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的武功,不错。”非洲兄弟没有直接回答黄崇的问题,而是称赞起黄崇的武功。
黑脸、黑衫再加上黑夜,配上一双白色的大眼珠子和一口白牙,还有那好似没有生气的声音,真是有点恐怖片的既视感,当然,是国产恐怖片,还有如果今天晚上月光不这般明亮的话,效果可能还会更好一些。
“不错而已吗?”黄崇将目光放在他腰部一个长筒状的东西,说道:“你很聪明,用千里镜远远地偷看我练武,这样确实可以减少被察觉的风险,你,究竟是谁?”
江湖传言,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不会将目光集中在目标身上,因为这样可能会被对方感知到敌意,这个“非洲人”利用千里镜,隔着相对较远的地方,同时没有将目光集中在黄崇身上,以此来偷看黄崇传授武功。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那人问道,语气永远是那般平静,没有半点波澜,虽然他的作案手法已经被黄崇给看破了。
“因为我的五感优越于常人。”黄崇耸耸肩说道,这句话半真半假,修炼无相神功,黄崇的五感确实是有别于常人,但是黄崇这次之所以能迅速察觉出来,其实是来源于心中的一种熟悉感,当这个非洲兄弟偷看自己的传授武功的时候,黄崇就已经知道了,很奇妙。
非洲兄弟上下打量着黄崇,好像是要看穿黄崇所谓的“优越于常人”到底体现在哪里,只是他的眼光并不让人喜欢,因为有点审视的意味。
“伙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不,究竟是谁?”黄崇问道。
“你比你父亲强。”非洲兄弟如此说道。
“答非所问,接招。”黄崇欺身上前,双手朝着非洲人身上的诸多要穴攻去,此招谓“兰花拂穴手”,记忆中这门指法其实也不全,只是黄崇靠着自己的能力将其补全,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黄崇的补全版,在各方面都要胜过原创版,这也是一种直觉。
花开千万朵,好不美丽。
只是眼前这位非洲兄弟却不会欣赏,以掌做刀,一瞬间就出手三五一十五次,斩落繁花。
“五虎拦山,这是五虎断门刀的招数。”黄崇一眼就认出了这一招,这是五虎断门刀中最为精妙的守招,即便是黄五,有黄崇的指导,花了五年时间,也没能将这一招完全掌握,眼前这位非洲兄弟却将这一招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五虎断门刀?”黄崇退后三步,拉开彼此的距离,问道,对方没有伤人的意思,并未上前,依旧是站在原地,还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自然是有人教我,你的指法不错,只是花样太多。”非洲兄弟评判道。
黄崇闻言笑了笑,“兰花拂穴手”华而不实?
嗯,没毛病。
“那就试试看吧。”黄崇再次出手,依旧是兰花拂穴手,这世上的点穴手法,说一千道一万,最终是要讲一个“快”与“准”,落不到实处,就算手法在精妙,也无济于事,比如一阳指,速度快如闪电,势若奔雷,讲究的是一击必杀,一出手就能将对方放倒。
兰花拂穴手却又有所不同,这门指法还需讲究“奇”和“清”二字,奇倒也不用多说,而最为难做的是“清”,需出手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做到举重若轻,举轻若重,大巧若拙,大拙似巧。
不少人认为东邪是逍遥派的传人,因为两者的武功路数极为相似,究竟是不是,黄崇不得而知,但黄崇知道,两者的武功确实像极了。
黄崇所使的指法,以其说是“兰花拂穴手”,还不如说是“天山折梅手”更为贴切,后者可以将世间一切武学融入其中,如果不是修炼天山折梅手需要达到先天境界,黄崇根本不会去为了阿绣完善兰花拂穴手,也不会有这一门指法。
非洲兄弟立刻感到巨大的压力,刚才黄崇是故意示敌以弱,黄崇的指法不像是坠落的花雨,还有空间可以闪躲,而是像弥漫的花粉,无孔不入。
啪……啪……
黄崇的手指并没有落在他的穴道上,只是轻轻地拍在他的身上,每一次就像是被针扎一般,痛苦万分,他哪里不知道,黄崇这是故意的。
只是他对此却毫无办法,在黄崇密集的攻击下,他半点不得分心,武者比试,并不是只看实力之间的绝对比较,就像篮球和足球,综合实力强的队伍不一定能获胜,更重要的是谁掌控了局势,黄崇的招数时轻时重,时阴时阳,似轻实重,似重实轻,完全掌控节奏,奈何比武毕竟不是NBA,非洲兄弟无法技术暂停。
典型的装逼不成反被cao。
虽然对决不是球赛不能暂停,却可以有帮手,一道白影以极快地速度掠向黄崇,手呈剑指,剑招从背后将黄崇全部笼罩起来。
黄崇嘴角一扯,终于出来了。
脚下踩着凌波微步,整个人以极为诡异的角度,绕到了非洲兄弟的身后,化指为掌,印在非洲兄弟背后。
“噗……”口吐鲜血,受到重击,非洲兄弟朝着来者飞了出去,来者见状立刻变招,以绵柔的掌力,将非洲兄弟接下来,身形向后飘去。
“武当绵掌。”黄崇一眼便认出了来者所使的武功,脚下未停,冲上去,以掌做刀。
“今日就让你看看真正的五虎断门刀,猛虎出涧。”黄崇的手刀从左胯部一个上切,好似那东瀛刀法中的拔刀斩。
刀劲霸道无匹,接应之人脸色一变,将非洲兄弟朝身后一拉,一拳轰出。
锵!
黄崇的刀气将他的拳劲斩断,劈在他的拳头上,在他拳头上留下了一道伤痕,那非洲兄弟趁机抛出一颗烟雾弹。
等烟雾散去之后,两人已经没了踪影。
“这两人难道是侠客岛的人?”
“厉害,如果不是我示敌以弱,占了先机,加上他们有轻敌的思想,还真不一定是两人的对手,看来自己不能大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