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先生,咱们这次的军马被劫就是因为你的管家!”
周子虚何等精明,虽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急忙命仆人将管家叫到内宅。
等管家被人带进内宅,凌骁一阵无语。
万通的那个管家就够丑的了,结果周子虚的管家更丑。
周府的管家,脑袋上的头发没多少,而且眼珠也少了一个。离远看,就好像是一个加勒比海盗一样。
“说,你与万通相识多久了?这一次为何要将我商队路线告知万家?”
凌骁有意直接把人带走处理,但被周子虚拦下。
据他说,这管家跟随自己多年,多少还有些情谊。
原本以为对方会拼死抵赖,但没想到管家没有任何争辩,而是直接跪在地上。
并且在周子虚发问后,直接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念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这次我在太守面前保你一命。从今以后,你不在是我周府的人,走吧!”
管家感激的连续跪地磕头,许久,才捂着脑袋离开了周府。
“太守大人,您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周子虚好奇道。
“我准备立刻带人去万通的府上,这一次他让我损失了这么多军马,这笔账他要负责。”
“但是我要留他一命,毕竟他要为朝廷铸造钱币。如果我杀了他,朝廷难免会起疑心,于我不利。”
周子虚听后连连点头,“太守大人,万通府上钱财颇多,您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与他索要军需。”
凌骁笑着看向周子虚道:“没想到子虚兄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扰了。”
......
此时的万通,正与自己的小老婆做着美梦。
忽然,外面一阵人喊马嘶。
片刻功夫,仆人喊开了房门,惊慌失措的道:“老爷,太守大人带兵强闯进府,看样子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啊,有此事!
万通惊的瞬间从床上起身,甚至连衣服都没系全,穿上靴子就跑了出去。
“万老爷,许久不见,一向可好啊!”
凌骁领着人正堵在院子里,冷笑着看向万通。
被凌骁这股阴寒的笑容凝视着,万通再也没有了上次的沉着、狂傲。
毕竟做贼心虚,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太、太守大人,您何故深夜领兵至此啊?”
到了现在,万通还强装镇定,在凌骁面前装糊涂。
“万老爷,万先生,到了这个时候,您还跟我装糊涂,岂不是拿我凌骁当做疯人了?”
万通浑身颤抖,一张老脸满是笑容,“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嗯,不明白好。
凌骁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一旁军士道:“来呀,带万老爷回太守府明白明白。”
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这些军士今晚可都是披甲持刀,上头一声令下,这些如狼似虎的军士不容分说,直接上去就是一顿揍,拽着衣领将万通拖出了府宅。
原本这府上是有着家兵的,但这些人哪里敢跟官军作对?
而那些出面劫掠商队的杀手家兵,此刻正护送着军马前往汉中郡的路上,根本不在府上。
可怜万通被人拖着出府,一路上哭爹喊娘,但根本没人理睬。
其实也没人敢理睬。
到了太守府,凌骁命人将万通打倒在地。
“万通,你真是胆子通天啊!本太守从凉州购买的军马,你也敢抢?你是嫌本太守的刀不锋利吗?”
万通连续挨了两顿揍,身体有些承受不住,趴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甚至连自己这次所做的事,也都一并承认。
凌骁在座位上看着他这幅怂样,心里暗骂道:就这个货色,如果在抗战时候,准是个叛徒!
“万通,想要活命其实也不难。为了弥补我这次军马的损失,你准备八万石粮草。要不然,你也就不用活着了。”
八、八、八万石?
万通在地上嘴都瞟了。
虽然八万石对他来说,如果想办的话,不是太难。
可毕竟也是要出钱啊,要知道,这个时期的州牧,一年的俸禄也才两千石。
见万通迟迟不回答,凌骁猛的一拍桌子,“怎么,你不同意?”
“同、同意。只要太守能饶我一命,我保证在一月之内,凑齐八万石粮草。”
事到如今,还是保命要紧。
“好,记住你的承诺。时间一到,如果我收不到粮草的话,我就抄了你的家产,把你五马分尸!”
既然目的达到了,凌骁也就不准备在浪费时间,直接命人将万通扔出太守府。
“太守大人,刚才的不是万通吗?您这是?”
韩中忽然从外面走进大殿。
“啊,万通与外人勾结,竟然抢走了我们所购买的军马,被我给处理了。”
凌骁本意想要回内宅休息,但韩中来了,只能留下。
“韩将官,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韩中坐下后,抱拳道:“太守大人,属下斗胆请教一事,希望太守能够不吝赐教!”
凌骁神情肃然,明显变得郑重起来。
“韩将官,有事请讲!”
略微酝酿一阵,韩中道:“自李傕败走,属下归属太守之后,对于太守所作所为看在心里。敢问太守,志向远非长安一地吧?”
凌骁没想到韩中会这么问自己,而且自己的心思被韩中猜了个通透。
“韩将官,您想说什么就说吧!”
凌骁没有回答对方,却发出反问。
“据我观察,太守的志向绝不止长安一地,而是雍州牧。”
“只是属下不明,既然太守志在雍州牧,那现在我们兵强马壮,为何不前往雍州治所姑臧?”
凌骁久久不言,因为韩中的问题,是凌骁一早就想过的事情。
双方沉默许久,韩中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凌骁无奈,只能苦笑了一声。
“姑臧在凉州境内,四周有马腾、韩遂军所威胁。现在虽然咱们兵强马壮,但与西凉军相比,还是不足以抗衡。”
“自董卓入主京师到被吕布刺杀以来,天下群雄并起,诸侯割据。朝廷的威严早已经名存实亡。”
“前些年献帝委任邯郸商handan为雍州牧,赴姑臧上任。但他却是在马腾、韩遂的西凉军挟持之下。”
“所以,去不去姑臧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待以后我们的实力足够强大之时,我在长安自领雍州牧即可。”
韩中听罢,也不禁唏嘘。“太守大人,韩中自年少时,便在李傕手下。至今以后,某愿忠心跟随太守。”
“好了,去休息吧。过些时日,我还有重任要交于你。”
是!
韩中领命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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