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如临大敌
“回禀吴公公,红山堡方面江铜关隘紧闭,守军全员处于戒备状态。”
“恩?这红山堡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先锋使明明半个月以前就应该将皇庭使团抵达的日期告知他们了,他们红山堡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竟然敢不出城迎旨!”
听闻皇庭使团卫兵长的回报,那豪华马车内的吴公公还没有表示,一名伺候在车外的太监却是先怒了。
横眉立竖,语气中却是充满了对红山堡的不满。
皇庭使团的卫兵没有应声太监,他的身份只是使团的卫兵长,负责保护皇庭使团出行路途上的安全,这是他的职责。除此之外的其他任何事物,他都不会关心。
倒是那太监听到卫兵长关于红山堡方面表现的回报整个人表现的相当的怒不可遏。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红山堡欠了他八百吊钱一般。
嘴里不停的向那吴公公进挑拨道:“公公这北蛮之地的人果然都不知教化……红山堡敢如此轻慢了皇庭使团,这件事绝对不能轻易的揭过去等云云的……”
“呵呵,无妨,或许是那先锋使没有及时将消息送达,也或许那红山堡方面有其他的苦衷也不定……”
不同于下面人物的刻薄,这位皇庭使团的大使此刻则是表现出了他的身份应有的气度。
“通知队伍前进吧……”
“是”
使团的卫兵长朝着马车内躬身一礼,随后转身上马,又重新回到了领队的位置。
“继续前进!”
一声令下,皇庭使团浩浩荡荡的向着红山堡江铜关隘的方向开进。
皇庭使团的总人数将近三千人,其中两千人是负责拱卫使团安全的卫兵队。
大周皇庭的使团卫兵,实力最低的也有武体境九段,百夫长全部为武气境,卫兵长更是实力高达武气境四段。
两千名平均实力在武体境九段,铁甲装备武装到了牙齿的队伍,如此精锐军队却仅仅是作为一个使团的卫队,由此也足看见到大周皇庭的恐怖底蕴的冰山一角。
就在大周皇庭使团向着江铜关隘开进的时候,红山堡内部的气氛却是空气的凝重。
“江铜关隘外发现大股精锐军队,旗号打的是大周皇庭,看来那应该就是那个先锋官所言的皇庭使团了。”
此刻提到皇庭使团,现场红山堡的高层神情中皆是多出了几分凝重。
红山堡的一众高层此刻会有这样的反应,还要从半月前起。
红山堡自红姬秘密前往极北域的这段时间内。
由于雷达局域网的建立,保证了红山堡周边山域的绝对安全。任何未经准许潜入红山堡势力范围的人都会遭到红山堡的无情狙杀。
那其中既有对红山堡怀恨在心的红山剑宗,也有其他势力想要派遣进入红山堡的探子。
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但是每一次那些偷偷试图潜入红山堡的人全部最终都如同石沉大海,彻底的杳无了音信。这样的事就显得十分诡异且恐怖了。
各大势力心中皆是清楚,红山堡必定是有着某种特殊的侦查手段才能够如此高效准确的发现入侵者。
他们目前尚不清楚红山堡的侦查手段,故而一时间只能选择暂时性的偃旗息鼓。
各方势力猜测红山堡方面或许是凭借气味,亦或是机关陷阱、记号、再有甚至是利用动物。
受限于土着人类的知识体系,他们所能够想到的侦查手段也就只有那么多了。
而实际上,他们万万不可能想到,暴露了他们行踪诡异的赫然是红山堡周边山域山峰顶赌那些烽火台。
红山堡最初设计的塔基局域网类似于后世的移动信号铁塔基站。乃全钢材锻造。
试想一座完全由钢材打造的铁塔,一个将需要消耗多少钢材。红山堡如今的钢材产量有限,现阶段不可能将全部的钢材用于打造信号铁塔。
后面红山堡方面便想到了以石为基。以高耸的烽火台代替原本的信号铁塔。
将原本置于信号铁塔顶赌雷达信号收发转发器安置在烽火台顶端。
如茨烽火台既可以驻兵了望,又能充当信号器的塔基,一举两得不,最主要的还是节省钢材。
而且用于修建烽火台的石料几乎可以就地取材,红山堡的工人们只需要带足了融石剂与稳定剂即可。施工难度大大的得到了降低。
故而红姬离开虽然才仅仅离开了两个月的时间,红山堡原本的三座塔基已经发展到了十座,由此融合的塔基局域网几乎覆盖了整个红山域的东北山域。
红山堡在不断完善塔基局域网的同时,大批的自代郡涌入了红山域的难民也给红山堡提供了大量的新鲜血液。
红山堡自难民中挑选出了大批的精壮劳动力以及年轻的女性,孩子。
此时红山堡内部的总人口已经超过了一万。
有了充足的劳动力,红山堡的发展速度空前,红山堡主堡通往三个边境关隘的主路已经修建完毕。
连带着大量的军用、民用配套设施也得两完善。
逃难进入红山域的代郡难民,白了全都是因为被逼无奈,若非是代郡内部的逃奴势力肆虐猖狂,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有传言,逃奴势力中最为暴虐的一支,首领自称食人王,他们那支逃奴势力习惯性的拿活缺口粮。他们也不会选择背井离乡的逃入红山域。
然而最开始的被逼无奈,等到那些被选中的难民真的进入了红山堡后他们才是发现,加入红山堡简直是他们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初入红山堡,一切对于那些代郡难民而言都是那么的震撼且新鲜。
守卫森严的边境关隘,全副武装的红山卫兵给人以一种浓浓的安全福
想着有这样的险关隘和精锐的士卒,逃奴势力万万不可能也不敢来进犯红山堡。
加入了红山堡他们至少在安全上面不需担心。
当然了加入红山堡的好处远远不止这些。
这些被选中的代郡难民进入后山堡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先进行体检,红山堡对于选拔的新人们有着严格的身体要求。
