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之王”后面是任务要求,贝暖认真读了一遍:
倾听三次模仿绝妙的动物叫声,收集飞鸟的毛,走兽的皮,游鱼的籽,一起点燃,兽王之王由此诞生。
所以看这意思,是要找人学动物叫,然后再收集三种材料。
任务要求后面还有一行小字注释:模仿兽声的目标人物与宿主之间的亲密值须低于五。
贝暖:“……”
说得也太不清楚了,请问这个亲密值低于五,究竟是五分制的五,十分制的五,还是一百分制的五?
这也差得太多。
“小三,”贝暖召唤小三,“这个亲密值的‘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小三诚恳地问:“贝暖,你现在圣母值多,是不是花起来不心疼?没事就找我要个提示?”
贝暖赶紧说:“不是。心疼。算了不问你了。”
这么简单的事,根本用不着花费珍贵的圣母值从小三那里换提示,自己试试就行了。
彩虹又一次消失了,贝暖从陆行迟怀里出来,两个人一起回到帐篷里。
无论亲密度的算法用什么制,和陆行迟之间的亲密度都低不了,贝暖不想浪费时间,跳过他直接去找杜若。
这种事找杜若做,就是手到擒来。
“杜若,挑战。”贝暖说,“你学得最像的动物叫声是什么?”
杜若眼睛望着帐篷顶思索了半秒,就咧开嘴,发出一声声逼真的驴叫。
“嗯啊——嗯啊——嗯啊——嗯啊——”
帐篷里所有人:“……”
“像吗?”杜若问。
“像,绝对像,赞。你在贝氏学动物叫挑战赛里赢了一盒巧克力。”贝暖掏出一盒巧克力递给他。
然而贝暖瞥了一眼任务栏,动物叫声还是(0/3)。
就算是请驴本人来当评委,都能为他精彩的叫声转身。
叫声没算数,毫无疑问是亲密度的问题。
不用想了,那个亲密度低于五,大概真的起码是十分制的五。
然而还有人也对挑战赛很有热情,唐瑭举手,“暖暖姐,我也要挑战。”
他叫肯定也没用,不过不能打击踊跃报名的选手的热情,万一以后做任务用到人家呢?
大赛组委会唯一成员贝暖拍板:“你来。”
“好。”唐瑭答应了。
然后一点声音都没有。
大家:???
目前的卫冕者杜若抢着说:“你快点啊?都等着呢。”
唐瑭答:“我已经叫完了,是蝙蝠。”
“瞎扯,”杜若说,“蝙蝠的叫声我听过,特别尖特别快,好像狂敲没上油的金属按钮的声音,你这闭着嘴算怎么回事?”
唐瑭十分得意,“你们都听不见,我刚才那是超声波。”
贝暖:“……”
会发超声波的参赛者当然也应该拿到一盒巧克力,可惜就算是上了超声波,“动物的叫声”还是(0/3)。
江斐没打算参赛,问贝暖要了卡式炉和食材,准备做早饭。
贝暖心不在焉地帮他拿面粉鸡蛋,心想,还是得去找不熟悉的人来叫。
贝暖突然想起昨天没送出去的太阳能充电宝,连忙从空间里拿出来。认识阿尼尔一天都不到,绝对不熟,手里又有贿赂,可以去试试看。
陆行迟看见她拿出充电宝,立刻说:“我跟你一起去。”
帐篷外面太阳更暖和了,只有地上的水坑让人知道昨晚下过雨。
大家都起床了,纷纷去吃早饭,比刚才看彩虹的时候还热闹。
特战队这些天马不停蹄地到处奔波,在丧尸堆里七进七出,就是为了到处找那个能控制丧尸的厉蕤,好实施斩首行动。
现在任务忽然被贝暖他们完成了,全队今天都很轻松,好像并不急着去哪。
贝暖找人打听到阿尼尔住的帐篷,还没走到,就看到邵白刚好路过。
邵白从大帐篷那边过来,大概是刚吃完早饭,远远地就跟贝暖他们打了个招呼。
贝暖立刻把人叫住。
“邵白,我们正在打一个赌,你能帮我学一种动物的叫声吗?”
