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桃打个响指说道:“重大线索,南江市就三家屠宰场,这小子身材这么壮,还有纹身,派王大力去都能把他揪出来。”
王大力吐槽道:“小桃姐姐,不要拿我来反衬好吗?”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黄小桃叫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去三家屠宰场蹲守,趁工人上班的时候把最强皮皮虾揪出来。
她虽然这样说,但没有一个人起身离开,大家还是想把视频看完,多分析一些线索。
下一个视频里,最强皮皮虾站在第二名死者的家里,身后的床上有一个麻袋,里面似乎装了一具尸体。他戴着面具,用激动的语气对镜头喊道:“各位老铁,今天咱们玩点刺激的,人体爆炸!赶紧的火箭走起来,刷到一千火箭我马上开始炸!”
王援朝淡淡地说道:“这口音,妥妥北方人!”
王大力道:“老铁,没毛病!”
我瞪了他一眼,不分场合的搞笑,这是搞笑的地方吗?
最强皮皮虾开始安装炸弹,这一段我们就快进着看,最后主播把麻袋解开,将里面的尸体扛出来,我叫老幺暂停,仔细看了下尸体,叫他继续。
后面的内容和我们之前推测的是一样的,就是把尸体连着整个房子给炸了。
下一个视频是他炸车的,因为环境是室外深夜,周围比较黑。最强皮皮虾这一次也比较激动,甚至有点语无伦次,我感觉没什么重要线索,便说道:“老幺,继续看刑者疾风的。”
和前两次一样,一开始是一片黑暗,刑者疾风在黑暗中说着装比的台词,俨然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不过这一次没有受害者的乞饶声,只有呜呜的声音。
画面亮起,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一个披头散的女人穿着精神病院的束缚衣,舌头上挂着一根铁钩,铁钩上有一条铁链,连着一个类似磨盘形状的传动装置。
屋子里有咝咝的声音,应该是煤气外泄,女人必须用舌头拽那个装置,把阀门关闭才能活下来。
机关的大致构造,又和监狱里的老头料想的一样,我越来越肯定他和案件有关联。
我喊了声停,盯着画面说道:“这身衣服!”
黄小桃看了看道:“上面的编号不是被磨掉了吗?”
我说道:“这就是线索,你瞧,其它地方都没有磨损,只有这一块,说明是凶手自己磨掉的,假如这衣服是他随便偷来的,有必要这样做吗?说明这身衣服会透露出他的个人信息!”
黄小桃扬起眉毛说道:“宋阳,你的意思是,凶手住过精神病院。”
我说道:“从他的性格,说话方式来看,极有可能在精神病院呆过相当长一段时间,可以去调取一下各大精神病院的资料。”
黄小桃点头,把这条线索也记录了下来。
视频继续播放,女人不停从喉咙出奇怪的声音,其实她是被煤气呛得咳嗽,吐着舌头咳嗽的声音是很怪的,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她的脸颊渐渐变红,脚步也有点摇晃,这是轻度煤气中毒的迹象。
为了求生,她只能慢慢往后退,舌头里的铁钩刺慢慢往下拉,红红的舌头一寸寸被拖出来!
不少警员不敢再看了,前两个视频虽然残忍程度不相上下,但剁手那个是一瞬间,炮烙是装在盔甲里面,远没有这个视觉冲击力强。
黄小桃低下头,说道:“我快疯了!”
我阻止道:“先别看了吧,这一段全部看完,大家今晚就别睡觉了。”
于是就此打住,黄小桃宣布解散,我们一起出门,我对她说道:“天这么晚了,别送我们了,我们自己打车回学校,明天一早你调查屠宰场,我想去趟监狱。”
黄小桃说道:“见那个老头?行,我回头给监狱打个电话,安排你们明天见面!”
老幺插话道:“小宋宋,人家今天可是劳苦功高,你不请我吃个甲鱼、牛鞭、羊腰子什么的吗?”
王大力吐槽了一句:“全他吗壮阳的,你就不怕明天流鼻血吗?”
老幺挑了挑眉毛:“没关系,我让小宋宋给我泄火。”
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看完那些恶心的东西你还有心思吃东西?”
老幺点头道:“有啊!”
老幺非要我请一顿宵夜,黄小桃说她有张信用卡,上面的积分可以免费吃一顿一人份的海鲜大餐,让老幺改天去吃好了。
老幺眉飞色舞地叫道:“海鲜大餐?小桃姐姐对我真是太好了!”
黄小桃用手机把兑换券给他,我们当时还挺羡慕老幺有这口福,后来才得知所谓的免费海鲜就是一碗米饭,一个烤扇贝,一碟凉拌海带。老幺回来大呼上当,黄小桃对付这小子真是太有一套了!
隔日一早,我把王大力拖起来,去校外打了辆车,直接去监狱,报出这个地名的时候司机用怪怪的眼神看我们。
王大力问道:“不去局里啊?”
我答道:“不用,兵分两路,我准备再会会那头老狐狸!”
我俩来到豹子山监狱,我叫司机在门口等一会儿,待会还坐他车回去,司机问道:“你们两个学生来这种地方干嘛?”
王大力故意装出粗野的声音说道:“接我们老大出狱!我们老大是杀过人的,今天假释。”
司机吓得面色铁青,我责备道:“装你妹的比,吓跑了我们怎么回去。”
话音刚落,出租车一溜烟跑了,甩我们一脸尾气,我说道:“你看,装比的代价!”
王大力说道:“看你平时装比都那么一气呵成,怎么我随便装一个就遭报应……”
我笑道:“你得看对象!”
我们走进监狱,因为黄小桃事先打过招呼,所以狱警直接带我进去见那老头。在会见室坐了一会儿,一阵脚镣哗啦啦的响声便传来了,老头被一个狱警带了出来,他还是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笑着打招呼道:“挺早的啊,吃过了没有?”
我不动声色地掏出三样东西,一包软玉溪,一张白纸,一支铅笔。老头看见烟,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不客气地拿起来拆开,自己叼上一根,剩下的全揣进兜里。
我说道:“我们弄错了,其实是三桩命案,在那两名死者之前还有一名死者。”
老头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小子,你又来找我还原现场?”
我点点头:“是的!”
我把第一起案件描述了一下,只描述了死者被现时的样子,老头想了想,拿起铅笔唰唰地画起来,画完递给我。
他画的草图竟然和视频里出现的断手断脚机关一模一样,我猛的一拍桌子,喝道:“祁胜,老实交代,你和这个凶手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