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的酒里有毒。”感觉到身体不适,霍休指着黄崇,道。
霍休以无差别攻击的方式毁掉阵基,破掉了黄崇的阴阳颠倒阵,也是黄崇布阵匆忙,否则这种粗鲁的办法,怎么可能破掉阵法。
待得云雾散去之后,霍休本想一鼓作气拿下黄崇,却没想到落地之后,体内就涌出一股虚弱感,差些连站都站不稳,尤其是手脚,力量好像被抽空,四肢无力,霍休立马就意识到不对劲。
“霍大老板好见识,不错,刚才的酒里我放了软筋散,无色无味,是黄某专门为霍大老板特别准备的,这种迷药会顺着经脉走遍全身,刚才霍大老板在破阵的时候,使出了十成十的功力,更是加速了迷药蔓延的速度。”黄崇解释道。
至于黄崇自己为何没有中招,因为黄崇百毒不侵,黄崇还故意一开始的时候喝几口,为的就是降低霍休的警惕性,最后将掺毒的酒化为雾气,霍休果然中招了。
霍休伸手扶着旁边的一棵树,脸色惨白地看着黄崇,喘着粗气,他感觉力量正在慢慢流失,甚至快连扶着树的力气都没有了,头缓缓地垂下,因为他的脖子撑不起他的头。
“霍大老板,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放弃吧,软筋散会让你浑身的肌肉都失去力量,是无法用内力压制的,反而越是运转内力,会加速迷药在体内的蔓延速度。”看着试图给自己点穴的霍休,黄崇说道。
“卑鄙。”霍休靠在树上,说道,他的声音已经非常微弱,如果不是黄崇的听力足够好的话,根本就听不见。
“呵呵,黄某和霍大老板一样,也是个小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是能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好办法。”黄崇道。
在黄崇说话的时候,霍休已经慢慢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他恐怕只能躺着。
霍休现在已经变得无比苍老,整个原本生机勃勃的老脸,现在变得死气沉沉,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一方面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心中难免凄惨悲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肌肉的松弛。
“现在,霍大老板恐怕连开口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吧,再过一柱香时间,你的肌肉就会完全丧失力量,不过意识还是保持清醒的,当然,我这个人一向是比较胆小,所以我会等两炷香之后,再靠近你。”黄崇道。
“只是,在那之前……”说着,黄崇左手食指隔空对霍休连点三下,以一阳指封了霍休身上的三个穴道,防止他自杀,虽然霍休身体无力,但是内力还在,黄崇可不希望他现在就自闭穴道而死,那自己就亏大了。
霍休身上,可有不少自己需要的东西。
黄崇早就将一阳指练到了最高的一品境界,以现在霍休的情况,应该是没有能力翻盘。
黄崇盘腿坐下,就这样看着霍休,而霍休靠在树干上,看着黄崇,两人对视,只是很快,霍休连控制眼皮的力量都消失了,整个人就像昏死过去一样,呼吸也变得非常微弱。
对于霍休这种老江湖,黄崇不敢大意,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牛掰的保命手段,谨慎,救了黄崇许多次性命,黄崇愿意等,也等的起。
霍休一向是独来独往,连他最信任的手下都不知道他的行踪,所以黄崇不需要担心被青衣楼的人找来。
黄崇真的就这样等了两炷香之后才站起身来,却也不是主动靠近霍休,而是以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将霍休给拉过来,在此之前,黄崇还将霍休的衣服给扒了,因为担心霍休身上藏着什么危险的暗器或者毒药,总之小心无大错。
黄崇,做事,一向如此谨慎。
之后便以北冥神功吸霍休的纯阳童子功内力。
“好精纯的童子功内力,可怕。”黄崇感慨道。
虽然阎铁栅所修炼的也是《童子功》,而且练习的时间也并不比霍休短,但是两人的内力质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阎铁栅虽然是个太监,有修炼《童子功》的先天条件,但是前文说过,想要真正将《童子功》练到最高境界,不仅仅要要客观条件,还需要练功者心无旁骛,但是老光棍很难做到这一点。
因此,阎铁栅的童子功内力有瑕疵,这也是为何黄崇没有借助阎铁栅的内力一举突破宗师境界修为的原因。
但是霍休不同,这家伙虽然不是太监,却和太监差不多,他对女人完全没有兴趣,可以心无旁骛地将《童子功》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做一个比较直观的对比,黄崇在天下第一位面之中,所修炼的乃是其自创的《阴阳互济经》,这是黄崇极为自得的一门内功,但是单从内力的纯度上做比较,依旧是不如霍休童子功的内力,即便是少年张三丰位面的张君宝,这个六根清净的老道士,他的内功精纯程度也稍逊与霍休的童子功内力。
由此可见霍休将《童子功》练到了何种可怕的境界。
只是,现在这些都便宜了黄崇,霍休毫无反抗能力,七十年的精纯童子功内力,全被黄崇吸干,霍休就是个糟老头子,又不是美女,所以完全没有留着他性命的必要,没有利用价值之后,黄崇便将他给杀了。
……
第二天下午。
“果然,又是柳生赢了。”看着被钉在树上,已经毫无生机的霍休,陆小凤说道。
昨天,他和花满楼去找大金鹏国王,最终确定了大金鹏国王是假的,还发现了金鹏王朝公主上官丹凤的尸体,而凶手上官飞燕被陆小凤擒拿。
配合上各种信息,陆小凤和花满楼得出结论,霍休才是背后真正的主谋,于是便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却看到了霍休的尸体被钉在一颗大树上。
“你没想到?”花满楼问道。
“是。”陆小凤点点头。
“难得世上有一个人,能让陆小凤的判断屡屡失误,这真的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花满楼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