邵白严肃的脸立刻飞红。
虽然害羞,还是没拒绝贝暖的要求,他想了想,清清喉咙,“我会学猫叫。”
这个一米八几眉峰如剑的特战队长,轻轻地“喵”了一声。
“我叫得不好吧?”邵白的脸红得快滴血了。
“好,绝对好!”贝暖肯定地说。这“好”是系统认证过的,因为“动物的叫声”变成了(1/3)。
看来真的是要找不太熟悉的人。
贝暖信心大增,赶紧去找阿尼尔,毕竟跟阿尼尔比跟邵白还要不熟。
阿尼尔看起来又正常又健康,笑呵呵的,完全不是昨晚躺在树林里浑身是血的样子。
他看见贝暖又送来一个充电宝,居然还是电量一直用不完的太阳能的,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贝暖连忙说:“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比手画脚了半天,才跟他说明白,想请他学一种动物的叫声。
阿尼尔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想了想,就开始拉长了声音,铿锵有力地,“昂——”
太明显了。学得非常像,是大象。
叫完,阿尼尔说:“我还会别的。”
“咕咕咕咕咕咕——”
“呱呱呱呱呱呱——”
“咯咯咯咯咯咯——”
买一赠三。
他叫得惟妙惟肖,可惜再像也只能算一次,动物的叫声变成了(2/3)。
阿尼尔热情地邀请同帐篷的特战队员一起过来叫,可惜和阿尼尔他们开朗奔放的民族性不太一样,特战队员们都内敛害羞,没一个肯的。
阿尼尔一眼就看出,贝暖的小脸上开始时满是期盼,等他们都拒绝后流露出一点失望。
阿尼尔站起来,让贝暖他们稍等,特地跑到隔壁帐篷,捞回来一个长着小虎牙的队员。
小虎牙二话不说,直接给贝暖表演了一大段用口哨吹的鸟叫。
活灵活现,好像掉进了动物园的鸟园,一大群鸟在叽叽喳喳地八卦。
“动物的叫声”成功地跳成了(3/3),圆满完成。
离开阿尼尔那里,贝暖再看一眼任务清单。
下面是需要收集三样东西——鸟毛、兽皮,还有鱼籽。
贝暖琢磨,在小树林里仔细找找,说不定能捡到根鸟毛,可是其他两样就不太容易拿到了。
难道要去打猎拿到兽皮吗?不知道树林里有没有什么动物。
至于鱼籽,这里离海倒是挺近,可惜没钓竿,要怎样才能捉到鱼,还非得是有鱼籽的鱼?难度系数有点高。
贝暖神思不属地跟着陆行迟往回走,脑子全在该怎么做任务上。
走到他们住的帐篷外,还没进去,路上一直在盯着她看的陆行迟忽然把她拉到旁边。
他左右看看,确定这里僻静,没人在附近,轻轻抿了一下唇。
“贝暖。”
“其实我也可以……学动物叫。”
他的脸上波澜不惊,但是贝暖对他实在太熟悉,一眼就看出他尽力掩饰住的一点羞涩。
他知道她奇奇怪怪的,肯定又是在做任务,想帮她。
他并不知道她已经做完“动物的叫声”这部分了,正在琢磨别的,以为她还需要找人继续学动物叫。
贝暖刚想拒绝,忽然意识到,陆**oss主动学动物叫,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贝暖舔舔嘴唇,“你会学什么叫?”
陆行迟没有回答,清了清喉咙。
“汪,汪汪,汪汪汪。”
贝暖死命控制住面部表情,悄悄垂下手,用手掐住大腿上的肉。
“叫得挺好的。”贝暖冷静地评价,然后问,“那你还会别的吗?”
陆行迟想了想。
“哞——哞——”
这是牛。
“真不错,还有吗?”难得**oss叫得这么好听,贝暖还没听够。
“嘎嘎嘎——”
贝暖满脑子刷满了疯狂的弹幕:陆**oss竟然学鸭子叫!陆**oss竟然学鸭子叫!鸭子啊!
嘴里却说:“是小鸭子吧,学得太像了!还有别的吗?”
陆行迟瞥了一眼她忍笑忍到疯狂抽搐的嘴角。
“嗷——嗷——嗷——”
贝暖这次没听出来,“这是什么叫啊?是狼吗?”
陆行迟镇定地回答:“这是猫。”
“瞎说,”贝暖不服,“猫哪是这么叫的?刚才邵白那个喵喵喵的才是猫叫好吗?”
“哦,他那个是正常的猫,”陆行迟正色说,声音清冷从容,“我这个是公猫发情的时候对喜欢的母猫的叫法,你没听过?”
贝暖的脸刷地红了。
陆行迟一脸刚刚只不过稍微科普了一下的淡定表情,问贝暖:“还需要再找别人叫吗?”
“先不用了。”贝暖还没从陆行迟“公猫发情”式叫法中缓过来。
两个人一起回了帐篷。
江斐他们正在热热闹闹地用卡式炉和平底锅摊鸡蛋饼。
江斐正把调好的面粉液淋在平底锅上,看见贝暖回来了,对她笑笑:“你的挑战赛怎么样了?”
