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京城还有二十里路的时候,朱由校特意的从马车里面出来,改成了骑马,见他身上穿着金光闪闪的金色盔甲,上面的龙纹很是威武,在这个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布灵布灵的,散发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就好像一个金甲神将似的。
而身后的三千卫将士们也是挺直了胸膛,走路恨不得用下巴代替眼睛,鼻孔正对前方,好像两个鼻窟窿眼变成眼睛似的。
朱由校回头看了一下,露出了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怪不得说军队都是荣誉控,在他向下面宣布回去有重大的欢迎他们凯旋而归的仪式之后,只见这些士卒不声不响的把自己全身的衣甲连夜的擦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好些人到处找水要洗澡,洗衣服换袜子,看得朱由校是大跌眼镜。
要知道这帮人以前不要说什么洗澡了,就是让他们洗个脚都是难为的跟要砍了他们的头似的,不把白衣服穿成黑衣服他们是不会换下来,更不要说袜子这种看不见的东西了,不穿成碎布片他们是不会跟换的。
可是就是如此这些士卒在听到回京城有人欢迎之后都是大变样,朱由校感觉很是得意,小样跟朕玩,看朕不把你们给把握的死死的。
朱由校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了前面的曹变蛟好像浑身不舒服似的在哪里乱动,不由的出言调笑道:“小曹啊,你这是干啥呢,皮股上长痔疮了?要不要试试朕的宫廷秘药,马应龙专治痔疮,用上去可是很爽的哟。”
“陛下!马上就回到京城了,微臣不知为何内心激荡不已,有些失态了还望陛下恕罪。”曹变蛟回转甚至对着朱由校一抱拳,面色有些表情有些囧的说道。
“无妨无妨,年轻人嘛,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也是正常的,朕可以理解的嘛,放宽心就好,不要紧张,小事小事。”朱由校弹弹手指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在耍大牌,就好像他见过什么大场面似的。
不过还别说朱由校还真见过,那才是真正的大场面,国庆的事情在红门广场上,几十万百姓在一起欢祝国庆,那可是真正的人山人海啊,望远镜都看不到边际的人群,根本不是大明人能想象的场面。
什么时候朕也搞个大阅兵什么的呢?
嘶........朕是什么时候过寿诞来着?要不然就搞一个寿诞大阅兵?把百姓都拉来看看我大明将士的威武?
说干就干,等回去找找自己生日几何,到时候好好的搞上一搞。
嗯,既可以壮哉我大明军士,让百姓都看看我大明军队之威势,又能震慑宵小外敌,给他们一点刺激,最最重要的还可以让我大明百姓军士找到一种归属感,为我大明好好的尽力。
简直就是一举多得,美滋滋,朕果然聪明的不得了啊。
“陛下,陛下。”突然的曹变蛟几声小心翼翼的叫声打断了朱由校的脑补。
“干哈!”朱由校有些不满的看着他,朕正在思考治理国家之道你竟然敢打断朕!哼!给你记上一笔!朱由校翻出了心里的小本本给曹变蛟记上一笔,某年某月某时,曹变蛟打断了朕治理国家的灵感,起码用他二十年来还,所以曹变蛟欠朕二十年,利息三分利滚利驴打滚。
只见曹变蛟有些扭扭捏捏的小声说道:“陛下您说您有什么治疗痔疮的秘药,什么马应龙不知好用否?”
朱由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咋得!你有痔疮啊。”
“不是不是。”曹变蛟连忙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微臣的叔父一直以来都受到这痔疮的困苦,十几年的未能治愈,微臣只是想求皇上看在叔父一心为国的份上能赐下一些来,好让微臣带给叔父。”曹变蛟有些悻悻的说道。
“那行“朕回宫就派人给送去。朱由校点点头表示同意,多大点事情啊,不要说几只马应龙了,就算是你要泡澡都行,这玩意朕都有的是。
“那啥,陛下交给臣就行了,微臣可以转交给叔父。”曹变蛟搓了搓手回道。
“是吗!”朱由校满眼就是讥讽,以为朕不知道你小子嘴里的那个叔父其实就是你自己吗!
“大力加快马速。”朱由校对着牵马的大力说道。
“哎!陛下!陛下究竟可不可以啊!”曹变蛟急了忙叫道。
只是朱由校白眼一翻懒得理他,谁的苦自己知道,让你给你叔父带,那你就等着吧。
曹变蛟脸蛋通红,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众将士!前面就是京城了,加紧一点速度哎!晚上每人赏赐一瓶美酒!庆功!”朱由校大手一挥吼道。
“万岁!万岁!万岁!”众将士顿时举着兵器高呼起来。
京城德胜门外,已经聚集了无数的百姓,城墙上还是城墙外,到处都是人,他们得知前线打了胜仗,不由的自发的聚集了起来,想要见识见识这些把兵灾给挡在关外的将士们。
温体仁真红光满面的指挥者礼部的官员吧旗帜什么的都给挂起来,然后龙辇也给抬着过来,好让皇上到门前下马的时候有个代步的工具,而且他还别出心裁的把龙辇的盖子还有帷帐都去掉了,这样皇上就能直面百姓。
“侍郎大人,为何皇上要从这德胜门走啊。”一个吏部的小官不解的问道。
“德胜门德胜门,皇上旗开得胜理应从这德胜门走了,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不成!”温体仁撇了他一眼说道。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小官连连告罪。
这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见到了温体仁翻身下马对着他单膝一跪:“侍郎大人,皇上的大军距离此地还有不到五里路!”
温体仁一听顿时眼睛一亮,马上就是自己表演的时候了。
“都打起精神来!皇上马上就要到了!”温体仁对着身边的人吼道。
然后他就看到了远处出现了烟尘,这是至少上万大军集体行动才能造成的情景,不由得温体仁心里有些紧张了,只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妥,他看了看官员们再看看百姓们,顿时就察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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