逆天而行,日后修道,你切不可贪功猛进,急于求成,一栋楼能建多高,取决于它的底层有多稳,现在基础打越稳,日后就能走得越远,千万不能着急,导致因小失大。”刘士风再次嘱咐道。

“是师傅,徒儿够记住了。”

“嗯。”

“阿崇,你为何要修道?”刘士风突然问道。

“啊?”黄崇一愣,看着刘士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回答我。”见到黄崇迟疑,刘士风当即语气严肃地喝道。

“是师傅,徒儿修道,是为了超越自身,超越极限,去看看更加广阔的世界。”黄崇道。

本来黄崇也可以扯点“斩妖除魔”、“降魔卫道”、“捍卫和平”之类的大话、空话,这也是茅山派的“祖训”,否则茅山派也不会要求历代门人弟子到各地义庄去坐镇,保一方平安,不过黄崇还是说出自己的本心,他不想欺骗师傅,更不想欺骗自己。

“好!”却不想黄崇的答案,引来了刘士风的赞同,他很满意黄崇的这个回答。

“不愧是我刘士风的徒弟,有远见,比那些凡夫俗子要高明很多。”刘士风说道:

“古之先人之所以修道悟道,一开始并不是为了除魔卫道,天下之道,不管是道,是佛,还是魔,修道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活得更久,甚至能超脱天地,这才是修行的本质。”

“是。”黄崇点点头。

“不过想超脱天地,谈何容易,修道重在修心,所以修道之人,不能违背本心,否则修为将难有寸进,圣贤有云:人皆有恻隐之心,我等修士若遇到妖魔作恶,自然是要力除之,故而,是修行在前,而除魔在后,前为因,后者为果,只是如今世人,都颠倒了这份因果,以因为果,以果做因,简直是愚不可及。”

黄崇是真没想到,刘士风竟然会说出这番话,他的这番话要是放出去,恐怕立马就会成为异端,不过这种理念,正好契合黄崇所想。

在刚开始的时候,黄崇习武,就是为了追求更强的武功,为了追求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黄崇开始意识到,自己真正追求的其实是不断地突破极限,超越自己。

否则在风云位面,黄崇也没有必要费尽心思,去修炼精神,寻求精气神三宝合一,因为那个时候,黄崇已经是天下最强了,即便是“剑圣”龙儿那毁天灭地的剑廿三,也伤不到黄崇分毫。

“今日也教你知道,为师所在流派,取‘心意’二字,本门没有什么所谓厉害的秘术、异术,那些异术固然能逞一时之威,却会让人在修道之路上,误入歧途,越走越偏,最终自闭前路,你那石坚师兄,学了这门异术之后,实力确实是突飞猛进,却也走上了极端,日后他的成就,必然不如阿英和你,所以本派所习,皆是茅山派最为正统,最为普遍法术。”

“你是有大机缘之人,但是世间万物,互为阴阳,有利就有弊,日后你万万不可过分追求强大的异术、秘术,而忽略了自身的修炼。”

“是,师傅!”黄崇点点头说道。

不知为何,黄崇好似有种错觉,刘士风貌似不像是在授徒,而是在做临终嘱托。

刘士风转身,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一本古旧的线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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