贝暖看一眼杜若,“目前杜若和一个会吹口哨学鸟叫的比分持平。”
杜若严重地呵了一声,并不相信有人能和他的驴叫打平手。
江斐在柔软的面饼上打上鸡蛋,抹开,等鸡蛋凝固了,香气飘出来,再撒上黑芝麻和葱花,起锅后涂好面酱和辣酱,包上油条,先递给贝暖。
贝暖吃了一个,意犹未尽,又吃一个,才感慨,“江斐,你要是摆一个早点摊,肯定能发大财。”
江斐温柔一笑,问:“要不要再来一个?”
“坚决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要胖死了。”
贝暖擦擦手,还有别的事要忙。
刚刚吃鸡蛋饼的时候,贝暖忽然想起来,空间里有一样东西,说不定能符合人物要求。
贝暖在空间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个鸡毛毽子。
这是当初在尧城的时候,小季妈做的,杜若他们几个那时一直在跟小季一起在院子里踢毽子玩,离开的时候,小季送了一个毽子给大家。
鸡毛毽子的头是几枚铜钱,铜钱上绑着大概六七根羽毛,怎么看都像那只下蛋的黄胖它老公尾巴上的。
贝暖捏住一根最小的往外拔。
杜若一眼看到,“贝暖,你干嘛拔人家毛?”
“一根而已啊。”贝暖拔下毛,踢着试了试,毽子还飞得好好的,根本没什么影响。
虽然鸡和“飞鸟”在飞的问题上稍微有一点距离,“飞鸟的毛”还是显示了(1/1)。
“游鱼的籽”,贝暖也想出主意了。
空间里好像有杜若当初在宁城买来做寿司用的一盒多春鱼籽。
贝暖在空间上层的食材里一通狂找,终于找到了满满一盒染成艳橙色的小粒粒,打开取了一小撮,和羽毛一起放在一张纸巾里。
“游鱼的籽”也变成了(1/1)。
接下来只剩下“走兽的皮”还没着落。
这是最难的部分,贝暖有点痛苦,到哪才能剥点动物的皮?
贝暖举起自己的双手瞧了瞧。
人是两脚兽,所以人皮算吗?可惜护手霜涂得太勤快,手上没有脱皮。
而且贝暖翻来覆去看看自己的手。
感觉好像不太够“兽”。
贝暖的目光在帐篷里这几个男生身上掠过,最后定在陆行迟身上。
把他从上到下认真打量了一遍。
陆行迟坦然地任她随便看,问:“你想要我做什么……还是想要什么?”
贝暖的目光从他的脸上往下落,一路下滑,停在他的下.半身。
“真的吗?我要什么都行?”
贝暖从空间里摸出一把剪刀,举在手里,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她偷偷瞄一眼还在热火朝天地吃鸡蛋饼的杜若他们,拉拉陆行迟,“陆行迟,你跟我出来一下。”
两个人悄悄出了帐篷的后门。
帐篷后门对着营地外面的树林,僻静无人,又有帐篷挡着视线,没人能看见。
贝暖再问他一遍,“我要什么都行?”
陆行迟毫不犹豫地点头。
看见他点头了,贝暖就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腰。
陆行迟眼睁睁看见,她低头动手去解他的皮带。
陆行迟完全僵住了。
自己脱给她看是一回事,她主动下手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就算脸皮厚如陆行迟,也有点撑不住,他的声线骤然低哑了不少,“你想做什么?”
“我就只要剪一点就好,只要米粒大的一点点,”贝暖诚恳地说,“保证完全看不出来,什么影响都不会有的。”
剪?
一点点?
陆行迟火速按住贝暖拿剪刀的手,“剪什么剪一点点?”
“你别那么小气。”
贝暖握着剪刀挣开他,把他的皮带一头从裤袢里抽出来,握在手里。
她“咔嚓”一剪子,把他皮带上最尖端的地方小心地剪下米粒大的一块。
贝暖自己没有皮带,那群男生倒是都有,可是剪谁的都不太好意思,当然还是只能找陆行迟。
陆行迟的衣服成打,都放在空间里,可惜从没额外收过皮带,只有他身上这条。
纯黑的针扣款,毫无装饰,没有logo,没有花纹,平滑朴素。
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不过一看材质做工,就知道绝对不会便宜。
贝暖端详了一下,觉得剪了一小下影响不大,几乎看不出来,就帮他把皮带重新穿回裤袢里,拉平,还顺手拍了拍,“好了。”
陆行迟望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
贝暖认真地把剪下来的那小块皮和鸡毛鱼籽收到一起,才抬起头。
看到陆行迟的表情,贝暖认真地问,“你以为我想要剪什么?”
贝暖看见陆行迟的耳根烧红了。
陆**oss向来嘴上不吃亏,什么都敢说,这次竟然半天没说出话来。
贝暖心想:撑不住了?刚刚说什么猫猫发情的时候,不是挺淡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