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杜比看着真知水晶球上面的画面,不禁问道。
萨鲁曼脸色严肃,闻言回答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这里应该是位于布雷山底部东部大道上的跃马酒店。”
这时,随着真知水晶球上画面的变化。
杜比也看清了一个挂在巨大庭院上的酒店招牌。
这招牌上画了一匹前腿跃起的白马,上面还有用巴里曼萘优博语题写的酒店名。
确实是叫做跃马酒店。
可杜比想问的却不是这个。
他看着画面上,最外围的那一圈带有丝丝火星的黑色黑烟。
语气凝重的向萨鲁曼问道。
“这不是由你特意控制的画面?”
“不是我,是索伦!”
萨尔曼伸出一只手尽力维持着真知水晶球上的画面,说道。
“索伦正在用真知水晶球观察这个地方。
只不过我利用两个真知水晶球之间的联系,窃取了它那边的水晶球上面的画面。”
看着萨鲁曼隐隐有些自得的表情,杜比却感觉有些不对。
刚要开口,却发现真知水晶球上面的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
或者说从远景一下子切成了近景。
镜头推进。
略过了跃马酒店的招牌,直接进入了大厅。
那边似乎正处在黑夜,整个大厅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面带风霜的旅人。
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推杯换盏,互相热闹的拼着酒。
还有一些冒险家打扮的人,大声吹着牛或者讲着某些黄色的笑话。
引来一阵阵惊叹或者是哄笑声。
眼尖的杜比,在这一闪而逝的画面当中。
发现了一个和整个大厅分外热闹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的人。
那是一个独自坐在酒店的窗前,一副冒险家打扮的男人。
虽然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给人一种抑郁颓废的感觉。
但高挺的鼻梁,浓墨的眼睛,几乎让人无可挑剔的英俊五官轮廓。
却让这位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年纪的壮年男子,更像一位落魄失意的贵族。
奇怪……
杜比暗自皱眉。
也就在他刚刚打量着这位大叔的时候。
他原本体内一直表现的十分高冷的“骑士权柄”,突然微微闪烁了一下。
杜比沉下心仔细的看了一眼。
然后发现并不是错觉。
确实有一个属于天启的“骑士权柄”有些异动。
而且还不是原本已经掌握了些许的灰骑士。
而是白马,白马骑士!
这就奇怪了……
杜比想着启示录上白马骑士全柄的介绍。
“将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
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这句话很好理解。
也就是说白马骑士这一个权柄。
大概代表了征服又或者是正义。
还有可能是帝国的繁荣。
如果再极端一点儿,甚至也可以当成是一种强大到无与伦比的瘟疫。
当然了,具体到底是什么?
还得等他真正掌握了这个权柄,才能知道。
不过刚刚那个画面里一闪而过的大叔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会引起,白马权柄的异动?
就在杜比想要再看一眼的时候。
真知水晶球上的画面一转,已经离开了刚刚那位忧郁型的大叔。
“索伦这是在用真知水晶球,在这家酒店里找什么?”
杜比相信萨鲁曼也看出来索伦是在找什么东西。
而且相比较初来乍到,刚刚到达中土大陆的他。
萨尔曼应该更加了解索伦,也了解这个叫跃马酒店的地方。
应该能猜到,索伦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果然萨鲁曼也皱着眉头。
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甘道夫……”
萨鲁曼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紧接着五官微微皱起,仿佛吃了某种不干净的东西。
然后似乎想到杜比就在面前,便强行把不适忍耐了下去。
做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说道。
“甘道夫……我是说灰袍甘道夫。
他之前给我来过信,信上似乎提过这个叫做跃马酒店的地方。”
杜比来了精神问道。
“他在信上具体怎么说?”
“这个……”
萨鲁曼摸着光滑的下巴,略微迟疑。
见他这个样子,联想到之前的所见所闻。
杜比便知道,这位白袍巫师大概根本就没有好好看那位灰袍巫师的来信。
估计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便嫌弃的丢在了一旁。
但现在事情紧急。
所以杜比给了萨鲁曼一个台阶下,说道。
“但他那封信写的又臭又长,前言不搭后语。
所以你当时并没有仔细看,对吗?”
