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地域太广了,日伪控制区域的村里乡间,偶尔会遇到一些身着便装,怀揣短枪的人成群结队地晃荡,他们就是便衣队,是由各种闲散人员、流氓土匪恶霸无赖汉奸等等三教九流组成,这些人五毒俱全,他们活跃在农村地区,任务就是针对游击队和抗日组织,私底下,老百姓们喜欢叫他们汉奸队,不过那只是私底下,没人敢在明面上说。
可那是其他地区,广州作为鬼子控制的核心区域,这里的便衣队明显更多,留在这里的乡绅、财主都会为便衣队提供条件,在这里,依附这些人的太多了。
便衣队虽然谈不上有什么战斗力,可是也为汉奸事业做出了不小的贡献,至少在村子里,镇子里,会为鬼子提供不少的情报,而且他们还能欺负欺负老百姓,甚至是落单的抗日分子。
江村的便衣队就是依附在地主身边,广州地区的地主和其他地方不同,他们除了拥有大片的土地之外,还经营着各种生意,不管是那方面,他们都需要武装人员。
鬼子和伪军又去清缴无人区的泥腿子了,所以新围的汉奸队人很多,他们在等待漏网之鱼,抓住抗日分子,对于他们不仅是可以换取赏赐,更关键的是可以从日本人那边购买一定数量的武器弹药,虽然这些武器大部分是国军遗留在战场上的武器,对于他们来说也足够了。
冯锷带着游击支队的弟兄向新围围了上去,汉奸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草包,他们依靠灌木和林子的掩护,也布下了很多暗哨,当然,这个暗哨他们是用来提前发现漏网之鱼的,没想到今天却让他们变成了示警用的哨兵。
“大哥,有麻烦了!”
一个汉奸弯腰猛跑,摇晃着在太阳下睡觉的汉奸。
“要死啊!有啥麻烦!”
被摇晃的汉奸取下盖住脸的帽子,眯着眼睛,怒火中烧。
“你看看,是不是国军来了。”
汉奸吞了一口唾沫,指着北面,如果是乌龙的话,他肯定要被收拾。
“奶奶的,国军还敢来这里?”
躺着的汉奸翻身爬了起来,嘀咕着,顺着汉奸手指的方向望去。
“呼呼……”
旁边的汉奸口手并用,替自己的大哥拾掇着背后的草屑、泥土。
“给劳资起开。”
努力再努力,汉奸大哥终于看清了晃动的原野里,钢盔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肯定是敌人,不管是伪军还是日军,如果是友军的话,不会钻林子和野草。
“回去报信!”
这是汉奸第一时间的想法。
“不行,他们太快了。”
可是很快,汉奸大哥就自行摇摇头,他害怕成为子弹的目标,把命交代在这里。
“想活命就跟着我。”
汉奸大哥感激的看着背后的小汉奸,如果不是这个人,自己可能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
“别抬头,跟我爬。”
汉奸大哥用脚踹了一脚旁边不停抬头的小汉奸,不顾自己的衣服被灌木划破,想爬出去。
“别动!”
可是很快他就是失败了,游击支队的弟兄在缅甸的时候,无论何种天气,对于灌木和杂草之中的移动太清楚了,明显这个方向就不对。
驳壳枪和匕首都被搜了出来,就仍在地上,梁浩在另一个方向,他准备带人亲自攻击新围,所以班长派人通知了后面的冯锷。
冯锷来的很快,他本来就是准备待在外围看情况的。
“枪不错,晋造的光面,八成新。”
冯锷蹲在地上,摆弄着驳壳枪,打开枪机开了看,然后把枪重新装进枪套里,一甩手就扔给了排长。
“通知梁浩,暂停进攻,让弟兄们注意警戒!”
冯锷迅速下达命令,啥时候伪军也有这么好的暗哨习惯了,这还是白天,这还是日战区,他们在防备谁?或者说新围这里本来就是个陷阱?
得到冯锷夸奖的枪肯定不错,排长喜滋滋地把枪挎在自己身后,反身就跑了出去。
“说说吧!伙计。”
芬格尔指着地上被捆成粽子一样的两个人,示意旁边的弟兄把一个汉奸口里的东西扯下来。
“军爷,误会啊!误会!我只是给人看家护院的,早就仰慕游击队的风采了,在下身上东西不多,甘愿奉送,求军爷手下留情啊!”
被扯开的人正是那个汉奸大哥,现在刚好是正午,看着眼前整齐的军装和钢盔,他没见过,可是不妨碍眼前的这帮军人精气神很好。
“肯定是国军的精锐,不能承认自己是便衣队的。”
汉奸大哥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弟,打了一个眼色,希望小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没时间听你编故事,干什么的?”
冯锷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低沉的嗓音再次开口。
“护院,我只是给人当护院的,你看他都只有一把刀。”
汉奸大哥指着地上的小汉奸,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惊慌,绞尽脑汁的狡辩着,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点生机。
“从哪来?到哪去?”
冯锷明显犹豫了一下,这两个人只有一把枪一把刀,最关键的是眼前的汉子身上还没有其他东西,除了两个大洋;在他的印象中,如果是鬼子的便衣队,怎么的都不能这么寒酸。
“就从南边的村上来,去镇上。”
“为什么去镇上?”
“地租没收上来,回去向老爷汇报……”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准备说实话了,哎!”
冯锷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很锋利,在阳光下闪过一抹抹亮光。
“噗嗤!”
“呜!”
痛苦的呼喊声被口里的东西堵住了,惨叫声变成了闷哼,地上被堵住口的小汉奸痛苦的蜷缩着,像一个小虾米一样。
“我……”
汉奸正准备求饶,结果发现匕首没捅自己,果断的闭嘴。
“还不说?很硬啊!”
“噗嗤!”
冯锷拔出匕首,朝着地上的汉子又捅了一刀,这下这个小汉奸两条腿都多了一个洞,咕咕的冒着血水。
“呜呜呜……”
地上躺着的小汉奸心里在悲鸣。
“你他女马倒是问我啊!你不问,干捅我,我怎么说啊!”
“快给我弄开这玩意啊!我说啊!”
地上的小汉奸心里狂喊着,他害怕自己的血流干变成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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