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祇、谯周从刘禅宫中饱食了一顿出来。

谯周兴趣高涨，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提议去教坊玩乐一番，他平时自诩以读书隐士高人自居，教坊这等藏污纳垢的场所，是坚决不去的，但今晚谯周却矢志要见识一番“歌伎”的风情。

陈祇本来想拒绝，他好歹也是司徒许靖的外孙，名声要是坏了，那在朝堂上就没有了说话的资格。

但转念一想，陈祇又应承了下来。

谯周这人以后就是太子太傅，在刘辑身边当老师，能够接触到的机密会更多，提前与他交往，倒是一条可靠的情报渠道。

“为了秦王殿下，我陈祇的名声算什么，等到秦王登基称帝，那这些名望上的委屈，总有伸张的时候。”

陈祇是刘封的人。

这是刘禅想破头，也不会知晓的真相。

从第一个黄皓开始，到第二个黄皓死掉，陈祇一直是刘禅身边不可或缺的智囊。

但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

陈祇早在刘封出任丞相，开府设立丞相府时，就偷偷的联系上了马忠，随后，他就授命暗伏在刘禅身边，主要任务就是当一名卧底。

刘封对陈祇这个见风使舵的人虽然看不惯，但也不是很反感。

蒋琬、费祎、董允、陈祇，这四个后诸葛亮时代的蜀汉四相，陈祇的能力虽然敬陪末座，但陈祇为相时，曾坚定的支持姜维北伐，在他为相的时候，蜀汉好歹还是撑住了国势。

没有陈祇，蜀汉在董允死后，就可能被刘禅给折腾没了，当时的朝政，就连宗预、诸葛瞻等朝臣也认为姜维北伐劳民伤财。

面对刘禅、黄皓等保守派的施压，陈祇能履行丞相职责，自始至终不作退让，就这一点，刘封就认为陈祇尚能一用。

说到底，蜀汉蠃弱的根源，不是陈祇，是在刘禅。

从陈祇死后蜀汉的国势来看，刘禅无人制约，越发的轻信黄皓，大将军姜维在朝中无人支持，军权受到很大的制约，在最困难的时候，连大军粮秣也无法保证。

万般无奈之下，姜维只能退守沓中谷地军屯以保障粮秣供给。

与此同时，汉中太守胡济得到刘禅的重用，领军守御汉中，胡济的兄弟胡博是尚书台尚书，正是刘禅、黄皓信任的官员。

胡济、胡博兄弟皆不是什么名将、名臣，他们的事迹零散现于史籍，一般研究三国蜀汉史的人不太清楚。

刘封要不是一时兴起，查阅多个史料及人物传记，也不会把胡济、胡博和汉中守御策略的变化联系起来。

送走了谯周、陈祇两人，刘禅一时心情大好。

还无意歇息的他，又唤来了昭仪小李氏，想要试试能不能再重振雄风，结果操持了半宿，李昭仪的手都酸了，小阿斗依旧软软的不见动静。

“陛下，要不你先歇一歇，等妾身净身沐浴之后，再来服侍陛下。”李昭仪累得出了一身香汗，实在乏力的她只能向刘禅请求停歇一阵。

刘禅看着身边美人娇喘的样子，心头一阵火热，但却使不上力来：“算了，今日也是累了，等朕有兴趣了，再来临幸爱妃。”

说罢，刘禅摆了摆手，示意李昭仪先退下。

女人只能看不能吃，这滋味和处于刑罚没什么两样，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李昭仪低着头慢慢退出刘禅的寝宫，生下皇子的希望破灭，让她眼底流露出失望之色。

李昭仪、李幼娘，同样姓李，两女出身还都是李严一脉的家族，但一个是主支嫡女，一个是旁门小户，两人境遇也相差了甚多。

李幼娘嫁给刘封之时，李昭仪还只是七岁的小娘，在族中看到李家姐姐风光出嫁的情景，心中也同样充满了希翼。

却不想等到她成年待嫁之后，却等来了要入宫陪侍皇帝刘禅的诏令。

在历史上，李昭仪最后的结局甚是悲戚。

刘禅不战而降，魏军兵不血刃入成都，钟会下令将刘禅宫中的美人宫女赏给魏军将校玩乐，李昭仪不甚受辱，愤而撞柱而死。

这样一个节烈女子，与马邈的妻子李慧一样让人感叹和敬佩。

——

就在李昭仪心中幽怨之时，在江陵通往成都的江上，刘封也正在和李幼娘说起李昭仪之事。

“殿下，当初陛下诏令，我李家必须出一适龄女子入宫，我这族妹年龄正好合适，于是族老就把她推荐了上去。”

“谁曾想，等到宫中调令下来，族妹却死活不同意入宫去服侍陛下，为此，还差一点闹出人命。”

“后来，陛下听说族妹美貌，遣人接了其父母及幼弟到成都养了起来，族妹顾及亲人安危，这才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刘封靠在船舷上，听着李幼娘说着李昭仪之事，这刘禅养不出儿子，就一个劲的广纳女子，想要广种薄收，但结果却不如人意。

若是按后世的医学研究，刘禅这种情况，应是纵欲过度导致肾虚精血不固，要想有下一代，必须先要强身健体，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但这个要求，对自律意识极差的刘禅来说，难度不亚于登天。

“等到了成都，幼娘你找个机会，和李昭仪好好叙叙，要是以后她有什么难处，你也帮上一帮。”

刘封叹了口气，将李幼娘的身体搂进了怀里。

经过几年的发育，当初的小娘已经渐渐长成，束胸的地方鼓起，两个白皙的大梨随着船体的摇动而晃来晃去，让人为之一荡。

“殿下真是怜香惜玉之人。”李幼娘嗔怪的睨了刘封一眼，故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身边的这个男人，别的什么都好。

就是见不得女人受苦，从刚才刘封叹息的口气中，李幼娘隐隐感觉到，她这个族妹怕是引起了刘封的兴趣。

“怜香惜玉，幼娘这是吃醋了？”刘封哈哈一笑，伸手一把将李幼娘抱起，然后转身回了舱室之中。

船行江上。

能够活动的区域有限，刘封百无聊赖，才和李幼娘闲话一阵。这会看到她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心中顿时生出要“教训”她一顿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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