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坐在榻上,一脸懵逼的看着身旁女子,傻傻的眨了两下眼睛。
纵然有单被遮掩,可那雪白的双肩依旧跳到高诚眼中,至于下面的酮体,只能幻想一下了。清秀的面庞上挂着两行泪痕,眉头微皱...
这..这昨晚自己净干了什么啊?
果真是饮酒误事啊!
“天啊,绕了我吧,这都是什么事啊!”高诚瘫坐在榻上,只手掩面,满是生无可恋。
“嗯~公子,您怎么起这么早!”
或许是自己声音太大,将沉睡中的小白吵醒了。高诚从掩面的手指缝里,偷偷瞄了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额..那个...我本来就醒的很早!”
“还有,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子想知道吗?”清漪面带微笑,轻声细语。
高诚不好意思直面小白,只好瞥下左右,说道:“算了,不用汝说吾也能猜出大概!”
“呵呵...”
清漪神色一淡,自嘲呵了两声,掀开单被着衣。
盯着走出被窝的酮体,高诚不禁咽了下口水,这他娘的白瞎了昨夜的大好时光。
大约片刻之后,清漪便穿戴完整,秀发洒落,素颜朝天,一对玉足踩在冰凉的地上,走回榻边。
只是,高诚看着小白手中握着一把三十公分长的剪刀,着实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的用单被捂住下身。
清漪走到榻前,屈身蹲下,秀指掀开单被,却见其下榻垫之上一片血红。随后,剪刀递近,捏着剪刃,慢慢的剪下那块血红色的薄布。
不知想起什么,潸然落泪,两颗水珠沿着光滑的面庞,渐渐滑落,直至薄布之上。
“那个..咳咳,小白啊,本公子会对你负责的!”
此时此景,高诚顿时心生怜意。
未见落红之时,自己还以为小白并非完璧之身。毕竟,在这些世家大族眼中,侍女的确只是玩物、货物罢了。
唉叹一声,高诚随意扯了一下单被,遮掩下身,下榻走到小白身边蹲下,双臂将那娇弱的身躯揽入怀中。
颔首亲吻了一下秀发,高诚怜惜说道:“小白,稍后吾便去与宋府君说一声,别哭了好吗?”
清漪微微抬首,望着公子坚毅的面庞,停下抽涕,轻声说道:“公子,奴只是...”
“别说话,吾知晓你想说什么。但吾高子明,言出必行!”
说完,高诚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还有一个未婚妻吧,啊,应该是吧...
“小白,只是吾已有婚约在身,怕是要委屈你了!”高诚定睛看着小白,面带歉意。
清漪却是破涕为笑,说道:“奴本侍妾出身,公子怜惜奴家,奴家又岂敢妄自奢求,只愿公子莫要抛弃奴家即可!”
“哈哈,吾高子明出身陇县高家,如今官拜振威中郎将,难不成还怕你吃穷我不成?”高诚开怀大笑,调言说道。
清漪眼睛一亮,惊讶的说道:“啊?公子莫非就是西陵城外大破十万贼的高诚?”
看到小白那一副惊奇的模样,高诚心中虚荣感瞬间爆棚,抬首笑道:“十万贼寇,在吾眼中,皆是插标卖首之徒罢了!”
“将军真威武!”
“不过,话说回来,小白你居然才知道本将军?唉~”高诚唉叹一声,摇头晃脑,彷佛很是失望。
清漪却是掩住红唇,轻笑两声,反问道:“公子不也一直唤奴家小白吗,殊不知奴家本名清漪...”
说完,两眸之间又现朦胧,看的高诚头皮发麻,只好欠笑说道:“嘿嘿,吾还是觉得小白好听,嗯当然,清漪更好听!”
“那公子日后打算如何唤奴家?”
“当然是唤作清漪啊,这还用说吗?”
高诚挺胸昂首,高声说道。
.....
中午时分,高诚带着清漪抽出时间寻宋辅说了此事。宋老爷真是大方人,大手一挥,不禁同意了高诚的想法。更是当场认下清漪为义女,同时又备下诸多财货,充作义女清漪的嫁妆。
宋家只是江夏本地的豪强而已,连世家都算不上,因为祖上三代皆无人做官。也就现在,自己年岁近六十,担任一郡太守,才撑起这个家族。
但宋辅三子皆是平平之辈,为吏尚可,却不能理政一方。
因此,认个义女,与这高子明结下姻缘,绝对是大赚特赚的事情。年岁十七,官拜中郎将,这可是圣眷隆兴啊。只要后面平定板盾蛮之乱中,稍立功勋,那便是扶摇直上。
事情谈妥之后,高诚等人又在刺史府内饱餐一顿,准备离行。
天使赵承尚需往庐江走一趟,那庐江太守陆康乃当世大儒,此次聚兵打算围剿黄穰,却被高诚拿了个先,也需要赶紧安抚一下。
西陵城北,高诚携清漪正与宋辅辞别。
“子明,此次回西凉,路上多加小心啊!”宋辅满是关怀之意。
高诚应了一声,说道:“伯父放心,子明定会注意!”
见高诚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宋辅笑了两下,转头看向清漪:“为父膝下有子三人,本以为此生就此虚度。却不想时至今日,又得汝一义女,幸哉幸哉。日后有时间,莫忘了回江夏看望为父。”
“义父,女儿莫不敢忘义父大恩!”清漪顿时落泪,不禁屈膝跪下,连行大礼。
宋辅乃仁厚之人,西陵为贼所困数十日之久,城中百姓却是誓死抵抗,可见一斑。
清漪本是奴籍,在宋辅认其为义女之后,自然转为官籍。甚至可以说,日后在高家的地位,也会因为宋辅这位郡守,而好上许多。
当然宋辅见清漪行如此大礼,也是老泪纵横。认清漪为义女,本就有利用她结好高诚之意。此时,也是心怀惭愧,急忙搀起清漪。
转头却是对高诚厉声说道:“子明贤侄,吾女随汝远去西凉,老夫因职在身不能随时观望。但汝若是敢欺辱吾女,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去西凉找你好好理论一番!”
额...高诚苦笑不已,只好说道:“伯父放心,清漪本为佳人,小子怜惜不已,哪里又会欺负于她!”
“哼!”老头子冷哼一声,再不看高诚,继续与清漪叙说:“清漪啊,若是这小子敢欺负你,尽管传来书信,老夫定然饶他不得!”
清漪露出笑容,认真的点了两下头。就连老头子身后的三个儿子,也是应喝连连。
“将军!诸部已准备妥当,何时起行?”张安快步来到,拱手行礼问道。
“好,让诸将士稍候片刻!”
“诺!”
“伯父,小子告辞,日后若有闲暇,定然往江夏探望您老!”
“义父,您要注意身体,莫要日夜为政事所累!”
“行了行了,走吧,路上保重。”
待到清漪与两个女婢进入马车,高诚也随之翻身上马,回身拱手抱拳说道:“伯父,保重!”
言毕,一骑绝尘,快速越过车架,越过诸多将士,来到阵前。
“大军开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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