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癖好就是喝酒,不但喜欢喝,而且还喜欢收藏天下各地各式各样的名酒,所以有他的地方,一定有好酒。”陆小凤继续介绍道。
“所以,你和他成为了朋友。”
陆小凤耸耸肩说道:“显而易见。”
“听说霍休的武功不错。”花满楼说道。
陆小凤摇摇头,说道:“其实我并没有真正看见过霍休施展武功,但我可以保证.他的轻功、内功和点穴术,绝不在当世代任何人之下。”
“嗯。”花满楼和黄崇虽然惊讶,却也没有怀疑陆小凤的判断。
“他练的是童子功。”
“巧了,阎铁栅练的也是童子功。”
“不一样,阎铁栅割了下面的那个东西,只能练童子功,但霍休是天下第一首富,他也练了,而且还练到了前无古人的登峰造极境界。”陆小凤道。
“可怕的人。”花满楼说道:“要练这种功夫,牺牲的确很大,若不是天生讨厌女人的人,实在很难保持这种恒心,而只要有恒心练童子功的人,武功一定能登峰造极,因为练成童子功,再去练别的武功,事半功倍。”
“不错,但是古往今来,武功真正能到达颠峰的高手,却偏偏没有一个练童子功的,你们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陆小凤问道。
黄崇道:“因为练童子功的人一定是老光棍,而老光棍心里或多或少会有点毛病,而心里有毛病的人,就不能心无旁骛,武功就一定不能到达巅峰。”
“是的。”
“但你说,霍休练到了巅峰。”花满楼道。
“虽然我没有见过他出手,但是他确确实实将这门武功练到了巅峰。”陆小凤苦笑道。
这次要讨债的三个对象中,陆小凤打一开始就将霍休列为最难对付的,即便独孤一鹤真的是青衣楼楼主,他也依旧将霍休当成是最难对付的,一个武功高绝,钱多到花不完,又极为孤僻,独来独往,没有特殊爱好的人,简直是圣人。
对此,黄崇极为认同,一个能够将童子功练到巅峰的老光棍,这是相当可怕的,无论从哪一个方面,黄崇不禁想起了另外一号人物,那就是金老爷子笔下的张三丰,这也是个大名鼎鼎的老光棍,记得当年香港导演王京,还曾经在自己的一部电影中,让张三丰自己调侃过这一点。
要对付这样的人,很难。
“或许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他。”花满楼说道。
“嗯,这个主意不错,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现在了,只是不知道他在不在,不过也值得去一趟。”陆小凤说道。
“是,因为有好酒。”
“知我者,花满楼也。”
“你们去吧,这次我就不去了。”黄崇说道。
“哦,为什么?”
“因为比起霍休,我对独孤一鹤更感兴趣,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将刀剑的武功融为一体,正好,我的刀法,也是将刀剑合为一体,我很想见识见识独孤一鹤的武功。”黄崇说道。
虽然黄崇遗忘了剧情,但是如果黄崇的推断没有错的话,那么这次事件背后的主谋十有八九是霍休这个神秘的首富。
以其说是推测出来的,不如说是猜的。
因为很多侦探类型题材的作品,尤其是影视剧,最终的凶手往往就是主角的朋友,那个让你想不到的人,而且这个人一定也在案件之内,只有这样,情节才能有趣。
大金鹏王朝、阎铁栅、独孤一鹤、霍休甚至是霍天青、天禽门、青衣楼等等,只有霍休是陆小凤的朋友。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七个字,在古老爷子的小说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最让黄崇印象深刻的是《楚留香传奇》中的“七绝妙僧”无花,他的诗是最销魂的,他的琴声是最好的,他的画是灵动的,他的菜烧得妙不可言,这样的人太过完美,无数人想一睹他的风采,更有许多武林中人想与之结交。
谁能想到,他就是幕后的凶手,还诈死骗过了楚留香,黄崇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初的诧异,甚至还以为书印错了。
所以,在知道这个位面是陆小凤传奇,而且自己的记忆缺失之后,黄崇就告诉自己,除了陆小凤这个主角,勉强可以信任之外,其他人,包括花满楼、西门吹雪,统统不能相信,毕竟连无花这种神仙般的人物都会因为俗事,而变成恶魔,何况是其他角色呢。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
基于此,黄崇推测,霍休十之八九是这场阴谋之中的幕后主使,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实力,毕竟是首富,还练成了童子功。
另外,黄崇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霍休和霍天青都姓“霍”,这两人之间说不定也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会不会是父子?
有可能,即便是霍休修炼《童子功》,不可能破身,但是不要忘了,陆小凤总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如果霍休真的是主谋的话,这次去拜访他,绝对不会有任何收获,还会被带偏,这是百分百的事情,因为事情如果那么轻松就能够解决,那就不是古老爷子笔下的故事,也远算不上离奇。
“好吧,那我和花满楼去走一趟,见见我这位朋友,他喜欢喝酒,如果那栋小楼真的是霍休的产业,一定有好酒。”陆小凤说道。
“你,小心些。”
“放心,我很惜命。”
……
花满楼和陆小凤一起去那栋小楼,西门吹雪也跟着去了,他虽然也想和独孤一鹤交手,但既然黄崇选择留下,他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若是黄崇赢了,说明独孤一鹤不值得他出手,他只要日后杀了黄崇,就够了。
如果黄崇输了,独孤一鹤也会耗费许多精力和内力,那个时候,西门吹雪就更加不可能出手。
所以他留下来,完全没有必要。
“独孤一鹤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在路上,花满楼问道。
“有种人我虽然不愿跟他交朋友,却更不愿跟他结下冤仇。”
“独孤一鹤就是这种人?”
陆小凤点点头:“无论是谁,若知道有他这么样一个敌人,晚上绝技是睡不着觉的,所以我们现在就走。”
“那霍休呢?”
“哎……”
树林中回荡着陆小凤的一声长叹。
……
独孤一鹤,脸上钢针般的须发也是漆黑的,脸上的皱纹已很多很深,只有在看见他的脸时,才会觉得他是个老人。
他的剑,剑身特别长,也特别宽,黄铜的剑锷,擦得很亮,剑鞘却已很陈旧,上面嵌着个小小的八卦,正是峨嵋掌门人佩剑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