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中午,张启山的府邸。
“秦道长,你真的要走吗?”张启山问道。
秦栎看着众人然后点了点头。
“我本就是方外之人,如今事了,当然应该去继续追寻属于我的大道,在这长沙城里,我已经没有事情可做了。”
“可是我怠慢了道长,道长才会离去。”
秦栎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与居士无关,只是我待在这里,已经无法使我的修为继续增长下去,我要去更大的地方去体悟人生。”
“好吧!”
张启山沉默良久,然后说道。
“我送道长。”
“张居士大可不必如此,送又能送多远,我自己离去便可。”秦栎拒绝了张启山的相送。
“副官,把给道长准备的行礼拿来。”张启山回头说道。
“是,佛爷。”张副官得到命令,立马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行礼拿了出来。
“不用了。”秦栎说道。
“道长不带点干粮和换洗的衣物怎么能行?”一旁的张副官看着秦栎一身空荡,除了别在腰间的黄皮葫芦外,就只剩下手里的拂尘。
秦栎笑着举起手臂,晃了晃手腕处的二响环。
“虽然只有一立方大小的空间,但是装些日常用品已经足够。”
张启山这才想起二响环的功能随即点了点头。
“那就祝道长一路顺风,早日证得大道。”
“借居士吉言。”秦栎笑着回道。
说罢,便转身离去。
一步胜三步,明明只是慢慢的往外走,但是在张启山和副官眼中却是非同一般。
明明只是轻轻的一步,不过几十厘米,可是一步踏出下一步却已在三米开外。
几个呼吸的时间,秦栎便已经来到门户边。
张启山见此大惊,立马追了出去,看着越来越快的秦栎,自知追不上后,张启山才站在门前大喊:“道长,若是以后途径长沙,务必来此相见,我张启山必扫榻以待。”
听到张启山洪亮的声音,秦栎伸手摆了摆,然后便头也不会的向长沙城外走去。
风流潇洒,明明是那么的悠然,但是脚下土地就像是缩短了距离一般,一步踏出却有数步之功,秦栎一步接着一步,速度快地出奇,一会儿便消失在张启山的视野。
秦栎这一手神通极度惊艳,尽管见遍人间奇事的张启山也不得不大惊失色。
“如今方知,世间果有奇人也!”张启感叹道。
秦栎如今内丹术初成,正式踏入修练的路途,身体各个部位也都在发生快速的蜕变,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不似“神通”的“神通”也在不知不觉的显现。
就比如他如今施展的这项“神通”,从效果来看与道教的“缩地成寸”的大神通类似。
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缩地成寸,一步跨出百里之外,炼至深处更可以一步跃过万里之遥。
他一步跨出三米之外,倒是与这看起来极为相似,但是这已经是极限,再也不能增加,与其说是神通还不如说是修练内丹术后,给身体带来的蜕变。
他这个并不是缩地成寸,而是通过真气以一种特殊的办法居于脚底,当他一步跨出的时候,脚虽然在空中,但是却像踩到实体一样,然后快速移动到三米之外,但是因为这个移动的速度过快,导致在别人眼里就像凭空消失,凭空出现。
而道教的缩地成寸则是一门高深的空间神通,凭空把自己移到另外的地方。
他之所以能使出来这门“神通”,主要是真气足够,内丹术的支持,和身体素质的支持。
但是这已经让秦栎非常高兴,因为这可以说是他掌握的第一个使用真气的法门。
很快,秦栎便出了长沙城,走在城外的道路之上,秦栎的心情极好,又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秦栎进入了山林。
………………
就在秦栎决心离开长沙的时候,在不远的湖北长鸣山也发生了一件足够影响后世上百年的大事。
经过几年的经营,丘山在悬门与苅族之中声名大振,隐隐有悬门领军人物的势头。
长鸣山之上,今日旗帜遍布,悬门弟子纷纷聚齐,规模宏大,数百悬门弟子在白云观的宫殿之下站立。
顺着台阶往上走,是数位当今悬门各门派的掌门,正中站着的更是当今悬门主事——李正元。
今日的盛会,便是接引丘山正式加入悬门正宗长鸣山所设。
“丘山,你可愿意加入我悬门正宗长鸣山。”首位的李正元大声问道。
下位的丘山,缓缓下跪行礼说道:“我愿意。”
“好,今日我便以当今悬门主事的身份,正式纳你为我长鸣山弟子,以后与我为师兄弟。”
“谢掌门。”丘山面露喜色。
他筹谋多年的计划终于得到实现,他答应他那过世的师傅,此生一定要把星云阁带入悬门正宗,为此他不惜亲自圈养苅族,培养苅族,让他以自己的名义诛杀苅族,为的就是今天。
“来给列为悬门先贤上一柱香,便算是我悬门子弟了。”李正元伸手指着身后的排位说道。
“是。”丘山起身来到祭坛前,拿起香刚准备点燃。
“慢!”
一声大喝便传来,把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包括准备上香的丘山。
一个穿着黑色袍子(也就是悬门标准长袍)的光头顺着台阶走了上来。
“秉告掌门,我有事要说。”
“初一师弟,有什么事情等大典过后再说,不要误了丘山师弟入悬门的吉时。”李正元呵斥道。
“秉掌门,我要说的正是丘山入我悬门一事,若是等他入了悬门就来不及了。”光头中年男子说道。
说罢,便不管李正元是否同意,高声对着台阶下的悬门子弟说道:“各位悬门弟子,听我说,这丘山根本不配入我悬门,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与苅族沆瀣一气,实乃我悬门千年之未有的奇耻大辱,事想这样的人,如何能拜入我悬门。”
“事想如果这样的人入了我悬门,那我悬门还如何在天地间立足。”光头男子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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