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宝物,《谱记族书》之类的重要东西,秦轩都已经拿走了,而且还是放在须弥里随身携带,而这房间里还剩下的,就是一些不知什么年代传下来的,贴着鬼画符的大大小小的罐子。
“小李?小李你没事吧?”
雪宝宝现自己闯祸了,于是也不敢再吓唬他,隐藏了自己的妖力和身形,躲到了一边。
很快,小李就醒了过来,身体没什么事,就是依旧有些心神不宁,于是,工头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费用就到他这里来报销。
“那老大,这里。。。”
“这里有我们呢,你去吧!”
小李走了,可这突然被撞出来的破屋子:“就是这地方,该怎么办啊?”
工头走了进去,立刻就闻到一股霉味,也是这时,有几个工人也开始观察这个不大,却也不算小的屋子。
“老大,这些是什么东西,腌咸菜的罐子?”
那人手里抱着的罐子有足球那么大,上面贴了两张符纸,工头见了,忙说:“你们都小心点!这些东西谁知道是不是古董,弄坏了,我们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古,古董?就这些?”
“鉴宝没看过吗,一些其貌不扬的破罐头,都是值几百万,甚至上亿的宝贝。”工头完全没想过做什么事,他现在只想立刻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这些罐子都收起来。
“可是,真的要为这些罐头搭个棚?”
“废话!人家付了那么多钱,搭个棚怎么了?要是接下来施工把它们给弄坏了,主人回来,而且真的是古董,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我跟你们说多少遍了,干我们这行的,就得把每一根电线,每一块瓷砖都检查仔细,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还不快去干活!小李不在了,我们还得把他的份给干回来,今晚加班!”
“啊?”
“啊什么啊,谁要是也怕鬼,你可以不要工资,然后跟小李一起去医院检查检查脑子!”说完后,工头对某个工人说道:“小王,等会儿给张先生几张这里的照片过去,让他快点给设计一下,等我们把房子建好了,也可以立刻装修。”
“哦,好。”
“嘟嘟嘟。”
不久之后,七海市内某酒店内,两个衣着得体,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的大佬正在酒桌上聊感情。
“老刘啊,一起出来吃饭你还这么忙啊?”
“不是,唉,就是一个老朋友让我帮忙给张设计图。”
“什么设计图?”
“还能是什么,装修呗。”
“唷,这什么人能请得动你张大师啊,来来来,这我必须看看。”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混口饭吃罢了,”张先生说:“嗐!行行行,给你给你,都这么大老板了,还来埋汰我呢。”
两人本就是多年好友,此时也只是因为喝了酒,这才开始互相打趣,只是。。。
“嗯?”
忽然,那个老板拿着手机的手忽一颤,他的脸色也变了变。
“老王你怎么了?”
“等等,你等等,”王老板将图片放大,然后仔仔细细的看着这照片角落里,被拍到的那几个陶罐:“嘶,这,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
张先生诧异的去看这照片上的罐子,只听王老板说:“这是在什么地方,你快带我去看看。”
“怎么了?”
“这罐子,对,不过这不能叫罐子,这是瓷器。”
“啊?这黑乎乎,是瓷器?老王你确定是瓷,不是陶?”
“对,虽然这东西黑了一些,但,应该是瓷器,而且不是一般的瓷器。”王老板不仅是个商人,他还是个收藏家,而其特别对陶瓷类古董最感兴趣,此时看到这种风格奇特的古董,他是恨不得立刻过去,一探究竟。
当然,他不是要占为己有。
作为一个收藏家,到了他这个地步,求知远比金钱来的更有吸引力。
很快,两人就从七海市中心来到了处于七海市郊区的白水村,当王老板亲眼看到这批黑漆漆的陶罐,并亲手抚摸后,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瓷,而且是烧制工艺极为接近完美阶段的瓷器,可这怎么可能呢?”
原始瓷器早在三千多年前就已经有了,可那个时候的瓷器,根本没什么欣赏价值。
但是王老板手中的这个却截然不同,它很古老,看那风格,至少也有两三千年以上的历史,因为这完全就不像是商周风格的工艺品。
“如此高的工艺,可年代却那么悠久,简直匪夷所思。”难道早在三千年前,华夏人就已经可以烧制出如此完美的瓷器了吗:“这东西要是流落出去,必定引起考古界的一番争论。”
“所以,”张先生不懂这个,他本身就是大设计师,钱对他来说,多也没什么用,他已经很满足了:“这东西很值钱?”
“什么值钱,不要用钱这个字,来侮辱它,这是艺术品!”虽然这陶罐的造型很奇特,闻所未闻,但这不影响王老板欣赏它的美:“它是无价之宝,是人们对历史认知的,又一次重大现!”
“老王啊,这是别人的东西,你可千万不能。。。”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不是要这东西,它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个东西的来历,以及它背后的故事,”王老板说:“不过这要看看主人家的意思。”
“上交国家?”
“上交个屁!”王老板说:“这又不是从土里挖出来的,人家在屋子里藏了几百年,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就这样,王老板直接坐在了那个堆满罐子的铁硼里,他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每一个都爱不释手,终于,他忍不住了,说:“老张你先回去吧。”
“啊?那你呢?”
“我要在这里,等这些东西的主人回来。”
“等他回来干嘛?”
“当然是第一时间,问他这些东西的来历了!”王老板很有钱,如今已经快六十岁的他,钱于他而言,早已没了意义,对他来说,寻找历史中所蕴藏的瑰宝,才是他接下来生命里,最有价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