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美阳之战(20)(1 / 1)

天下末年 慕寒千雪 1508 字 2个月前

三万兵马渡河之后,木筏再未渡士兵过河。反倒开始运送大量的木材。

这些木材都是早早准备好的,只待将士们渡河,然后用来安营扎寨。

自大军出营,直到现在半数之兵过河,已是午后。

三万兵马根本不足以在天黑之前,取木扎营。而夜间没有营寨相依,很有可能被羌骑所趁。

保险起见,大量木材被运送到对岸,将士们省去了伐木之机。

只用了短短不到两个时辰,一座足以容纳三万兵马的营寨外围就完成了。

至于内部设施,以及其余分营,只能留待明日再说。

战争,不可能在短时间结束。而营寨,就是大军的倚靠。

凡三军与进,必结营相距。

与后世天天打的游戏不同,这是真的战场,真的会出现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扎营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地利的原因,让扎营更是变得复杂起来,灵活多变。

谁也不敢确保自己所扎之营,就是安全无忧。身为一军统帅,自己需要的便是挑一个能做好防护措施的地点,让士兵扎营。

然后多建分营,卫戍四方,再深沟高垒,严防敌军突袭。甚至,要保证一营被破,其余营寨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这个时代,名将死的最多的地方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军营里。

炸营、营啸、敌袭~

将士征战不易,心中压力更甚。那么多因素,很可能就在某个时候、某个声音的刺激下爆发出来。

而营啸一起,数万兵马混乱,见人就杀的情况下。处于营寨正中的中军大将,想要突出重围贼难。至于撑到营啸停止,更是扯淡。

军纪严令之下,鬼知道有多少人心中不满,戾气横生。

相比起来,在战场上,大将一般居于中军,又有将兵护卫,貌似更加安全。

多建营寨就是为了防止营啸的情况发生,起码一营营啸,不会搞得其他营的将士也乱起来。

当天夜晚,羌骑果然前来。不过,见汉军已搭好营寨,怒骂一阵后,也只能无奈退走。

美阳,距离杜水不过区区十余里。

汉军只需要朝食过后,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兵临城下。同时,过短的距离,也将使得羌骑无机可趁。

不过,高诚没有着急,安安心心的继续搭建营寨。

东岸的营寨依旧保留,不过拆除了自中军大营外所有营寨,包括左军、右军大营。

同时,搭建杜水浮桥以及水寨,连接两岸。

西岸大营依旧形同东岸原本营寨布局,分左右三个主寨,配合一些分营。原东岸中军大营成为新营的后寨,留守兵马五千,以为退路。

新的大营布局,让高诚很满意。只是,董卓却有些担心。

处在营帐之内,董卓不禁说道:“子明贤弟,吾等如此筑营,万一边章自上游掘河,恐怕有失啊。”

“哈哈哈~”高诚笑了两声,回言说道:“仲颖兄,莫要担忧。三辅之地,雨季在于六月至九月。此时无雨,纵是边章拦河三月之久,也难以淹吾大营!”

身为凉州陇县人士,高诚对于三辅一带算不上太了解,可也不会差到哪去。因为陇县距离三辅太近了,雨季仅比三辅早来几天。

而董卓则不然,地处陇西,靠近青藏高原。华中雨势自西向东,陇西一带雨季基本上也就是四五月份就会到来。

这也正是董卓为此担忧的主要原因,习惯让其有了错误的判断。

“嗯?”

听闻高诚所言,董卓也是愣了一下,感叹说道:“子明不愧是天下名将,竟对关中了如指掌。”

身为将领,需通晓天时地利。这天时,便是雨雪之季、人文水情。而地利,便是山河之势、行道城隘。

“仲颖兄谬赞了,吾等军中多是长安人士,寻一良士询问便知。”

董卓没有说什么,只是尴尬一笑。

相比起来,自己还是差了这高子明一筹。就好比这询问关中将校,起码自己是没想到。

两人此时的关系正处于蜜月期,高诚想要与这未来的董老大交好。毕竟,两人的对手早晚都是关东士族。

而董卓则是心中同样想交好高子明,这么一位年轻才俊,若是能以为助力,再好不过。纵是不能,也绝不可以结怨。

“子明贤弟,今日无事,不若移步到董某帐内,闻歌舞一曲?”

高诚眉头一挑,和颜悦色,当即应下。

所谓歌舞,不过酒色罢了。然,这也是时代潮流。

类似小妾、舞姬,大多不过是货利之便。

大势如此,人焉能挡。

如同后世的酒桌,歌舞就是此时的交流媒介。

喝酒饮宴、听歌赏舞。

一曲罢了,也唯剩下品悦佳人。

反正第二天高诚起来后,就感觉腰有点酸。这时日良久,猛一放松,却是不习惯。

舞姬颜色尚许,也不晓得董卓从哪找来的。不过,这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

放眼大汉,汉军劫掠百姓的也有不少,尤其以边塞之兵为甚。

或许是受到羌胡之人的影响,也或许是日夜压力所造成的心理变化。

总之,这个时代的兵,并不是良善之辈。

除了乡亲父老、袍泽亲族外,他们谁都敢整!黔首更是有苦难言!

当然,良心还在。

就好比这劫掠妇女,一般行事之后,都会给予钱财。

这几年天下天灾战火不断,青壮力损失很大,那些妇女有时候也是迫不得已。

说不出来谁对谁错,不守妇道,汉代没这个词。那些歌妓舞姬、章台女子,大多数也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养家糊口。

战争的爆发,总有一些地方青壮损失严重。失去家里顶梁柱,这些女子上有老下有小,难以为继,不得已而为之。

或许是心中怜悯之心作祟,高诚出帐,与帐外守夜亲卫说道:“稍后那女子醒来,就让其去洛阳吧!”

“诺!”

亲卫应了一声。

随后,背着刚刚露头的朝阳,高诚朝营门楼走去。

几年军伍生涯,自己永远都是起那么早。

天色将亮未明之际,走在这静悄悄的营内,望着初升的太阳,再环视军营,总有那种让人充满自信的感觉。

那恢宏气魄,那血气方刚,都在污染着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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