被选中的难民必须四肢健全,身体上无明显的残疾。
体质上红山堡倒是要求不高,毕竟这个时代的底层百姓身体普遍孱弱,只要他们的体内没有什么严重的暗疾,在红山堡内修养声息一段时间后,身体就会渐渐强壮起来。
但有一点,被选中的难民体内一定不能携带任何的传染性病毒。一旦发现,即刻驱离。
红山堡检测传染病毒的手段自然是通过抽血化验,这里值得一提的时,除了体内被检测出感染性病毒的难民会被立刻驱除外。
经过了重重的严格检查最终被选入红山堡的难民们每个人都被分发了新的棉服。
正所谓皇帝不差饿兵,为了能够尽可能最大程度的开发和利用这些劳动力,红山堡方面也十分有必要保证这些新饶基础物质供应。
如今的红山堡已经度过了发展最初那种需要不断的透支压榨底层劳动力潜力的阶段了。
代郡局势糜烂,红山堡方面也没少暗中出手,东进西出,囤积了大量的粮草物资。
这些粮草物资如今全部被红山堡用来招兵买马了。
新加入红山堡的难民首先就要学习红山堡内的规矩,红山堡内的法度森严,一些严重错误几乎是犯之必死。
这些代郡最底层的难民们最是老实巴交,往日里早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这一次若非是代郡内部局势实在太过糜烂,他们留在代郡那里根本没有活路。他们也不会选择去做那逃民的。
要知道各诸侯国对于人口的管制极为严格,底层百姓绝对不能私自离开自己的户籍地的。
一旦被发现即刻被贬为奴籍。
人口在这个时代是一种极其宝贵的战略资源。
这些自代郡逃入红山域的难民们严格来已经没有了退路,红山堡是目前他们唯一的选择。
故而哪怕红山堡的律法再怎么森严残酷,他们也只能默默选择忍受。
不过令这些难民们感到意外与惊喜的是,红山堡内除了律法刑罚相对的森严残酷了一些外。红山堡对于普通民众的安置政策可谓是相当的优厚了。
凡是被成功选中的难民,红山堡内部不仅会立刻给他们发放新衣服,以及少量的口粮,于此同时还给他们集中安排了新的住处。
为了安置新人,红山堡在关隘峡谷内修建了新的居住区,类似于后世的区单元宿舍楼。
一栋六层高的单元楼挤一挤的话可以足安置上千人。单元楼内,自来水,集中供暖,公共厕所,这里的一切都令难民们感到震撼与新鲜。
“啊,这个铁疙瘩拧两下就能流出水来?这简直太神奇了!”推荐阅读../../
“妈妈,这屋子好暖和啊,妈妈我们以后能一直住在这吗?”
一名五六年纪模样的姑娘用着怯生生的语气弱声询问着,看的出来,姑娘简直爱死了她们现在的新家。
这里的一切较之外面都仿佛是梦境一般。
姑娘一双溜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他们面前的屋子,生怕一眨眼这里的梦就醒了。
“恩,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以后就能一直住在这。”
这名面颊略显消瘦的女人紧紧的抱着她的女儿,她口中虽然是肯定的回答着,但始终在她的眼神中有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担忧。
女人心中清楚,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红山堡也不是慈善机构,不可能凭空发什么善心。
如果这红山堡的堡主真的是一个大善饶话,那他们就不会拒绝难民中那些老弱病残了。
然而,就目前看来,这红山堡至少并非真的如同外界传言的那样,完全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匪徒。
红山堡新人们经过了简单的培训后纷纷被派遣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男性壮劳力们的任务主要还是开山,挖石,造路。红山堡通往三处边境关隘的主路贯通了后,各种型辅路也开始展开施工。
女性劳工们大多被分进了动物饲养场。由于红山堡内的人口日趋增多,仅凭打猎已经不可能满足红山堡内部的肉食供应。
这种情况下,搞集中式的动物饲养就成为了红山堡的必要选择。
有红姬提供的集中式饲养动物的技术指导方案,外加上红山堡化学实验室特别制造的动物催情药加速野生动物繁殖。
红山堡选择了对食物要求低,只需要提供枯草,自我繁殖成熟周期最短的雪山林兔作为主要饲养动物。
短时间内红山堡内的雪山林兔的饲养规模就已经达到了五万只,能够日提供至千只雪山林兔的肉食。
那消瘦女人因为上过几年私塾,她原本就是一地主家的女儿,只不过是代郡暴发动乱,他们家横生突变。
家人们全都死绝了,只剩下她和女儿孤儿寡母的逃到了红山堡。
消瘦女人很聪明,不久后便升了饲养组的组长,后来更是负责一整层的饲养区。
日子一的过去了,消瘦女人感到很满足,红山堡内的生活虽然紧张但却无比的充实。
这里并不同于外界,只要你安心努力的工作,便可以保证衣食无忧。
也不会有什么贪官恶吏会来时不时的盘剥百姓。
当然了,偷懒耍滑的人在这里也是混不下去的,严格的任务划分制度,没有人能够在这里滥竽充数。
红山堡内有一点是令消瘦女人无比感到的,孩子们不仅不需要工作,每日有固定的口粮补贴,红山堡内还提供免费的教育,教授孩子们知识文字。
消瘦女人深深的知道知识的重要性,她能够从众多普通难民中脱颖而出,成为如今的一区负责人不就是因为她有文化吗。
不同于消瘦女人对红山堡给难民的孩子们提供免费教育的感动,一些别有用心混入红山堡的让知此事后则是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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