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 对付黄崇(1 / 1)

临安,秦府。

秦桧湖北人,其父秦敏学,曾做过县令,家世一般,秦桧早年当过私塾先生,只能靠着微薄薪水度日,他对这种生活极不满意,曾作诗:“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猢狲王。”

后来秦桧进士及第,进入官场,早年的秦桧并不是铁杆主和派,靖康元年他曾上书认为对南犯的金军不能显示出太怯懦的态度,使自己的力量削弱;金兵第一次包围汴京的时候,宋朝割地求和,宋钦宗本想派秦桧出使金营,商谈割地之事,秦桧认为这种事有违自己的主张,三次上奏辞去职务。

攻下汴京后,金国欲立张邦昌为帝,遭到秦桧的强烈反对,后来秦桧随两帝一起被金兵虏往北方,在金国过了几年苦日子。

后来的事情也就众所皆知了,秦桧成功返回临安,自称是杀了监视自己的金兵,抢了小船逃回,还提出了“南人治南,北人治北”的策略,不管他究竟是如何逃回来的,反正皇帝赵构相信他,拜其为相。

两年后,因为在权利争斗中失败,秦桧被贬官,并且赵构还张贴告示,表示不再复用。

都说皇帝是“金口玉言”,但是在某些时候,这四个字就是发屁,本来说好了不再复用,可是金太宗死后,赵构好像又看到了议和的希望,重新启用秦桧,秦桧几番设计,让岳飞、韩世忠等人的北伐计划功亏一篑。

今年,宋金之间的气氛有些奇妙,主战派貌似又占了上风,岳飞在鄂州秣兵历马,准备北伐,就在这时,秦桧二次拜相,这其实就是一个明显的预兆,赵构这家伙,又萎了。

且不说秦桧究竟是不是铁杆主和派,但是屁股决定脑袋,他明白自己的立场,拜相之后,做了不少事,核心就是促成宋金求和,其中一件事是举行武林大会,意图趁机瓦解武林中的主战势力。

可惜,这次的武林大会因为黄崇的搅和,并没有完全达到他的目标。

书房。

“刀儿,那黄崇的实力与你相比如何?”

“略胜于我,若是生死相搏,胜负未知。”黑衣持刀男子思索一会,面无表情地说道。

“哦,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厉害。”秦桧眉头微皱,武林大会之后,黄崇已经上了秦桧的黑名单,对于阻碍他促成和谈的,都必须处理掉。

“相爷,为何当时不在武林大会上拿下他,只要稍微煽动,一定会有许多江湖中人响应,那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武夫不成。”秦桧身旁的一位幕僚说道。

“不,你错了,如果他执意要走的话,就凭那些酒囊饭袋,根本不可能留得住他,相爷的做法是明智的,在那个时候,确实不应该去得罪一位顶尖的先天高手。”坐在那幕僚对面一个身穿蓝袍,额骨略微突出的白发老者说道,此人的气质和那黑衣持刀客颇为相似,只是没有那般冷冽。

“我就不信,一个武夫能有那么厉害!”那幕僚语气中满是怀疑,这个时代的文人,大多看不起舞枪弄棒的武人,连狄青这等战功赫赫的大将都是如此待遇,何况是普通的江湖人士。

那老者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场面颇为尴尬。

秦桧这时出言说道:“此人确实不一般,本相也差些着了他的道,刀儿虽然不是他对手,却也在基本伯仲之间,能否多找几位先天高手,和刀儿联手,将他格杀?”

“不可能,刀儿修炼的是我霸刀门绝学‘雄霸天下’,也是我霸刀门除霸刀老祖外第一个将这门绝学练到至高境界的人,修炼这门刀法便已注定无法与他人合作,除非是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刀儿的内功,便能让刀法的威力更上一层楼,不过老夫并不建议这样做,此为揠苗助长之道,绝不可取。”

两人口中的“刀儿”就是那个黑衣持刀客,原名聂刀,是早已衰弱的霸刀门第九代传人,而这个老者就是他师傅——李山,江湖人称“冷刀”,当年败于逍遥王掌下,从此销声匿迹,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秦桧府邸。

“相爷,既然不能在武功上击败他,我们可以利用其他手段,属下已经调查过他的资料,黄崇的母亲李师师就住在那卧虎庄,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上面做点文章,另外武林大会上,那李光全所言,我们也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让他成为丧家之犬,到时候又何必由我们出手呢。”

“不错,这是个好计策。”秦桧笑道,他其实早就想到这点了,今日这场讨论,其实黄崇的事情不过是顺带的,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而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好处,一个武夫就算是再厉害,又能怎样,不过是匹夫之勇,当年的周侗是何等厉害,还不是被高俅这个市井流氓整的落魄不堪。

“此事就交给你处理了。”秦桧说道。

“相爷放心。”

“嗯,那张弢的调查如何了?能不能为我所用?”秦桧看向李山,问道。

李山正打算回话,只听“哐当”一声,正在喝茶的那个幕僚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茶水飞溅,那幕僚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脸色涨红,两眼睁大,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倒在地上抽搐着。

“茶里有毒!”李山惊呼道,他和聂刀几乎是同时出手,目标就是刚才端上茶水,现在站在秦桧身旁的秦府管家。

只是他们的动作已经迟了,因为那个管家不知何时,已经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了秦桧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用劲,秦桧就会立刻去将他老爹。

“秦庸,你,你再做什么?”秦桧转头看向自己的管家质问道,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有些惊慌,但还能强装镇定。

“你是谁?”李山看着管家,问道。

“你不是秦庸?”

“真不愧是秦相,头脑很清楚啊,不错,我确实不是秦庸,至于我是谁?呵呵,秦相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管家将匕首一挑,让秦桧的头微微抬起说道:“刚才你们不是正在商量怎么对付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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