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肖巧儿立刻说道:“可不是嘛,你就是满嘴的说鬼话,简直让人不知所云。什么叫见鬼?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个这个时辰出生的人都会遇到鬼,都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发生吗?”
肖巧儿气呼呼的样子,看着倒有几分可爱。
张有天却视而不见,只对卓然说道:“她的阴气太重,她的死是被那些没脸皮的鬼杀掉的。有些地域里的鬼是因为在阳间做了很多没脸没皮的事,所以才死的。而这些鬼到了阴间之后,因为没有脸皮,处处被人欺负。所以他们会到阳间来找那些没脸没皮的人,撕他们的脸去贴到脸上。”
卓然怔怔的瞧着张有天。似乎被他说到的事情有所触动,却又不知道触动在什么地方?
肖巧儿却说道:“听你说的煞有介事的,难不成你还研究过阴阳吗?”
“姑娘你说对了。我不敢说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但是阴阳之说,特别是周易八卦我都有所涉猎。因此我不是空穴来风,我是真的算出来的。以前我就曾经跟她说过让她小心,不要跟别人单独出去,特别是在冬天最冷的时候。”
“因为从气候上看,冬天最冷的就是极阴之日。她的生辰八字阴上加阴,那是要出大凶的。可是她不听我的,我只好尽心意,能否阻止我就没把握了。正所谓阎王叫她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卓然摆了摆手,说道:“说实话,我也不太想听你的鬼话了,你可以不用说了。你做的恶作剧也够多了,不过有句话我告诉你,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经常这样去整别人,担心有一天作茧自缚,把自己给害了。那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张有天朝着卓然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说道:“多谢大人指点!小的谨记在心,不敢忘记。”
卓然摆摆手说道:“你先骑着毛驴走吧,我们还有事情。”
肖巧儿惊讶的瞧着卓然:“卓大哥,他刚才可是要杀我,你也看到了。你怎么任由他就这么走了呢?”
卓然笑了笑说:“他用的是假的,而且他只不过是恶作剧。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院判他们也都知道,所以因为这件事就把他抓了,是说不过去的。我们没有这方面的权力去抓捕他,恶作剧虽然可恶,但只是道德范畴的问题。他没有杀人的故意,也就构不成犯罪。”
“当然,如果他的恶作剧做得太过分,把人给吓死了。或者吓得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同样要承担刑事责任的。这是一种过失的犯罪,而现在这些结果都没有发生,所以我们不能把他怎么样。他除了做这些恶作剧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恶行。再加上她品学兼优,国子监的院判也奈何他不得,他正常的情况下还是很不错的一个人。”
“那你之前你不是说他有作案嫌疑吗?你让我探听他的消息,不就是要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有这种嫌疑,好将他缉捕归案吗?他已经知道你在查他了,我还如何探听他的消息呢?”
卓然说道:“你不需要刻意的去跟他谈什么?因为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他不会针对你搞什么恶作剧的,他会真的杀你了。如果他真知道什么的话,至少他不会跟你来往,不会带你出来。所以从他那探听不到我们需要的东西的。”
肖巧儿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不需要刻意的做什么,你继续在国子监读书,做学问就行了。而且你已经帮到了我一个很大的忙。”
肖巧儿有些不明白,问道:“我帮你什么了?”
“你实际上已经帮我弄明白谁是凶手了?”
“真的吗?那谁是凶手?”
卓然摇摇头说:“我还不知道。不过准确的说我不是知道谁是凶手,而是知道我该怎么去寻找凶手?有了这个方向,我相信我很快就能抓到凶手了。这不就是你帮了我的大忙吗?”
肖巧儿一听这话,不由得心头很是激动。说道:“如果真的能够帮到你从哪个方向寻找凶手,那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也没有辜负你把我送到国子监的良苦用心了。”
卓然翻身上马,跟肖巧儿两人并肩往回走。三个步弓手也从远处迁来了马,骑着跟在身后护卫。
在路上,肖巧儿一直想忍住心中的好奇。不过到底她还是问出了,说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如何找到凶手的?你不过跟他只说了那么几句话,而且你问他的问题他都没有回答你,你又如何得知呢?”
卓然说道:“话不在多,而在精。”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当然,如果觉得这涉及到重大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那也没关系的。”
“那倒谈不上。其实很简单,他说了那个鬼故事。他说死者是被没脸皮的鬼回到阳间来找那些没脸皮的人,去谋夺他们的脸皮,从而能够在阴间不被人耻笑。这一点让我想起了死者被人撕掉的脸皮,当然,我不会相信这是鬼做的。”
“既然是人的话,他把人的脸皮撕掉,就必然有他的用意。而这之前我们怀疑是一个变态杀手,处于变态的心理才挖人眼剥人皮,割人双峰,这些都是在变态心理支配下实施的。”
“可是现在我有了新的看法。我觉得凶手很可能与死者有恩怨,而且涉及到脸皮。也许是凶手认为他做了没有脸皮的事,既然是这样,那说明死者与他之间很可能有情感上的纠葛。”
“而我从他不管是谁提到风娘,就会异常的恼怒,而且要恶作剧捉弄对方来看,他对风娘有很深的感情。所以凶手很可能是跟死者情感上产生了冲突。简单的说,就是她们俩都爱上了张有天,而凶手很可能认为只有她才配得上张有天,而死者是配不上的。”
“死者只是一个小商贩的女儿,在凶手看来,或许她认为小商贩的女儿怎么能够与她争夺国子监的高材生呢?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异常的愤恨。因为死者很可能比她更得到张有天的偏爱,因爱成仇而陷于仇恨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所以鉴于此,我们下一步的侦破方向,就是与张有天有感情纠葛的人。这样一来,范围就相应要小很多。咱们也就很快能抓到真凶。”
肖巧儿说道:“可是你不是跟我说过,当时在客栈里住宿的是一男一女,凶手是个书生吗?如果是书生,怎么可能跟张有天之间发生感情纠葛呢?难道张有生