“啊……”
萨鲁曼恍然大悟。
在心里暗自感激杜比没有撅他的面子的同时。
也知道。
或许所人这次的行动,真的跟之前甘道夫来的那封信里的内容有关。
所以也不敢怠慢,连忙拿起眼镜戴在脸上,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
请稍等,我找找看……我记得应该还没来得及拿到厕所里去……”
最终在杜比的满脸黑线下。
萨鲁曼在一双冬鞋的鞋棒里找到了,已经被揉成一团儿,当成了鞋撑的信纸。
“这……哈哈哈……”
那杜比后退一步的动作,和一脸嫌弃的表情。
萨鲁曼尴尬的干笑了几声。
然后自觉理亏的,把信子重新捋平,在桌面上摊开。
然后拿起了一盏油灯放在旁边。
以至于让人能够看清上面的内容。
杜比这才走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十秒之后,杜比一脸懵逼的抬起头。
陷入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的人生哲学当中。
见到他这副样子,萨鲁曼脸上的尴尬更胜。
小心的问道。
“要不要我给你翻译翻译吧?”
杜比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心中的挫败感全部呼了出去。
自以为见多识广,十分博学的。
现在居然认不出一名迈雅所写的文字!
好在他本身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
很快变从失落的情绪当中脱离出来。
转而十分好奇的向萨鲁曼问道。
“这位甘道夫所使用的究竟是什么文字?
难道是某种密语?”
“啊,这……”
萨鲁曼吞吞吐吐。
最后在杜比好奇目光的逼问下,才不得不扭扭捏捏的开口说道。
“这个吧,确实是密语。
呃……是醉……是酒语!
没错,这种密语的名字叫做酒语。
是神曾经在特殊状态下传下来的文字。
被我和甘道夫几人记录下来,用作之间联系的秘密联络用语。
这可是秘密,你绝对不要外传!”
“哦——”
杜比看着萨鲁曼不停擦汗的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
不就是把华纳神族神王喝多了之后,写的“草书”记录下来当成了一种特殊的文字了嘛。
还至于这么遮遮掩掩大惊小怪的?
杜比不知道他所猜测的完全正确。
但唯有一点。
那就是华纳神族的神王,尼奥尔德老爷子。
也是有羞耻心的!
当知道祂在喝醉,然后把神文写的如同鸡扒狗啃一样丑陋之后。
便下达了严令,绝对不许把这件事往外传播。
然后从那以后,这位老神王,便再也没有在书房里喝过酒。
所以萨鲁曼并没有对于杜比不知道这种“秘密文字”,而对他产生怀疑。
毕竟知道这件事的迈雅,甚至是华纳神族的神都没有几个。
要不是他们几个已经来到中土大陆上千年了。
心稍微“有点儿野”了。
那也是绝对不敢把这种醉文,当成密语来使用的。
即使在他们看来。
这种行为是对老神王的一种近乎孺慕之情的尊敬。
可毕竟老神王曾经下达过的严令,还犹在耳畔。
尼奥尔德老爷子当时就挥舞着手中铁桨,对他们几个知情的人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要是让祂知道了,谁把这件事外传的话。
那么祂就会用手里的这根铁桨狠狠的打他的屁股。
然后再把他的脑袋拽下来当球踢。
所以萨鲁曼在杜比奇怪的目光下。
手忙脚乱的把桌子上的书信重新拿起,一边装模作样的看道,一边假意对杜比说道。
“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还望见谅啊。
我来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至尊魔戒!”
萨鲁曼惊呼了一声,然后扶了扶眼镜又仔细的重新看了一遍。
脸色便立刻严肃了起来。
对杜比说道。
“至尊魔戒出现了。
甘道夫在信里面说,至尊魔戒出现在了一个叫比尔博的霍比特人的手中。
这名霍比特人年轻的时候。
在某一个洞窟当中,通过猜谜,在一个叫咕噜的人的手中,赢得了一枚戒指。
而这名叫比尔博的霍比特人是甘道夫的朋友。
在几年之前,甘道夫发现了他这位霍比特人朋友手中的戒指,似乎和至尊魔戒很像。
便开始查阅资料,最终在一个月之前,确定这枚戒指就是至尊魔戒。
可等半个月之前,他再次来到比尔博说过的那个洞窟想要找那个叫咕噜的人时。
却远远的发现那个叫咕噜的人被带进了摩多。”
闻言杜比的脸上也严肃了起来,他顺着萨鲁曼的思路说道。
“也就是说,索伦现在很可能已经知道至尊魔戒的下落了。
现在那个叫比尔博的霍比特人有危险!”
“不!”
萨鲁曼却摇了摇头说道。
“比尔博没有危险,甘道夫已经从他的手中拿走了至尊魔戒。
同时交给了他的侄子,一个不会受到至尊魔戒蛊惑的霍比特人弗罗多。
甘道夫说他在将弗罗多安置好之后就会来找我,一起商量毁灭至尊魔戒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杜比瞪大了,眼睛看向水晶球里显示出来的那家酒店。
萨鲁曼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甩甩手中的信纸。
“虽然干道夫并没有在信里明确的写出来,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和索伦的举动。
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那名带着至尊魔戒的霍比特人就在跃马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